地牢里的日子渾渾噩噩,鄭婉茹一心擔憂娘親,她求過。鬧過,毫無作用。
“把她帶上來!”牢門外響起了清冷的聲音。
鄭婉茹暗淡的眼眸終于有了神采。連滾帶爬地趴在牢門處哀求道:“王爺!你是不是相信我了!我是不是可以回京探親了?”
穆清寒看著狼狽*的鄭婉茹,即使帶著面具。依舊可以察覺他毫不掩飾的嫌棄:“回京?這輩子你都別想回京!定是你在信中說了什么,不然兮兒怎會只身出城來尋本王!你最好祈禱那些人愿意用你交換兮兒,否則。本王立刻殺了你!”
“換?換什么?”鄭婉茹不能理解,或者是不敢相信。
原來穆清寒打算用鄭婉茹去將匪窩里的鄭婉兮換回來!
鄭婉茹被迫成為沒有尊嚴的小廝。即使面對穆清寒早已經沒了原則與底線,可是她不能接受穆清寒用自己交換鄭婉兮的安排。
鄭婉茹第一次爆發了情緒。
沒人敢給手持匕首的鄭婉茹換上女裝。穆清寒聽后氣急,很快來到換衣服的營帳內。
“我沒有寫過信給鄭婉兮,為什么要拿我去換人!”鄭婉茹的確有寄家書的習慣。但是她與鄭婉兮水火不容,怎會寫信給她!
鄭婉茹可以救任何人。但是唯獨鄭婉兮不可以!
她的不甘戰勝了平日里對穆清寒的敬畏,抵死不從。
“這可由不得你!”穆清寒一步步逼近鄭婉茹。
“嘶啦”一聲,穆清寒粗暴地扯下鄭婉茹身上的粗布衣裳,透過面具的眼神依舊清冷。
“啊!你做什么?”鄭婉茹驚恐地倒退幾步。緊緊抓住破碎的衣服包裹著身體。
穆清寒輕蔑不已:“當初爬床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如今怎么還要臉了?你這樣的貨色,送給本王。本王都嫌臟!”
聽著*入耳的話語,鄭婉茹心如刀割。咬牙不讓眼淚流出來:“王爺既然如此厭惡我,為何要娶我?”
那夜到底發生了什么,鄭婉茹也不知道,如果不是太傅以娘親和幼弟的性命要挾,她斷然不會隱忍低賤到如今這個地步。
“娶你?這軍中,可有人知道你是本王的王妃?當初要不是你設計陷害本王,本王怎會被迫接受賜婚!如今兮兒失蹤,她若出了事,便是你的死期!”
穆清寒從來不給鄭婉茹一點柔情,他的全部柔情都給了那個叫做鄭婉兮的女子。
鄭婉茹倔強抬頭:“我沒有設計陷害你!更沒有想過會嫁給你!”
“呵呵,如今竟然學會了欲擒故縱?”穆清寒繼續諷刺道。
鄭婉茹就知道會這樣,不論自己說什么,穆清寒都不會相信,只會將話理解成他想要理解的模樣。
穆清寒對鄭婉茹早已失去耐心:“本王勸你最好服從,你若是出了事兒,本王可以讓人照拂你的娘親和弟弟。”
鄭婉茹掙扎的心徹底涼透,穆清竟然也拿自己的娘親和弟弟要挾自己!
不論她愿意與否,穆清寒已經將她娘親和弟弟的性命捏在了手中。
“好,我換!”鄭婉茹認命地放下匕首:“希望王爺記住你今日承諾的。”
鄭婉茹許久沒有穿過女子衣裳了,當她接過百褶彩蝶裙的時候,恍惚間才記起,自己原來是女子。
“王爺?”鄭婉茹捧著衣裙出聲喚道。
“何事!”穆清寒冷聲問道。
鄭婉茹攏了攏身上穿著的破爛粗布衣裳,輕聲說道:“王爺,奴才需要換衣服了。”
“你換便是!”
“可是……”鄭婉茹無法在他人面前寬衣解帶,更何況這個人如閻王一般的無情。
“怎的?是要本王親自為你寬衣解帶嗎?”穆清寒語氣不善地說。
“奴才馬上就要離開了,還請您……自重。”
鄭婉茹最后的尊嚴讓她無法在穆清寒面前寬衣解帶,還當做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自重?本王多看一眼都覺得污穢!讓你換便換!否則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攜帶暗器!”
穆清寒會守著鄭婉茹,原來是擔心她攜帶暗器,打亂了他營救鄭婉兮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