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不正是謝旭嗎?
我的心莫名地揪了起來,安然平靜的臉浮現(xiàn)在腦海中。
安然離開A城,去的城市正是海城。不僅如此,她又重新跟謝旭在一起了,而且跟我說了一番絕不會跟謝旭分手的話,氣得我再也沒管安然的事。
如今看來,謝旭不知道怎么回事惹到了鵬哥的人,這是不是意味著安然的日子并不好過?
“那個人我認識。”
我淡淡地說了一句,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起安然那日決絕的表情來。而我無法改變她的決心,只能揣著一肚子氣離開。
趙廷健疑惑地嗯了一聲,我才告訴他安然就是跟著這個男人來了海城。
他若有所思起來,“安然?怎么會看上這種窩囊廢?”
我苦笑一聲,安然不僅看上了謝旭這個窩囊廢,還為了他千里迢迢跑來海城。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在遇見周紀(jì)衡這么好的男人之后,還會跟謝旭這種一無是處的男人在一起。
謝旭唯一值得稱道的,恐怕就是那張臉吧。可是論臉,謝旭也是肯定比不上周紀(jì)衡的。真是不知道謝旭給安熱灌了什么迷魂湯,居然能讓安然心甘情愿跟他來到海城。
“珊珊,你不打算去跟過去看看?”
趙廷健指了指謝旭,他已經(jīng)支著滿是傷痕的身體,打算離開了。
我愣了兩秒,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安然那日淡淡的語氣和表情。
“不去,我已經(jīng)說過,不想再管紀(jì)安然的事了。她過得怎樣,跟我已經(jīng)無關(guān)了。”
我頭也不回地往路口外走,趙廷健一語不發(fā)地跟了上來。他朝我笑了笑,表情看起來很輕松。
“嗯,我還等著吃你做的海鮮宴呢?”
趙廷健提了提手中的大閘蟹,開心地笑了起來。
我微微一笑,沒有說什么,繼續(xù)朝公寓走去。
到了公寓,我便忙碌起來。不過我之前并沒有做過海鮮,所以為了能做好這頓飯,我還特地買了本菜譜,照著研究了一會兒。
在大致明白步驟之后,我便照著做了起來。
首先是蒸螃蟹,我吩咐趙廷健幫我清洗了螃蟹。他很小心翼翼地提起一只螃蟹來,險些被螃蟹夾了手指。
“這家伙還真難弄。”
趙廷健嫌棄地瞧了一眼手中的螃蟹,顯然他對于這種生物并不知道怎么處理。說實話,我其實也是不知道的。
“總之就是洗干凈,放鍋里蒸就是了。”
他張大了嘴,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問我活蒸會不會太殘忍。
我給他拋了個白眼,對于這種問題很無語。雖說方式是殘忍了些,但人始終是食物鏈頂端的生物,如果不吃螃蟹,那我們吃什么?
被我白了一眼之后,趙廷健安生多了,乖乖幫我清洗螃蟹去了。我則著手準(zhǔn)備處理帶魚和扇貝一類的東西。
在準(zhǔn)備得差不多之后,我便正式下廚了。
在忙碌一個小時之后,一頓豐盛的海鮮宴便誕生了。
雖然是第一次做海鮮宴,但看樣子還是挺成功的。我估計自己本身其實是很有做飯的天賦的,只是被懶惰耽誤了……
“哇,莫總,你太厲害了。”
我剛將一盤糖醋帶魚,李睿思就湊了上來,一副口水都快滴到地上的樣子,看上去很是滑稽。
我把李睿思打算偷偷夾魚的手給拍掉了,并且明令警告他不準(zhǔn)吃。
他委屈兮兮地看著我,眼里居然還有淚水在打轉(zhuǎn)。
“莫總,我都好久沒吃過一頓好的了。”
看著他那副樣子,我真是又氣又好笑。這貨非常狗腿,搬來餐椅讓我坐下,還說什么要我第一個動筷。
“你要是實在想吃頓好的,我把苗苗叫來給你做不就行了。”
李睿思訕訕地笑了笑,“我倒想見苗苗,但她也不會做飯啊。”
這倒是,苗苗一個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怎么可能會做飯嘛。這樣看來,以后李睿思娶了苗苗的話,還得自己做飯。
趙廷健在我身旁坐下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帶魚。
“嗯,珊珊的手藝就是好。”
聽到趙廷健的贊嘆,我心里樂得開了花,完全沒有注意到李睿思這家伙已經(jīng)偷偷抓了一只大閘蟹開始啃了。
“喂,你這家伙!”
我在發(fā)現(xiàn)李睿思偷吃螃蟹的時候,他已經(jīng)啃了一半了,得意洋洋地看著我。我作勢要打他,他就銜著螃蟹到處亂跑。
我們在打打鬧鬧中吃完了這頓海鮮宴,一個個的肚子都脹得跟球似的。
在吃完飯之后,趙廷健提出帶我出去散散步。考慮到肚子太脹,我便同意了。至于鍋碗什么的,就交給李睿思來洗了。
這家伙哭喪著一張臉,一副要死的樣子。
我跟趙廷健出了門,夜晚的海城更加美麗了。但因為燥熱的緣故,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特有的味道。
那是一種海產(chǎn)生物的殘骸被熾熱的陽光曬得更加不堪的味道,混合著海風(fēng)的濕潤氣息,滿城都是略有些刺鼻的味道。
“|以前怎么不覺得海城的空氣特別難聞。”
我捂著鼻子,有些不適。以往覺得那是海風(fēng)的味道,如今看來,海洋生物的味道更濃一些。
趙廷健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頭。
“我剛來這里的時候也很不習(xí)慣,不過現(xiàn)在覺得適應(yīng)多了。”
原來趙廷健也覺得海城并不是個適合居住的地方。這里或許是個適合短期旅行的地方,無論是大海還是美食都很吸引人。但這里絕不適合常住。
“珊珊,安然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一直對安然的事情緘口不言,原因不是其他,正是安然毅然打掉了她和周紀(jì)衡的孩子,還重新跟了謝旭。
既然現(xiàn)在安然有了新生活,而周紀(jì)衡也有了趙苒,我想這些過往便不再重要了。他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任何牽絆了。
我把安然之前墮胎的事情告訴了趙廷健,他聽完之后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珊珊,以你對安然的了解,她真的是那種人嗎?明明和周紀(jì)衡那么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