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空氣一如既往的清新。
和我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海城隨處都飄蕩著海水的氣息。這里是旅游型的城市,比起A城那樣的商業(yè)城市,這里顯然要美多了。
“趙廷建,我們?nèi)ズ_呁嫱姘??
當(dāng)我從出租車的窗戶外看到一望無際的金色海灘時,我情不自禁地向趙廷建提議,甚至忘記了我們這次來海城的真正目的。
趙廷建皺了皺眉,輕輕摸了摸我的頭發(fā),“要是有時間的話,我一定陪你來!
我這才想起,我們這次來是要去拜訪海城陳家的,于是我默默點了點頭。
趙廷建笑了笑,隨即車子駛?cè)胍粭l寬闊的柏油路上。這里遠(yuǎn)離城市的喧囂,但又能遠(yuǎn)遠(yuǎn)的眺望蔚藍(lán)色的大海,可以說是別有一番景致。
在來海城之前,趙廷建就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比如他去了解了陳家的方方面面,我便也從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陳家是海城最有勢力也是最龐大的家族,有眾多的支脈,其名下的產(chǎn)業(yè)幾乎涵蓋了整個海城。其直系便是嚴(yán)素熙表姐的未婚夫陳譽所在的家庭,除了陳譽,還有一名長子,名為陳安。
這個名字,我只覺得非常熟悉,但又記不清是從哪兒得知的了。
不管那么多,總之先去了陳家再說。
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一處大得異常的宅子前,想必便是陳家直系的宅子了。
這宅子說比趙家宅子還大也不為過,與趙家位于山腰的地位不同,這所宅子處在山腳,面前便是一片私人海灘。
不得不說,果真有海城第一家族的氣派。
身著統(tǒng)一制服的傭人將我們帶到了一個會客廳讓我們稍作等候。
我跟趙廷建在一張棕色真皮沙發(fā)上坐下,不過我一直在打量這間會客廳。盡管只是用作招待客人使用,但廳內(nèi)的設(shè)施卻無一不齊全,廳內(nèi)也有專門的傭人守著,隨時為客人端茶送水,可以說是相當(dāng)周到了。
我們在這里受到了極高的禮遇,想必也是因為陳家是一個非常重視禮數(shù)的家族吧。
等了不到五分鐘,會客廳的門口便傳來了腳步聲,我估計應(yīng)該是陳家的家主吧。
“趙總,趙夫人!
沉穩(wěn)的男中音想起,我起身一看,和趙廷建相似的臉映入我的眼簾。
“你們好,我是陳家家主陳安!
陳安。
我想起來了,當(dāng)日我逃婚到海城,在海岸邊遇見的便是陳安。那個時候不僅我錯把他認(rèn)為是趙廷建,連他也錯把我認(rèn)成是秦婉兒。
他似乎也認(rèn)出了我,向我微微一笑。
“莫小姐,好久不見。”
趙廷建狐疑地看著我倆,我有些尷尬的笑笑。
要是告訴趙廷建我是在逃婚路上認(rèn)識的陳安,他不生氣才怪。本來當(dāng)時的逃婚事件就是我們之間最為禁忌的話題……
好在趙廷建并沒有深究這一事情,轉(zhuǎn)而和陳安談了起來。
“陳總您好,非常高興見到您。”
倆人在客套一番之后便聊了起來,我坐在一邊安靜聽著,心里卻有種異樣的感覺。
看著兩個長得相似得過分的人聊天,我就覺得很奇妙,心里一直在想,難道這兩人就不覺得奇怪嗎?
畢竟連我和秦婉兒在一塊兒時,我都覺得有些不自在。大概是因為太過相似的面容,讓我分不清對面的人的真實面孔吧。
第一次見面,兩人還并沒有聊到核心的地方,只是互相了解了一下彼此公司的業(yè)務(wù)和情況。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輕松了,陳安邀請我們參加他們家族的宴會。
還好我在之前就預(yù)料到了陳家這么大的家族,我們?nèi)グ菰L應(yīng)當(dāng)要準(zhǔn)備一些正式的衣服,所以這次也帶了些撐得住門面的衣服來。
家族宴會在晚上,陳安安排我和趙廷建住在客房里。這客房不用說,也是相當(dāng)豪華以及周到的。
“趙廷建,你不覺得你和陳安長得非常像嗎?”
我把客房的門關(guān)上之后悄悄問了趙廷建一句,他正在換衣服,聽到我的話有些不解的樣子。
“長得和我一樣帥的人真的存在?”
切,真是自戀。
我腹誹了幾句,不過仔細(xì)一想,陳安還真不如趙廷建好看。雖然兩人長得是很像,不過也只是五官略像而已,論臉部的輪廓,趙廷建明顯更勝一籌。
差別最大的就是陳安的眼下有一顆淺淺的淚痣,如果不仔細(xì)看的話可能還真不會注意。除此之外便是兩人的氣質(zhì)了,趙廷建很明顯是那種商人的氣質(zhì),帶著一種不容反抗的王霸之氣。陳安則不同,他溫潤如玉,活像溫柔版的趙廷建。
在晚宴之前,陳安帶著我們?nèi)フ永镛D(zhuǎn)了轉(zhuǎn)。我這才發(fā)現(xiàn),陳家大得嚇人,更驚訝到我的是,外面有私人海灘就算了,宅子里居然還有馬場,高爾夫球場之類的設(shè)施。
所以,我們在陳家門外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我還以為陳家只是在山腳而已,原來這一整座山都是陳家的地盤。
不過,也有一處我不大能理解的地方。那是一個和馬場,高爾夫球場比起來有些寒酸的池塘,當(dāng)然,比起普通的池子還是大了不少。
這池子讓我想起了趙天豪在趙家后院的那個鱷魚池,頗有些感慨。
“這是?”
我禁不住問了一句,陳安的臉上浮現(xiàn)出淺淺的笑容。
“是我找人開鑿的人工池,專門喂養(yǎng)我釣的那些魚!
我有些豁然開朗,記得第一次遇見陳安,他便在湖邊垂釣,想必是個釣魚愛好者。
趙廷建發(fā)出了有些驚嘆的聲音,“這池子里的魚,還真是不同尋常。”
只見陳安只是笑笑,并沒有說什么。參觀了一下宅子其他地方后,我和趙廷建便回了自己房間準(zhǔn)備晚宴的衣服了。
“剛剛你說陳安池子里的魚不一般是什么意思?”
趙廷建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來,“珊珊,有些動物在國家法律上是明令禁止私自養(yǎng)殖的。不過……”
他的話讓我感到有些毛骨悚然,陳家的勢力已經(jīng)大到可以無視法律,肆意妄為的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