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揍!”寧采晨很生氣,馬上下車。
“我們都是斯文人,動口不動手。”廟祝公急忙開溜。
寧采晨氣呼呼地踩著自行車離開。
一條彎彎曲曲的公路,是兩年前開通的,當公路開通,村里幾家富裕家庭都有了小車,寧采晨的父母才知道家是多么貧窮。
“喂喂!等等我,臭小子,你說話不算話。”水仙突然在后面追趕,厲聲地說。
“水仙嫂子,我是去相親,沒有空搭理你。帶你到城里玩,日后再說。”寧采晨笑呵呵地說,雙腳加速度往前行駛。
“臭小子,你找死,連老娘也敢調侃,日你的頭。”水山氣呼呼地說,但追不上,狠狠瞪著寧采晨的背影。
“采晨這小子蠻不錯的,如果和他在一起過日子也是不錯。”水仙想到寧采晨在公路邊梳洗的一幕,春心蕩漾了。
“啊!”
寧采晨騎車行駛了一個公里左右,聽到半山腰傳來尖利的慘叫聲。
“小影子!”寧采晨臉色大變。
寧采晨用盡全力拼命踩自行車,飛奔一般到了半山腰,把自行車一扔,快速沖進山澗。
凄厲的慘叫越來越慘烈。
寧采晨走到山澗,見到一個中年男人一臉怒火,不斷抽打的小影子的俏臉。
“瘋女人,你爸媽把你賣給我,以后就是我的老婆了,你敢反抗,我就打死你。”中年人下手狠辣,每一巴掌都扇出鮮血。
小影子拼命反抗,對中年人撕咬,但女人的力氣怎么樣比得上男人。
寧采晨見到中年人的長相,身軀開始發顫了。
這個中年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在村里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是村里唯一會武功的教頭,因為年輕的時候和別人打架,臉上留下猙獰的傷疤。一次誤殺了一個人,蹲了幾年牢,出來不夠半年。
在落后的小山村買賣媳婦不合法的事情是有的,但隨著經濟發展,這些事情就少了很多。
小影子的父母已經把小影子買了好幾次了,但小影子可是極度的恐怖,幾次差點把所謂的丈夫撕咬死,讓人家退貨了。
吳教頭娶不到老婆,所以才把小影子買下來。
寧采晨也聽說過這事,但裝著聽不到,加上他也沒有能力去管。
不是寧采晨選擇躲避,因為小影子見到寧采晨就會發瘋,就會撕咬,比見到其他人的情緒還惡劣。
只要寧采晨靠近小影子,都會發瘋,就算好好的,都會發瘋。
小影子力氣非常大,就算寧采晨也會被她打倒,不管反抗還是不反抗,見到小影子,至少會被咬一口。
那是死死咬住不放,所以寧采晨見到小影子就跑。
寧采晨對小影子心里一直很愧疚,見到吳教頭這般打小影子,心感到很痛,很痛。
如果當年不是帶著小影子到禁地去,小影子就不會這樣子。說不定現在已經出落的非常標致,人見人愛了。
想起小時候的跟屁蟲那可愛的樣子,寧采晨就是一陣心碎的刺痛。
寧采晨心里焦急萬分,見到吳教頭打起人來那一股狠勁,小影子跟著他過日子,絕對會被打死的。
也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一根木棍。
木棍上血跡斑斑。
看到木棍,寧采晨心里很難受,看到小影子手臂的傷痕,一條條的猙獰紫色淤血痕跡,那是木棍留下的。
寧采晨勃然大怒,忘記了恐懼,忘記了打架是犯法的。
寧采晨快速沖過去。
“你想干什么?”吳教頭練過把子,吃過夜粥,有幾下子的,感到后面有風聲,急忙轉頭,見到寧采晨揮著木棍狠狠的打來,驚恐地叫。
咔嚓!
手臂大小的木棍,斷裂了。
吳教頭的腦袋鮮血飛濺。
“啊!”寧采晨驚叫!
眼睜睜看著吳教頭搖晃了一下,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見到吳教頭在地面上身軀不斷抽搐。
寧采晨臉色大變,癱軟在地上,因為傷者這樣的反應,學醫的他知道這意味著死亡的征兆。
“晨哥哥。”小影子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嘴角不斷滲出鮮血。
寧采晨聽到一陣心酸,很久,小影子沒有這樣叫過他。
“嚎。”
小影子突然發出凄厲的慘叫,發瘋一般撲向寧采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