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樣的你們,根本就不值得我胡編亂造!”
漢子的眼睛里露出了羞怒,強而有力的雙臂瞬間攀上了良木的雙手,想要掙脫出來。可到底只是健壯的莊稼漢子,怎么可能比得上常年練武的良木,隨著他越來越漲紅的臉,眼睛里的怒火也越發的高漲。
像是被逼急了大吼一聲:“就因為有你們這樣為虎作倀的下人,那狗官也不見得是什么好人!”
‘砰’漢子滕飛的身體直直的砸在了墻角,聽著力量很重,摔的感覺也很重。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也只是脊背撞擊的有點痛感,根本就沒有聽到的那么嚴重。
心中憤怒的同時略微的驚訝:他在手下留情?
可是不明就里的人群卻不知道良木的用心,有幾個人竄了上去去扶人,然在良木對立面的那些人像是被激怒,一觸即發的暴動就要開打。
最前面的小個子男人像是家人被欺負的紅了眼,第一個沖了上來,嘴里更是罵道:“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畜生,才會害的我們有家不能回,就連現在這遮風擋雨的地方,你們都不想給,你們這是想要逼著我們去死嗎?”
他個子小,也就一米六五的樣子,而良木雖然只有十七歲,可他身高卻已經在一米七五左右,所以當小個子赤手空拳的想要擊打他的時候,毫不費力的就將他給扣住,雙臂反剪在后。
一時間兩人的位置竟有種小個子被挾持做了人質的情形,一眾人已經沖到跟前的腳驟然的僵住不敢上前,就怕良木一個不高興將小個子給殺了。
因為他們已經見慣了竇啟良和三大家的沒理由的殺人,所以現在每一個活著的人都已經是他們艱難生存下來的幸運者,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個子在他們的面前被殺?
“小伙子,你只要放了曹六,我一定保證你安全的走出這里。”
一上了年歲的老人,眼中焦急,看的出來他十分的擔心這叫曹六的小個子。
他身后站的就是先前被良木揪住衣襟的男子,也急急的說道:“這位小兄弟,我知道我們都誤會你了,但是這個地方的人都已經失望到沒了任何的期望,所以你還是將曹六放了趕緊走吧!”
他是真心的替良木說了一句,畢竟剛才他是真的深有體會這少年若是出手的話,他們這里的所有人都活不成。
被良木擊飛出去的年輕漢子,輕輕的掙開上來攙扶他的幾個人,輕聲的說了句:“他,沒有傷我。”
說完,就扒開人群往里面走,攙扶他的幾個人面面相赫,都被他打飛出去了,而且撞在墻上那么大的聲音,能說沒傷到他?
人群散開,他沉穩的腳步堅定的讓人看不出任何的受傷來。
“王伯,您老人家身體不好,還是到后面休息吧!這里的事情我來處理,您就不要跟著擔心了。”
“唉,我怎么能不擔心,這里可都是我們生活在一起幾十年的鄰居啊,還有你們這些后生也都是我看著長大的,若是在被...唉...”
王伯頹喪的低著腦袋,深深的嘆息,讓人在這個老人身上看到了遲暮的無奈。
良木嘴角抽搐,他并沒有將這個曹六做人質的打算好嗎?怎么搞的他就好像是窮兇極惡的惡徒一般。
他急急的松開曹六,將人朝著年輕的漢子推去,曹六一是不查,踉蹌的差點來了個狗啃屎,幸好年輕的漢子忙著出手扶了一把,這才避免了尷尬。
曹六本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連根頭發絲都沒有掉,心里有點不得勁起來。
良木可不管他咋想的,很是無語的沖著年輕的漢子說道:“我說,你到底能不能主事?”
從一開始對他的敵意,在到后來的言語和肢體沖突,在到現在的復雜情緒,年輕的漢子嘆息一聲:“看在你沒有傷了他們幾個人的份上,有話就快說,說完趕緊走,免得待會你又說些什么惹人厭煩的話,想走也走不了了。”
良木聽著他狀似威脅的話,無奈的一笑;“既如此,那我也不強人所難,誰讓我家大人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呢!”
他這話立刻引來了無數聲的譏笑,他也不在乎了,這些都是竇啟良那個畜生留下來的麻煩。
他清了清嗓子,在還沒有消氣的一眾人面前,嚴肅認真的說道:“我真的替我家大人不值,一心想著你們,從第一天進了這曲蘭就與三大家的人懟上了,而你們呢?哼...”
見他還在說廢話的替他的大人說好話,年輕的漢子不耐煩的剛要開口,就見他大手一揮,放大音量的朗聲道:“大家都豎起耳朵聽好了,我家大人讓我來是宣布兩件事情,因為考慮到你們是在城外,怕城里發生的事情不知道。”
“這第一件呢!就是我家大人上任,需要換掉衙門里的所有人員,所以,大人今日一早就張貼了告示,歡迎有誠之士前來報名,名額有限,先到先得。”
“至于月錢,我家大人說了,按照朝廷的標準,一個月二兩銀子在往上加二兩,也就是四兩。”
說著,他稍稍的歪著腦袋伏著腰,伸出四根手指在人群面前嘩啦一圈,一臉的興奮。
人群里頓時竊竊私語起來,他十分的滿意,放下手輕咳一聲,無視年輕漢子冷峻面容上緊皺的眉心繼續說道:“其實呢,我家大人的意思是緊著你們這里的人先錄用的,誰叫你們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呢!”
“但是呢,你看你們耽擱了我多長時間,說不定此時城里那些已經知道告示的人,都開始報名了,這么好的差事去哪里找啊?”
“不可能!”人群里突然有人反駁他大聲的喊了出來。
良木眼眸一沉,不露聲色的往發聲的方向瞧去,“怎么就不可能了?”
“怎么不可能?我告訴你,不管是城中還是城外,他竇啟良死了,可是三大家的人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