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伯父手中握著這么多的穆家生意,早已經(jīng)不是幾年前你祖母可以控制的住了。你將伯父搬出來抵擋婚事,你祖母總要忌憚幾分,說不定就真的能夠緩一緩!
“若真的像我所說,伯父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兄妹而忍辱負重,一旦知道你的婚事是用來壯大家族利益而犧牲,他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讓你祖母得逞的。”
“可我們也要做最壞的打算,他若真的顧忌的太多,決定不了你的婚事。那時,我們在做規(guī)劃。”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穆了離漸漸的平靜下來,鄭重的點頭,“我都聽你的,這就寫信回家,可這信如何寄回去?”
愁苦的皺了眉,從這里到江南府倒也不是很遠,十五日就能到?伤侵赖,臣臣根本就沒有幾個可用的人,若是還要分一個給她送信,那她不是更捉襟見肘?
姬臣挑眉,她還記得風眠說過,暗中一直有兩個人守著縣衙,他也不能確定是不是保護穆姐姐。
現(xiàn)在看穆姐姐的反應(yīng),她是完全不知道這兩人的存在的。
那就趁此機會看看他們到底是誰的人。
“穆姐姐,你不會不知道在暗處一直有兩人在保護你?”
“。俊蹦铝穗x驚訝瞪大眼睛,須臾轉(zhuǎn)頭四下張望,“臣臣,你沒看錯吧?還有人保護我?不可能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保護你的,但是他們是從你跟著我之后才出現(xiàn)的,并且他們沒有惡意,所以,我很難想到他們還能是在保護誰?”
“不是吧?”說罷,她不相信的回身,然后試探的對著虛空喊了一句:“是誰跟著我?”
好半天寂靜的空氣,只有絲絲的微風拂過,她略有失望的對著姬臣聳聳肩:“臣臣,莫不是璃將軍派的人在暗中保護你?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姬臣見此情況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難道真的是璃蘇?
“姑娘,不是主子的人。”
風眠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兩人一跳。
尤其是陷入沉思的姬臣,她捂著胸口嫌棄的睨著眼睛:“風眠,下次可千萬不要神出鬼沒的,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風眠無辜,很想說:姑娘,這大白天的能有多嚇人?還是說您做了什么虧心事?
穆了離則是奇怪了,不是璃蘇的人,她也沒那個本事?lián)碛邪敌l(wèi)。
“風侍衛(wèi),臣臣說有人在暗中保護我,是真的嗎?”
這還是她第一次與風眠說話,風眠只覺得那聲音悅耳美妙,冷峻的面容都跟著緩和起來。
不過他是何等的敏銳,姬臣稍稍的眼神掃過來,他立馬收起了那抹溫和,從新變成了冷面侍衛(wèi)的不茍言笑。
“是,穆姑娘沒來之前,并沒有人跟著我們。那夜你與良木去找花兒,我就發(fā)現(xiàn)了暗處好像有人在保護姑娘,這兩日他們就在縣衙外面并沒有進來,所以您剛才喊得那一聲,他們并聽不見!
“?在縣衙外面?那這肯定不是保護我的,要是的話,怎么可能離我那么遠?要是我有危險,等他們來救,還不得死翹翹了?”
她聽了風眠的話,更加確信那兩個人一定不是保護她的。
“既如此,那屬下就將人帶進來,姑娘好好的問一問,總不能不明身份的跟著我們!
風眠拱手沖著姬臣建議道。
姬臣挑眉,眸子中劃過笑意,點點頭:“也好!免得若是敵人,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的計劃!
穆了離一聽,認同的也跟著點頭。
風眠轉(zhuǎn)身離去。
姬臣暗暗嘆息,從早上就聽良木說他的滅門之仇,現(xiàn)在又聽了穆姐姐的家族恩怨,她頓時發(fā)覺肩膀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她現(xiàn)在無比祈禱,穆姐姐的父親一定要像自己想的那般是有苦衷的,若不然,穆姐姐失望,她也會跟著自責。
就在她稍稍走神的少許時間內(nèi),風眠帶著兩名黑衣男子走了進來。
那兩名黑衣人目不斜視,面容冰冷,走到姬臣與穆了離身前的時候,沖著穆了離就是一個單膝跪地之禮。
“屬下,見過小姐!”
兩人異口同聲,驚得穆了離差點蹦起來,幸好姬臣在她的身后伸手扶了她一把。
“你們..你們..認錯人了吧?”
兩人抬頭對視一眼,然后在看向姬臣,聲音說不出的尊敬,“姬小姐,可否讓我們與小姐私下說話?”
姬臣沒有痛快的答應(yīng),反倒是仔細的打量他們二人,冷聲道:“我又不知道你二人的身份,如何能放心讓你們私下與穆姐姐說話?若你們是壞人,想要趁機傷害穆姐姐怎么辦?”
兩人聞言沒有被懷疑的氣憤,面色依然冷靜,左面的男人沉著的從懷中套出一物,遞了過來:“小姐,只需要看一眼便能確定我們不是壞人!
穆了離遲疑的看了姬臣一眼,在她示意的眼神下,滿心疑慮的接過,結(jié)果只一眼,她就驚訝的喊道:“父親的玉章?”
“小姐說的不錯,這正是老爺?shù)挠裾。我二人奉命保護小姐已有五年,這其中小姐出府在外遇到危險的時候,皆是我二人暗中相助!
穆了離聽著眼中漸漸的又蓄上了淚意,震驚的側(cè)臉看向眉眼柔和的姬臣。
姬臣的心情也百感交集,好在她賭對了,沒有讓穆姐姐失望。
“穆姐姐,想必你有好些話要問,不如你先去清洗一下,然后就在我的書房問吧!我把劍心留給你,我今日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不能陪你了!
說到底,姬臣還是有點不放心,安排好一切,讓劍心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劍眉星目的年輕人,不超過二十五歲。一身深灰色的武服,干凈利落,竟有種氣宇軒昂的帥氣。
不知是不是有璃蘇那樣事事淡漠冷情的主子,他的人好像都不茍言笑,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冰冰的樣子。
他單膝跪地,執(zhí)劍的手抱拳,恭敬的低下眼簾,“屬下見過姑娘。”
姬臣朗聲道:“起來吧,你今日就待在穆姐姐的身邊,確保她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