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抖著嘴唇,干巴巴道:“帝君,你做什么?”
這個男人,總是這么肆無忌憚,真的好嗎?
“說,你剛才在和顧冷晨在做什么?”男人黝黑深邃的鳳眸跳動著些許的火光,修長冷酷的手指,用力的掐住了夏清的下頷。
男人此刻的動作,有些重,掐的夏清忍不住微微的倒吸了一口氣。
她咬住嘴唇,聲音帶著些許微顫道:“帝君,你這是用什么身份質問我?”
她不喜歡帝君這種像是要掌控她的口吻?她是一個人,不是帝君的寵物,沒有必要被帝君這個樣子質問?
再說了,她和顧冷晨原本就是夫妻,說的不好聽一點,哪怕夏清剛才真的是和顧冷晨發生什么,也和帝君沒有任何的關系?
充其量,帝君只是和她是床上的關系罷了。
帝君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這個樣子質問她。
“夏清。”女人的話,讓帝君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男人身上那股奔涌的寒氣,直直的朝著夏清奔涌而來。
夏清抿著嘴唇,漆黑的杏眸,在昏暗的光線下,卻顯得異常明亮動人。
“帝君,我是顧冷晨的妻子。”
丟下這句話,夏清推開帝君的身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雜物間。
而雜物間的帝君,五官像是蒙上一層寒霜一般,陰邪恐怖而可怕。
……
“夏清,五千萬準備好了嗎?我可沒有什么心情在等了。”
夏清剛解決了帝君的事情,走出了雜物間,就接到了夏晨風的電話。
夏晨風一直用的是太空號,夏清無從追查夏晨風究竟是藏在什么地方,。
但是夏清有一種預感,夏晨風肯定是躲在她很近的地方,說不定一直在監視她。
“我還在籌集。”夏清僵硬的捏住手指,對著電話那邊的夏晨風說道。
“下午五點半之前,我會在老宅的位置等你,要是你敢不來,你那個病怏怏的母親會怎么樣,我就不知道了。”
“夏晨風,她是你嬸母。”
“那又如何?當初你將我送到警局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你的堂兄?夏清,五千萬,一分不能少,除非你想要你媽媽下黃泉,我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夠做出來的,你最好有這個覺悟。”
夏晨風撂下狠話之后,不管夏清是什么表情,便重重的將電話給掛斷了。
夏清的臉色異常難看,手指忍不住一陣抖了抖。
五千萬,五千萬她究竟要怎么辦?
夏清扯著頭發,正不知道要怎么辦的時候,眼睛無意中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
夏清嬌俏的臉上,帶著些許沉凝。
帝君說,這個項鏈花了一億美金?
也就是說……
夏清立刻拿起手機,給舒曼打了一個電話。
舒曼對于這一行比較理解,畢竟她是做珠寶鑒定的。
“清,今天怎么有空給我……”
“舒曼,中午我們在經常去的咖啡廳見面,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夏清在舒曼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已經開口了。
舒曼雖然對夏清現在慌張焦灼的語氣嚇到了,卻還是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好。”
……
“已經確定了?是帝君?”蘇安然拿著手機,對于夏晨風查到的結果,似乎有些不相信道。
“怎么?不相信我?小賤人,你不會是喜歡上了這個帝君?怎么?想要兄弟通吃?”夏晨風陰邪的勾起唇瓣,朝著蘇安然邪肆道。
夏晨風的話,讓蘇安然的眼底閃過一抹的厭惡。
“錢我會打到你的賬戶上的,晚上我會遵守諾言去你那邊過夜的。”
“最好是這個樣子,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招,要不然,我就讓京城的人看看,我們的玉女明星,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夏晨風陰森森的對著蘇安然威脅道。
“我知道了。”蘇安然滿臉屈辱的說道。
她有把柄在夏晨風的手中,只能夠任由夏晨風威脅了。
但是,她不會一直被夏晨風威脅的。
……
“什么?你說海蘭珠?你這個嗎?”舒曼看著夏清拿在手中的項鏈,有些不敢相信道。
“可以,幫我換成錢嗎?”夏清勉強的點點頭,手心一直在冒汗。
她其實也是有些擔心帝君那邊的。
要是帝君知道,他給自己的項鏈,被自己給賣掉的話,帝君估計會掐死她吧?
所以夏清才會這么緊張兮兮。
“可是,清,你怎么會有海蘭珠?聽說這個海蘭珠市值已經超過兩億美金了?”舒曼捏著手中的海蘭珠,不理解的看著夏清說道。
“別人……送的。”夏清含糊不清道。
“別人送的?什么人這么大手筆?我上一次還看新聞,說這個項鏈被人從維也納那邊拍走了,是一個神秘的男人,媒體也沒有公布那個人的身份,就知道買走他的人,肯定身份不簡單,沒有想到,竟然在你的手中。”
舒曼看著夏清,意味深長道。
夏清的眼底帶著些許尷尬。
她撓著后腦勺,表情無辜道:“先不要說這些了,你幫我問問,看看有誰想要要,一億我也肯賣。”
這個樣子,給了夏晨風,她還可以自己將剩下的錢還給帝君。
“好,我馬上給你聯系。”
舒曼見夏清不愿意多說什么,也很聰明的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五分鐘之后,舒曼就聯系到了一家的珠寶店的董事,他愿意買下來,會給夏清兩億。
夏清沒有想到,竟然會這么順利。
她還想,要是對方覺得高,就五千萬算了。
不想那個董事,竟然會這么大方。
舒曼帶著夏清去了卓爾卓寶那邊,已經有專門的鑒定師在鑒定了。
夏清看著被鑒定師拿著的項鏈,心情其實有些復雜。
畢竟是帝君送給她的禮物,她現在卻要將這個項鏈賣掉。
“清,是顧冷晨送給你的嗎?”舒曼站在一邊,看著夏清漂亮的臉,輕聲的問道。
夏清回過神,沒有點頭,也沒搖頭。
“沒有想到,顧冷晨那個男人還挺有情趣的嘛,我還以為,你們的關系和七年前一樣。”舒曼以為夏清這是默認了,不由得調侃道。
“小姐,這是我們董事給你的支票,請你拿好。”正當夏清和舒曼在這里聊天的時候,一個像是秘書一般的女人,將一張支票交給了夏清。
夏清看著支票上的數目,心情明明的帶著些許的復雜。
她突然不想要將這個項鏈賣掉了。
但是,夏晨風的威脅,言猶在耳,要是不將這個項鏈賣掉的話,她哪里有錢?
夏晨風那個人,就是一個神經病,真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要是我后面有錢了,可以拿回來嗎?”夏清啞著嗓子,將支票攥在手中,輕聲道。
秘書看著夏清,淡淡道:“到時候,恐怕就要翻倍了。”
“我知道了。”夏清閉上眼睛,隨后睜眼道。
既然已經選擇了,她就不可以后悔,也不可以給自己機會后悔了。
夏清和舒曼離開之后,顧冷瑤和她的閨蜜就出現了。
顧冷瑤看著夏清的背影,漂亮的臉上浮起一層疑惑。
她轉身,看著眼前的珠寶店,嘀咕道:“夏清那個女人來這么高檔的珠寶店是做什么?”
“應該是買什么珠寶吧?她畢竟也是顧家的少夫人,喜歡買首飾也是正常的。”
一邊的杜婷,朝著顧冷瑤說道。
顧冷瑤不屑的撇唇說道:“夏清只是我們顧家資助的一個乞丐罷了,她哪里有什么錢買首飾?我進去看看,你在這里等我。”
顧冷瑤說完,就走進了珠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