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完，眾人臉上都顯出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我招呼他們吃早飯，這家酒店的早餐全是自助餐，112塊錢一個人，光是這頓飯我們就花了三千左右，而且由于這里畢竟是五星級酒店，飯廳里人影寥寥，我們二十多個人聚在一起，真可謂蔚為大觀。

一邊吃著飯，他們就看起了計劃書，每個人都顯得很緊張，這種緊張是他們從公司帶過來的，公司這段時間的氛圍影響著每一個人。

飯后，不用我催，這些人就成組成組的出動了。白玉范典典和我三個人是一組，我們用餐巾紙擦干凈嘴后就直接上了奔馳車，直接去找歐陽云，昨晚我在互聯網上查了信息，今天給歐陽云量身定制了一場拉近關系的好活動。

去中國科技館“挑戰與發現”廳看基因工程展覽。

一整天，我臉上陪著笑，陪的肌肉都抽搐了，心里一直在為齊未央即將公布的結果而忐忑著。這一天的氣氛真是奇妙而尷尬，為了這個結果，范典典殷圍著歐陽云就像個撒嬌的小妹妹，白玉也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見縫插針奉承著歐陽云，歐陽云含笑看著我們仨，就像看三只大馬猴一樣。

經過一整天的忐忑，下午四點我終于接到了齊未央的電話，齊未央的語氣都變了，樂呵呵的說：“李部長，我很榮幸也很高興的告訴你，今天下午兩點，我們公司和門薩的代表碰了面，貴公司的9種聯動軟件讓他們很佩服，貴公司算是替我們解了圍啊，馬總安排我代替他向貴公司致謝，并想問一下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先代表馬總請你吃一頓飯。”

我聽了，整個大腦險些炸掉，這么關鍵的一步，竟然成了！

我深吸了口氣，連忙笑道：“齊總太客氣了，您不知道，我們公司總經理也來北京了，我請示請示她，待會兒給您打回去。”

“好的。”

掛了電話，我還是暈暈乎乎的，深吸了口氣，看著歐陽云傻笑道：“謝謝啊，歐陽主管。”

“恭喜李部長！”歐陽云輕輕拍了拍巴掌，然后微笑道：“不過你不用謝我，我在這件事當中沒起什么作用，你應該感謝的是這兩位美女，要知道，這個可是完全靠軟件質量來決定的，沒有半點含糊，這兩位美女，才是你真正的福星啊！”

“必須的，白玉和典典兩位美女，叫我說什么好呢？如果我還是單身，我真想對她們倆分別以身相許，來表達感激之情。”我瞧著二女開玩笑道。

誰知白玉臉“騰”的紅了，眼神復雜的看著我，還是范典典比較潑辣，直接瞪了我一眼罵道：“呸，本姑娘才不稀罕你這種二鍋頭呢！”

我哈哈一笑，這么多天以來，心里始終繃著單子這根弦，無形的壓力非常大，此刻這種壓力感終于消失了，我感到整顆心都放空了，一片安寧和美好。

我不敢耽誤，立刻拿起電話準備打給秦琳琳，不過低頭一看見秦琳琳的號碼，我突然又愣住了，我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忽略掉的事。

齊未央剛才只字沒提華創的軟件，那款中心化操作軟件怎么樣了？是被淘汰了，還是也被他們給接受了？

一想到這兒，我的心又提了起來，想打回電話問問齊未央，但這種事，如果換成我是齊未央我也不會說的，可如果搞不清楚，如果秦琳琳問起來，我又該怎么回答呢？

“呃，歐陽主管，我想求你個事兒。”想了良久，我嬉皮笑臉的求起了歐陽云。

“什么事兒啊？”歐陽云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有點諧謔的看著我。

我尷尬壞了，摸了摸腦袋說：“你知道我們這干銷售的，給領導匯報情況是越詳細越好，尤其是在遇到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的情況下，我想我要是把齊總的話告訴我們總經理的話，我們總經理肯定會問‘那華創的結果怎么樣啊？’，可剛才齊總又沒告訴我，我這也不好意思再問他了，所以我想求你幫個忙，幫我打聽一下，華創的軟件到底是個什么結果？”

“抱歉了李部長，如果是這個事兒，那我還真幫不了你。因為我們公司有規定，要替一切合作伙伴保守秘密，剛才齊總沒給你說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也只能說愛莫能助了。”

“哎，歐陽主管，你。”

“抱歉，這個真的愛莫能助。”

“哎呀，歐陽主管，不要這樣嘛。”范典典抱住歐陽云的胳膊要展開撒嬌攻勢，但歐陽云淡淡的笑笑，硬把胳膊給拽了出來。

左勸右勸，見歐陽云不答應，不過，從歐陽云身上散發的那種感覺讓我感到，這件事可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我沉默的攔住了范典典，自己掏出手機，徑自走到一個展臺前。

“喂，秦總么？現在方便接電話嘛？”

“沒問題，李曉，是不是結果出來了？怎么樣，咱們被選上了嘛？！”

我有點無語，本能的看看左右，確定沒有一個人，才緩緩點頭：“嗯，秦總，咱們的確被選上了，齊未央親自打電話通知的我，他還說要代表馬總請我吃飯，我分析著，這就是個暗示，高層都要上了，現在該您出馬了。”

“好！李曉你真把軟件推給他們了？真是太棒了，我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你！”秦琳琳在話筒那頭霍然站了起來。

“謝秦總夸獎，不過您還是趕緊來北京比較好。”

“嗯，沒問題，我馬上開車去！”

“那好，那我馬上通知齊未央。”

“嗯。哎對了李曉，某寶接受了咱們的軟件，那華創呢？這種面子上的較量，某寶肯定是拿出的軟件越多越好吧？”秦琳琳果然沒有忘了這一點，忽然發問。

“這個呀，我在電話里問齊未央來著，他說這是客戶隱私，不方便透露，我今天拉著歐陽云出來玩了，想通過他給打聽一下，但他跟齊未央是一個態度，什么都不肯說。”我徹底無奈了，只好以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