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齊今天在這里，也是為了證明你對我沒有撒謊。”

佟方木這才知道，宣大磊和小齊之間明明就有一直在聯系，也根本不需要人進去和臥底交流，派自己去工廠接情報，也不過是通過臥底在試探自己，要是佟方木真的信了越溪的話，宣大磊就更有理由說他叛變到了荀家兄弟那邊了，還好小齊前夜提醒了他。

“所以呢，直到現在你們才相信我。”

話出聲顯得有些蒼白，可是不得不肯定宣大磊的這個辦法很管用，他也會替佟方木向上級說情，在查到貨源之前一直保佟方木。

…………

“六哥，名單里沒有和佟方木接觸過的人。”

越溪趕緊來匯報著，荀六皺了皺眉，不可能啊，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微微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什么，趕緊招了越溪過來身邊吩咐著：“去看看閣樓的那個小齊還在不在。”

“是，六哥。”

才答應下來，越溪就飛奔了出去，如果名單里沒有和佟方木接觸過的人，要么就是那個人頂替了別人出貨，要么就是根本沒有走，思來想去，最有可能的還是第一種情況，如果是這樣的話，將計就計的計劃不僅可能不成，反而還會被警察反將一軍。

而這幾天，和佟方木最多接觸，除了弟弟荀七，那就剩下守閣樓的小齊了。

才這么想著，自己也坐不住腳了，跟蹤佟方木出去或許可能把這些警察一網打盡，但是這樣做不僅平息不了警察，反而會惹火燒身，起身就朝著芭蕉林旁邊的閣樓趕去。

一腳踢開門，就見越溪進了閣樓房間，看見床上躺著人，不由分說把被子扯了下來，床上的人被他這個舉動嚇得不輕，趕緊起身，這個起身，卻讓越溪不可置信，只見床上的對著他一笑，帶著疑惑。

“你……你不是那個誰嗎？！怎么半夜還愛闖人房間，真是太嚇人了，荀七呢，我要見荀七！”

是佟方木，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回來了，越溪垂下眼睛，佟方木用荀七來壓他，他只好認慫：“實在不好意思，佟先生，打擾你睡覺了。”

把被子重新撿了起來放到床上，臉上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佟方木刻意拍了拍被子上的灰：“算了，看在荀七的面上，這次我就不和他告狀了，你走吧走吧，不要打擾我睡覺。”

佟方木松口，越溪心里對他的態度卻是非常不順心，同時又奇怪，他不是出去傳遞情報了么，怎么這會就回來了，從佟方木房間里出來，也是摸不著頭腦，才把門關上，就在外面遇到了趕來的荀六。

“六哥！”

荀六點了點頭，示意他不要再多聲，剛才的情況他也看在眼里，佟方木的回來的確是個意外，瞥了眼越溪，越溪現在恐怕是也讓佟方木懷疑了。

“以后，小心這個人。”

聽著荀六開口，越溪順從地點了點頭，繼續找著小齊。

“六月二十六日，涼……我能感覺到荀六現在被氣得跳腳，見完宣sir之后，我和小齊就立馬趕了回來，實在不敢去想，要是再晚了那么幾分鐘，后果會有多嚴重，荀六現在不敢動我，而我現在的任務，就是要替宣sir保住臥底的身份。”

“六月二十八日，雨……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雨，沒有停下過，釀酒師傅生病了，我留在工廠的時間也由此延長。”

“七月一日，晴……又是新的一個月，我發現每隔十五天工廠里就會有一批人離開，小齊上次離開工廠也是混在這些人里邊，但是小齊并不知道這些人出去工廠后，去了哪里，去干什么。”

“七月五日，晴……天氣越來越熱了，夜晚睡不著的時候我會去芭蕉林轉一轉再回閣樓，小齊一般是在我睡下后才睡覺的，本想約他，他卻不在房里，我就一個人去了芭蕉林，不想小齊和他在一起……”

“七月十日，晴……距離上次見到荀六，已經過了五天，我能認出荀七，所以絕對相信那夜在芭蕉林看到的就是荀六，小齊為什么會和荀六在一起，他們想做什么？”

“七月十四日，陰……今天和小齊一起見了宣sir，小齊言語之間讓我覺得很怪異，可是我沒有當場說出來，因為宣sir已經根據我和小齊的情報請求了支援，不久以后，將會有大計劃在邊境展開，已經成了不可扭轉的定局。”

佟方木被小齊打著，聽見荀六這么一說，臉上還是硬朗著耐著疼，卻說不出話來，荀六微微一笑，小齊打的更加用力，一些胃里的胃液被打得反吐了出來，一口血噴出，噴涌的嘔吐感一陣上來，夾著鮮血叮鈴一響，一小片金屬隨著紅色的血掉到地上，佟方木皺緊了眉，這是什么東西。

把混在血里的黃豆大小的小球放到手里的紙巾上，荀六從小齊手中接了過來，又托到佟方木眼前：“從荀氏山莊開始，你肚子里就有這個東西了，你難道一點都沒有發現？”裝作不可置信地問著佟方木，佟方木剛吐了血，根本說不出話來，荀六才又解釋著：“定位追蹤器，你們警察不是很愛用嗎，通過魚肉到你肚子里，只要我控制著它，它就會永遠留在你的肚子里，很可惜它的電量只能撐一個月。”

說完連帶著紙巾，荀六有些嫌棄地把定位器丟到一邊，佟方木急急喘著氣，原來是那天的魚不知不覺就中了荀六的計，那么這一個月內，自己的行蹤都被他掌握著，抬眼瞪著荀六，荀六陰陰一笑，拍了拍他的臉。

“佟警員為什么要這么怨恨地看著我，我替你把它拿出來，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

從嘴里一吐，就噴了荀六一臉的血水，佟方木才又展顏。

“六哥！”小齊看了看荀六滿臉的血，不緊一陣緊張，荀六擺了擺手，用衣服擦了擦臉上的血：“他也就有這點能耐了。”臉上不僅不氣，還皮笑肉不笑，側臉叮囑小齊好好“照顧”佟方木就甩手走人，佟方木鼻哼一聲表示不屑，轉而是小齊對付自己，剛才荀六讓小齊好好“照顧”自己，也不過是些皮肉之苦罷了。

“你這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