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蘇鸞眼睛里掠過亮芒,有欣喜在她眼底緩緩綻出光芒。
回來這么多天,雖然蘇鸞臉上從來沒斷過笑容,但卻從來沒有這樣欣喜的模樣。
“輕瞳,你不是一直想見見你姐夫嗎?我帶你去見他。”
蘇鸞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雀躍,拉著葉輕瞳站起來快步往樓下走。
“哎,堂姐你慢點。”
葉輕瞳被她拉的不得不跟著快步跟上,下樓的時候唯恐她摔了,還要小心扶著樓梯扶手,一邊拽著她。
看到兩人對視的眼神,她才明白電視里自己演的那些感情在現實里是真的有的。
他們真的彼此深愛著。
悄悄把手從蘇鸞手心里拉出來,退到一邊,看著兩人相擁著膩歪。
直到慕遇城說蘇鸞胖了兩斤,她才忍不住笑著跳出來。
她都有點懷疑慕遇城的情商了。
長得這么帥的人,怎么剛見面就說老婆胖了?
“你是藝人?”
等她做完自我介紹,慕遇城才開口道。
他的嗓音暗啞低沉,標準的低音炮。
如果再早五年,沒準她就化身小迷妹了。
演戲這么多年,和她演對手戲的任何一個男主都沒慕遇城這么完美。
“姐夫看過我演的電視劇?”
她驚訝的瞪大眼睛,慕遇城看起來不像是會看電視劇的人。
財經節目才適合他。
“之前有一次我看電視的時候,你姐夫陪我看了幾眼,正好那部電視劇是你主演。”
看到她一臉驚訝的夸張表情,蘇鸞笑著解釋。
“哦~我去告訴大伯大伯母說姐夫來了。”
看到安易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偷偷溜走了,葉輕瞳找了個理由也溜了。
他們夫妻倆分離這么多天,小別勝新婚,總要有點自己的空間的。
慕遇城來帝都兩天,就帶走了蘇鸞。
走的時候,江蔓和葉淮彥讓慕遇城他們帶走了很多禮品給蘇鸞的養母。
畢竟剛剛相認,蘇鸞就來帝都過年,而讓她的養母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留在Z市,他們還是很過意不去的。
蘇鸞剛走沒多久,幻言也離開了帝都,說是去出任務了。
至于是什么任務,她不知道,只知道不是部隊的任務。
葉輕瞳覺得不安,說不上為什么。
每周蘇鸞都會來帝都住兩天,葉輕瞳沒戲了或者遇到不想接的通告都會去陪陪她。
就在年后的兩個月后,葉輕瞳正在拍戲,威亞忽然好端端的斷了。
好在當時威亞上面沒人,也就沒人受傷。
導演讓人修理威亞,然后先拍不需要飛天之類的戲份。
可葉輕瞳怎么也進不了狀態,總感覺心里像是堵著一團火,難受的厲害。
“葉雨瞳,你是怎么回事?作為一個老人,居然被一個剛出道的新人帶戲?你的名聲是靠臉蛋賺來的嗎?”
終于,在NG了無數次后,導演忍無可忍的大罵,絲毫不顧慮她只是一個不到二十二歲的小姑娘。
而那個剛出道的新人,比她大三歲。
“對不起,我今天狀態不佳。我的戲份可以等明天嗎?”
葉輕瞳扶了一下額頭。
從入圈第一天,她就告訴小小別告訴別人她的身份。
葉雨瞳是她的藝名。
爬到今天這個地步,她沒有靠過一點葉家的力量!
這其中有和葉淮委賭氣的因素,也有她自己不希望自己將來成功會被大家說是因為葉家的關系。
這會給葉家抹黑,也是在否定她的努力和成績。
“你以為劇組是為你一個人開的嗎?你知道機器開一秒鐘要耗費多少錢嗎?我們這是電影,不是電視劇。你以為要拍個十年八年的嗎?”
導演脾氣不好,直接發飆。
這個導演出了名的耿直,也是當初帶葉輕瞳入圈的人。
很多人說他成就了葉雨瞳,葉雨瞳也成就了她。
在捧紅葉輕瞳之前,他并不是很有名氣,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耿直的脾氣和耿直的罵人。
這個導演,也算是圈內的一朵奇葩了。
“抱歉。我會盡快調整。”
葉輕瞳白著臉道歉。
她是真的覺得不舒服,一直進不了狀態她也著急,只是每次到關鍵的時候都會忍不住走神,心神不寧。
“行了,趕快去休息。說好了,一天時間。明天你如果還不能進入狀態的話,就給我滾蛋!”
導演嘴硬心軟,看她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允了她休息。
“謝謝導演。”
葉輕瞳感激的道謝,剛退下來就看到小小拿著手機走過來。
小小當初演了一個群演,還算勉強可以,并不十分出彩。
拿了一點獎勵之后就中止在演藝之路上了。
后來,在葉輕瞳的軟磨硬泡下,她當了她的小助理,大家都知道她是葉輕瞳的同學兼閨蜜,對她很照顧。
平時又有葉輕瞳照顧,也算混的順風順水。
“瞳瞳,你的電話。”
小小跑過來,因為跑的急,在乍暖還寒的初春,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薄汗。
“誰啊?”
葉輕瞳走過去,隨手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一眼。
是李清娉打來的。
“輕瞳,阿言出事了。”
葉輕瞳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手臂一軟險些把手機摔了。
“怎么回事?他出什么事了?”
這個時候,她的腦海里只有十五歲那年,聽到葉行止說的。
幻言絕對殺過人!
這一句話對她而言代表的不是罪惡,而是危險。
殺過人的人必然是經歷過生死場面的,也就是代表他以后混的圈子可能也是這樣的。
出事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對于演過警匪片的她來說,并不陌生。
“他在出任務的時候為了救映月,胸口中彈。現在已經送到軍醫院了,生死未卜。”
李清娉聲音里也聽得出著急。
幻言從小住在葉家,因為她的原因也沒少去他們家。
對于李清娉來說,他不是別人家的孩子,而是一個親近的后輩。
誰都不愿意后輩出事。
“為了……救映月姐?”
葉輕瞳嗓子有點干澀。
幻言哥不是不喜歡映月姐嗎?為什么還會為了她奮不顧身?
酸澀的感覺只持續了一瞬,她很快意識到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
掛斷電話飛快讓小小幫她收拾東西,自己跑去停車場把司機趕下車,自己開車往軍醫院趕去。
在路上的時候,她已經冷靜了下來。
她覺得奇怪。
林映月出去出任務比較早。
幻言是初八才去的,兩人一個給部隊出任務,一個是黑道,怎么會碰到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