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南從公園入口進來,在他身后還有尚北,丁香和安容安易兩個人。
“撤!”
控制著桑一一的那個人忽然喊了一聲撤,一把敲暈桑一一把她推向蘇鸞,躥到旁邊的灌木叢后跑了。
原本和慕遇城打架的那幾個人已經有人身上被匕首劃傷了。
為了保命,慕遇城也是下了狠手。
聽到那人喊撤,幾個人停了下來,有點不甘心的樣子,被慕遇城趁機踢掉了一個人的匕首。
然后幾個人跟在之前那人身后一起跑了。
“鸞鸞。”
慕遇城見蘇鸞蹲在地上,桑一一倒在她身邊,沒敢再追忍著疼過去把蘇鸞抱在懷里。
“遇城,你怎么了?”
蘇鸞睜開眼睛抬起頭,看到慕遇城渾身是血,嚇得臉都白了。
“我沒事,這些血大部分是別人的。”慕遇城仔細看蘇鸞身上,見她身上沒血沒傷,微微松了口氣。
精神放松下來,身上的傷口就疼得厲害。
尚南尚北還有安易三個人去追那幾個人,安容和丁香留了下來。
蘇鸞的頭這時候也不疼了,見他們過來不由得松了口氣。
“還好你們來的及時,不然今天……”
看著安易他們追出去的身影,蘇鸞心有余悸。
“查到消息的時候老爺夫人還在酒店送賓客,我們正好沒事做夫人就讓我們都過來了。”
安容回答。
“安容,你留在這里守著這具尸體等警察過來。丁香,幫我把一一扶到車上。”
蘇鸞彎腰把慕遇城扶起來,盡量不去碰觸他身上帶血的地方。
但他身上的血太多了,根本不知道傷到了哪里。
為了不讓她太吃力,慕遇城盡量自己站著,只把一只手臂輕輕放在她肩頭,看向安容,
“警察來了你和他們去一趟,有什么情況給我或者鸞鸞打電話。尚南他們回來讓他們直接去慕仁醫院。”
“是。”
安容答應一聲,看著丁香和蘇鸞分別扶著桑一一和慕遇城往公園外面停車的地方走過去。
“慕少,二少的消息已經查到了。但是關于他具體在做什么我的人無法得到消息。”
坐到車上,開車前丁香從身上拿出一份資料。
資料是舉行婚禮的時候送來的,只是因為司奕和桑一一的緣故沒來得及交給慕遇城。
“他現在受傷了,等到醫院包扎過再看。”
蘇鸞搶在慕遇城之前把資料接過來,奇怪的問慕遇城:“你什么時候讓人查他們的?”
“就是上次遇到二叔的時候。”
慕遇城也不急著去看資料,動了一下因為失血而有點麻木的手臂。
“安容,車開快一點。”
蘇鸞見他胳膊上又有血滲出來,急的聲調都變了。
“我沒事,只是輕傷。”
慕遇城抓過她的手握在掌心輕聲安慰。
蘇鸞嗔他一眼,小心撕開破了口的西裝和襯衣袖子,看到那又深又長的傷口時眼淚再也忍不住滾了下來。
“下回碰到這種事別急著沖出去。那個時候他們沒注意到我們,尚南就在外面,打個電話他就進去了。更何況他們沒傷一一,應該只是要把她抓走,等尚南過來就好了。對你可是下了殺手的。”
“事出緊急,誰知道那些人想干什么。倒是你,如果不是那個人愣住了,你沖過去救不出桑一一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想到當時在包圍圈里,他忽然看到蘇鸞沖過去,嚇得心臟都快停了。
上回在發布會上他看出她有搏擊技巧在身,但肌肉僵硬并不擅長打架,更像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但那個劫持桑一一的人看著并不簡單,似乎比自己身邊那五個人身手要好得多。
而且,那五個人隱隱的好像聽那人命令,以他為首。
“之前我看你沖過去后說了什么,然后那人愣住了,你也抱著頭蹲在地上。是想起什么事了嗎?”
見蘇鸞抿著嘴不說話,慕遇城轉移話題。
“嗯。”
蘇鸞嗯了一聲,皺眉想了一下:“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夢到小時候救你的情景嗎?”
慕遇城點頭,上次發布會圍堵事件之后,她從昏迷中醒過來,還說救他那個地方的水草不常見。
“其實那個夢除了救你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片段。我覺得我小時候被人當殺手培養過。只是后來爬網逃了,逃出來的人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了。”
蘇鸞水眸泛著淡淡的困惑,努力回想:“但我不知道那個夢到底是夢,還是曾經經歷過的片段。剛才看到那個人手上的胎記,我覺得自己在哪里見過。我根本不記得,可我卻喊他小衛,好像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喊完以后他愣住了,可見我以前真的是認識他的。”
慕遇城震驚,他怎么也沒想到她小時候竟然有這樣的經歷。
這樣的話,倒是能解釋為什么她會懂得搏擊技巧。
還有為什么當初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她一個小孩子能那么熟練地幫他處理傷口。
“所以,那個人所在的組織很有可能和當年擄走你的人有關系,甚至可能就是他們動的手?”
慕遇城沉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件事情必須得告訴葉淮彥他們了。
“或許吧。”
蘇鸞皺眉,勉強回憶過去對她精神造成的負荷很大,原本已經不那么疼的腦袋又有點隱隱作痛。
“到醫院買一點安神藥吃,想不起來就算了。只要知道這些,想要查出來只是時間問題。”
見她臉色蒼白,慕遇城制止她繼續想下去。
而且現在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要對桑一一動手,但一次不成以后肯定還會有所行動,他們想要抓到蛛絲馬跡應該不難。
蘇鸞應了一聲,小心拿濕巾把他胳膊上傷口周圍的血擦掉,托著他手肘不讓亂動。
他們到醫院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聽到消息趕過來的葉淮彥他們。
也早有兩個擔架等在外面,等車停下直接抬了桑一一在擔架上推進CT室。
慕遇城自覺傷得不重想走去病房,蘇鸞怕他扯到傷口流血更多,堅持讓他坐在擔架上推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