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遇城抬眸,視線越過司弈,看向回到辦公桌后的蘇鸞。
對上他的視線,蘇鸞會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出去外面打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被接起,“蘇小姐!
“把水果給一一后你們就可以離開了,不用洗!
“知道了,蘇小姐。”
收起電話,蘇鸞轉(zhuǎn)眸看了眼身后的辦公室。
不想回去打擾他們兩個(gè)人的談話。
她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辦公室里,慕遇城沒有回答司弈的問話,而是直接和他討論公事。
司弈氣得低吼,“遇城,你能不能不要只知道工作工作,沒了命,你還怎么工作?”
“我沒打算為了工作連命都不要。”
慕遇城淡漠地說。
“那你還跟我討論工作。”
司弈必須忍著,才能不對他發(fā)火。
這個(gè)家伙還記恨著他,他告訴自己,不能對他發(fā)火。
慕遇城挑起一邊俊眉看著他,“我不跟你討論,怎么休假!
“你的意思是……”
“我決定向董事會推舉你做代理總裁,接下來的日子,我要養(yǎng)病!
“遇城!”
司弈提高了幾個(gè)音貝。
“怎么,你不愿意我治病嗎?”
“……”
司弈狠狠地翻白眼。
他治病,也不一定要他當(dāng)什么代理總裁啊。
他對那玩意兒沒有半點(diǎn)興趣好不好。
“幾天前,媒體才報(bào)道了你有病,你現(xiàn)在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過了兩分鐘,司弈遲疑地問。
要是讓那群老家伙知道他真的有病,那一定又會鬧。
“就算他們知道了也沒關(guān)系,新產(chǎn)品上市在即,他們要是在這時(shí)候做些什么,那損害的只是他們自己的利益!
慕遇城說得篤定。
司弈皺著眉頭,“可是,如果你要找代理總裁,不是慕子陽和慕青峰更合適嗎?”
“他們?”
慕遇城冷嗤一聲。
“對啊,慕子陽不是跟你道過歉了,我以為你……”
“你以為慕子陽是真的改過?”
慕遇城語帶嘲諷。
“他還能玩出什么新花樣嗎?”
司弈不屑地說。
慕子陽根本不是遇城的對手啊。
“他想等我死了之后,白撿。”
司弈嘴角一抽。
“他做夢。”
“不錯(cuò),所以我要讓他早點(diǎn)夢醒!
慕遇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所以,我要讓你當(dāng)慕氏集團(tuán)的代理總裁!
“……”
“不用擔(dān)心那群老家伙會知道什么,我和鸞鸞明天去領(lǐng)證,然后我們要去度蜜月。”
“你們真的要去度蜜月?”
司弈驚訝地睜大眼。
慕遇城不置可否。
“不可以嗎?”
“可以,去吧去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司弈皺了皺眉,然后大方的說。
帝都。
路氏集團(tuán),總裁辦公室里。
路少松聽著秘書的匯報(bào),眉頭緊緊地?cái)Q了起來。
“……總裁,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通知下去,十分鐘后召開高層會議。”
路少松釋放出的氣息帶著陰寒之意。
秘書不敢有半點(diǎn)遲疑,應(yīng)了一聲后,立即跑出去通知。
他掏出手機(jī),撥出林映華的電話。
幾秒鐘后,林映華的聲音傳來,“少松,你是不是想我了?”
“林映月是不是知道了手鏈有問題?”
和她的欣喜相比,路少松的聲音陰沉冷厲。
林映華被問得一怔,片刻后才回答,“沒有啊,少松,你怎么會這樣問?”
“你確定?”
“嗯,我確定。”
林映華在電話那頭笑,“我最了解堂姐了,用別的辦法對她或許沒用。
但她從小愛慕幻言,我說她戴著那條手鏈就能愛情如意,心想事成。
她是不會懷疑,也不會取下手鏈的。”
“哼,最好像你說的那樣,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你也脫不了干系。”
“少松,你放心,不會出問題的!
“……”
“少松,我正好有事要跟你匯報(bào),就在剛剛,我聽見了我堂姐和葉行止通話!
林映華的聲音帶著興奮。
路少松陰沉的臉色并未好轉(zhuǎn),冷冷地問,“他們說了什么?”
“他們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不再像之前那么懷疑邁爾斯了。
還有,他們?nèi)旌笥惺裁葱袆印?
“你確定?”
“嗯,我確定。”
“我知道了!
“少松,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
路少松想也就冷漠拒絕,“中午我沒空!
說完,就掛了電話。
也不管林映華會不會難過。
開完會,路少松開車來到俱樂部。
進(jìn)了他的專屬房間,打開保險(xiǎn)柜,從里面拿出一個(gè)小藥瓶,還有一疊資料。
目光掃過小藥瓶,他眼前浮現(xiàn)出慕遇城向蘇鸞求婚的那一幕。
一絲妒意涌上心頭。
路少松眼神跟著變得陰鷙。
把藥瓶放進(jìn)保險(xiǎn)柜,他拿著文件坐進(jìn)沙發(fā),然后撥出邁爾斯的電話。
“喂,路少!
“邁爾斯,李巖西正在沒日沒夜的配制藥物,他會不會研制出解藥來?”
路少松不放心地問。
據(jù)他得到的消息,李巖西這半月都泡在實(shí)驗(yàn)室里。
所有的手術(shù)都推了。
他現(xiàn)在一心一意地研制新藥。
“路少放心,除了我,沒人能配制出love的解藥,不過,我建議路少讓方承山和方從鳳兩人閉嘴。”
路少松皺眉,“你怕他們說出來?”
“嗯,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閉嘴,這樣路少您才能真正的安全。”
“他們不敢說什么!
路少松自信滿滿。
慕子陽還活著,方家雖然破了產(chǎn),但還有后人。
不論是方承山還是方叢鳳,都不敢出賣他。
“路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警察懷疑您……”
“他們懷疑我又怎樣,沒有真憑實(shí)據(jù),他們懷疑我也不能把我怎樣!
三個(gè)月前,他們就跟他了解過情況。
準(zhǔn)確的說,是懷疑和他有關(guān)系。
結(jié)果呢,三個(gè)月下來,他們依然什么都沒有查到。
這一次,公司網(wǎng)絡(luò)癱瘓,他認(rèn)定了也是他們所為。
因?yàn)椴恢皇枪揪W(wǎng)絡(luò),他私人的電腦也遭到了入侵,他們想找到蛛絲馬跡。
他不屑地勾起一抹嘲諷。
就憑他們,也想收集他的罪證,真是不自量力。
路少松冷笑一聲,說,“邁爾斯,你幫我研制一種可以刪除人記憶的藥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