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班,慕子陽也沒來跟慕遇城道歉。
晚上,蘇鸞接到路少松的電話。
“阿鸞,我來了Z市。”
蘇鸞皺眉,語氣冷漠,“你來了Z市關(guān)我什么事?”
“我上次不是說了嗎,我想和你們蘇氏談一笑大生意,你不會有錢都不賺吧?”
“不好意思,公司我交給職業(yè)經(jīng)理人管理了,你要談生意,不用找我。”
“那我請你給我當(dāng)導(dǎo)游呢,我對Z市人生對不熟的,想請你明天陪我逛逛。
等你回帝都的時候,我再陪你。”
隔著電話,蘇鸞聽見路少松的笑聲。
她丟下一句,“我沒空,你找別人。”
便掛了電話。
“路少,蘇鸞答應(yīng)你了嗎?”
慕子陽坐在路少松對面的椅子上。
看著他和蘇鸞通話,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當(dāng)初的陰差陽錯,蘇鸞如今是他的妻人了。
路少松鄙夷地看他一眼,把手機放在桌上,“阿鸞當(dāng)然答應(yīng)了,我和她可是有過娃娃親的。
我來了Z市,她能不盡地主之誼嗎?”
慕子陽知道他在說謊。
蘇鸞明明掛了他的電話。
但他不敢表現(xiàn)出絲毫的嘲諷,更不敢揭穿他。
賠著笑說,“路少要是能把蘇鸞從慕遇城手里搶走,那慕遇城一定生不如死。”
“我一來Z市就聽見所有人都在傳你不舉,是怎么回事?”
路少松突然轉(zhuǎn)移話題的問。
嘴角還勾著一絲玩味。
慕子陽卻是神色一僵。
心里暗罵路少松,真是喜歡揭人傷疤的小人。
“那是慕遇城散播的謠言。”
他咬咬牙,冷硬的說。
路少松嗤笑了一聲,“不就是不舉嗎,有什么不敢承認(rèn)的。
你要是承認(rèn),我讓邁爾斯給你配點藥吃吃,保證你過不了三個月就能生猛如虎。”
慕子陽眼底閃過一絲希冀。
神色間有了動搖,但還尷尬的不想在路少松面前承認(rèn)。
“算了,你不想做真正的男人,我也不勉強你,說說你找我什么事吧?”
路少松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晃了晃杯中的酒液。
一股醇香飄進(jìn)鼻翼,他把酒杯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才輕輕地呡一口。
慕子陽看著他慵懶愜意的模樣,想想自己如今的處境。
心里一陣不平衡。
表情也跟著變了變,“路少,今天慕遇城說他的病已經(jīng)好了,我是想問問您,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覺得呢?”
路少松歪著頭,看著杯中的酒液。
漫不經(jīng)心地問。
慕子陽皺著眉,一臉的困惑,“我不知道,慕遇城如果真的要死了,他應(yīng)該不會跟蘇鸞求婚。”
他雖然不是慕遇城的對手。
但他對慕遇城的性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他要是真的快死了,怎么會向蘇鸞求婚。
應(yīng)該把她推得遠(yuǎn)遠(yuǎn)的才對。
“如果你能看透慕遇城,現(xiàn)在輸?shù)娜司褪撬恕!?
路少松語氣里的鄙夷和嘲諷,毫不掩飾。
慕子陽臉色白了白,“路少的意思是?”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和慕遇城斗。”
“難道,我要跟他和睦共處?”
“不。”
路少松搖頭。
慕子陽更加不明白了。
“那我該怎么做?”
不和他斗,又不跟他和睦共處。
他真的不懂了。
路少松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然后放下杯子慢悠悠地吐出一句,“你沒有和慕遇城和睦共處的資格和實力,唯一的出路,就是求他放你一馬。
假意對他卑躬屈膝,等他死了之后,整個慕氏集團(tuán)都是你的。”
慕子陽臉色變了幾變,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只是呼吸有幾秒的起伏不定。
路少松把他的隱忍看在眼里,嘴角始終掛著一絲嘲諷,“你要是聽我的,還可能得到你想要的。
如果你不聽我的,那慕遇城死之前,你就會被他玩死。”
慕子陽盯著他看了幾秒,臉色變得灰敗。
路少松是第幾個說他不如慕遇城的人,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
好像每個人,都說他不如慕遇城。
“好,我聽路少你的,我明天就去找慕遇城,跟他道歉。”
不甘心承認(rèn)自己不如慕遇城,慕子陽每說一個字,都咬一次牙。
把所有的恨意都記在心里。
等著有朝一日,他一定把慕遇城帶給他的羞辱,都還給他。
“嗯。”
路少松剛才似乎只是隨便提意,他怎么做,他都不感興趣。
可慕子陽還惦念著他之前那句話。
猶豫了半晌,終是沒忍住地問,“路少,您剛才說的那個,是真的嗎?”
路少松的手機鈴聲剛好響起。
他掏出手機接電話。
慕子陽就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等他接完電話,站起身要走。
慕子陽立即慌了,跟著起身,急切地問,“路少,剛才您說的,是不是真的?”
路少松不知接了誰的電話。
臉色不太好。
聽見慕子陽的話,只是冷冷地瞟他一眼,“我有事,你問什么真的假的,明天再問。”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
慕子陽看著他出了包間,心里燃起的一絲希望又滅了。.
北江九號,三樓主臥室里。
筱語看著蘇鸞手指上的戒指,羨慕地說,“嫂子,這個戒指好漂亮,我可不可以戴一下?”
“筱語想戴戒指?”
蘇鸞本來是哄筱語睡覺的。
可給她講完了兩個故事,她都還沒有睡意。
筱語立即點頭,“是啊,嫂子的戒指這么漂亮,我想戴。”
“筱語喜歡戒指,那明天我陪你去買一個戴,好不好?”
“可以嗎?”
筱語眼神一亮。
“可以。”
“那我可以戴項鏈,耳環(huán)嗎?”
“都可以。”
因為她情況特殊,所以一直不曾佩戴任何珠寶手飾。
“嫂子真好,我最喜歡你了。”
筱語歡欣的從床上蹦起來。
蘇鸞忙按住她,“筱語,該睡覺了,你只要乖乖地睡覺,明天才能美美的去買那些東西。”
“嫂子,我再問最后一句。”
筱語伸出一根手指頭比劃。
蘇鸞好笑地點頭,“你問。”
她還沒問,便用手捂著嘴,不好意思的笑了。
笑得蘇鸞一臉疑惑。
笑完,筱語才問,“嫂子,我可不可以和你一樣,嫁給哥哥。”
“……”
“嫂子,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