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爺子當然不會接受她。
蘇鸞在心里無聲地說。
面上卻揚起一抹淺笑,故作輕快地說,“爺爺雖然不是很喜歡我,但還不至于多么討厭我。”
凌淑薇知道蘇鸞在說謊。
昨天下午,慕青峰還告訴她說,上次蘇鸞去醫(yī)院看慕銘,被趕出了病房。
慕銘一直讓慕遇城和蘇鸞離婚。
不僅物色好了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還和白擎剛達成協(xié)議,讓白靜柔嫁進慕家。
“鸞鸞,慕銘能接受你最好,要是他不喜歡你,就一定會用盡各種手段來拆散你和慕遇城。
你一定要小心他!
凌淑薇對慕銘是有一定了解的。
當年她見識過慕銘的手段。
至少,她和慕青峰最后是敗給了慕銘。
因為凌淑薇身子還沒完全康復(fù),蘇鸞和她聊了一會兒,就扶著她上樓回房間休息。
給凌淑薇蓋好被子,蘇鸞回到自己房間,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桑一一打來的電話。
“鸞鸞,我今天看到直播了,慕遇城真是我目前見過的,最好的男人了!
桑一一夸張的語氣惹得蘇鸞忍俊不禁。
“只是你目前見過的最好的呀,我還以為是全世界最好的,或者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呢!
“怎么能呀,我將來一定要找個比慕遇城還好的男人,你家慕遇城只能算目前!
桑一一毫不害臊。
“阿姨不是讓你回去相親的嗎,你相得怎么樣?”
蘇鸞把自己扔進單人沙發(fā)里,踢了拖鞋,雙腿盤坐。
聽見這話,桑一一頓時抱怨,“阿鸞,你說起這個我就心塞。你是不知道我媽給我找的都是些什么男人!
“什么男人,說來我聽聽?”
“一個個千年奇葩,萬年難遇的怪物,說起來都心塞。”
“有多奇葩?”
蘇鸞笑著問。
“不想說,鸞鸞,你昨天說白擎剛有丁源輝的罪證,今天他給你了沒有?”
“丁源輝已經(jīng)被抓了……”
蘇鸞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完,桑一一怒罵,“白詩詩那個賤人,真是賤到了極點,下次再讓我碰到她,我非打得她滿地找牙不可。”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一顆廢棋,機關(guān)算盡,到頭來卻被白擎剛給棄了,這也算是她的報應(yīng)。”
“難道這樣就算了?”
“當然不,她害死了我爸爸,我不會這樣就算了的。”
蘇鸞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善良的圣女。
她從來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
“嗯嗯,一定不能算了,白詩詩沒了白擎剛撐腰,慕子陽肯定也不會要她。
阿鸞,你等著我去Z市幫你報仇,不要不等我啊!
桑一一一副害怕錯過的語氣。
“你不是要相親的嗎?”
“相親?我怎么可能乖乖的在家任我媽擺布,最多一個星期,我一定回Z市去找你!
“好啊,那我等著你。”
蘇鸞笑嘻嘻地答應(yīng)。
和桑一一瞎扯了半天,直到手機沒電報警,才結(jié)束通話。
剛掛電話,手機就關(guān)了機。
蘇鸞蹙了蹙眉,找出充電器,充電。
第二天早上,蘇鸞下樓便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她家客廳沙發(fā)里。
她眼里閃過一絲詫異,問朝她看來的男人,“遇城,你怎么了?”
“昨晚打你電話一直關(guān)機,我不放心,今天早上就過來看看!
“昨晚和一一聊得太久,手機直接沒電關(guān)機了,后來我就沒有開機!
蘇鸞臉上閃過一絲歉意。
她洗過澡就爬上床睡覺了。
大意地忘了慕遇城可能會打她電話。
剛才起床的時候,便看見有兩個未接電話,一個慕遇城打的,一個,是慕子陽打的。
蘇鸞看過后,直接把慕子陽的號碼拉黑了。
“鸞鸞,遇城已經(jīng)來十幾分鐘了,就等你下來一起吃早餐。”
凌淑薇從廚房走出來,笑瞇瞇地說。
她身后,跟著陳姨。
“你沒吃早餐就來了?”
蘇鸞的話出口,惹來凌淑薇嗔道,“鸞鸞,看你說的什么話,遇城這么早來找你,肯定是沒吃早餐的!
慕遇城并不在意蘇鸞的話,嘴角勾笑地說,“一個人吃早餐沒胃口!
所以,就來找她了。
蘇鸞眼睛眨了眨,忽然因為他的話和笑容而漏跳的心跳,扶著她媽媽朝餐廳走去。
早餐桌上,凌淑薇主動和慕遇城聊天。
“遇城,你和鸞鸞是一直住在郊外你自己的別墅里,還是要搬回慕宅去住的?”
“媽,你怎么問這個?”
蘇鸞眼里閃過一絲微愕。
凌淑薇看她一眼,又轉(zhuǎn)向慕遇城,“你是慕氏集團的總裁,還是慕家的家主,肯定不能一直和鸞鸞住在郊區(qū)的吧?”
慕遇城明白凌淑薇的憂心,溫和地說,“媽放心,鸞鸞嫁給了我就是慕家的當家主母,就算我們住回慕宅,也不會有人欺負得了她!
他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他愛的女子。
即便是慕老爺子,也不行。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凌淑薇覺得慕遇城和當年的慕青峰太不一樣了。
她相信他是真的能保護好鸞鸞,就憑著之前他連夜去F市,如今又處處幫著鸞鸞。
就證明,慕遇城是個值得鸞鸞依靠的男人。
如此,她便放心了。
吃過早餐,慕遇城理所當然的先送蘇鸞去公司,然后再回公司上班。
阿木開的車,他和蘇鸞坐在后排。
一上車,便自然而然的抓過她的手握在掌心,長臂攬上她肩膀,將她圈在他的氣息里。
蘇鸞沒有拒絕,而是順勢把腦袋靠在他胸口。
仰著小臉望著他英俊的臉龐,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醫(yī)院的事處理好了嗎?”
“白靜柔說服了白擎剛,把心臟源還給那個小男孩做了手術(shù)。”
昨天凌晨,心臟源一送到,便進行了手術(shù)。
“想不到白靜柔還那么善良。”
蘇鸞淡淡一笑,輕軟的嗓音透著三分夸獎和意外,還有兩分懷疑。
“鸞鸞,你這是夸獎白靜柔呢,還是嘲諷她呢?”
慕遇城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溫熱的氣息噴薄在蘇鸞精致白嫩的臉蛋上。
視線略微下移,正好一覽她胸前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