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叢鳳恨得咬牙切齒。
白詩詩說完,收起手機沖方叢鳳揮了揮手,下車,坐進一輛出租車里絕塵而去。
“白詩詩,你這個賤人。”
方叢鳳眼里流露出陰狠,正盯著白詩詩離去的方向。
卻被一個熟悉的車牌號撞入視線。
她眼睛一瞇,疑惑地看著緩緩在對面咖啡廳外停下的黑色轎車。
慕青峰不是在公司上班嗎,來咖啡廳做什……
驀地,方叢鳳臉色陡變的伸手抓住車把,眼睛緊盯著馬路對面。
只見慕青峰下了車,繞過車頭去打開副駕座的門。
然后從車里下來一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慕青峰當年的初戀
凌淑薇。
方叢鳳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讓自己恢復了正常心跳。
捏著車門的手咯得發疼,她卻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眼睛淬了毒一般,怨恨地瞪著對面,恨不能將凌淑薇身上戳出幾十個洞來。
“淑薇,這就是你說的咖啡廳!
慕青峰笑容討好的看著凌淑薇,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凌淑薇扯動了下嘴角,沒有形成笑意。
抬頭看了眼咖啡廳的牌匾,壓下心里翻滾的某種情緒,抿抿唇,邁出腳步。
慕青峰跟在她身后,像是回到了當年,心頭有著莫名的歡喜。
走進咖啡廳,凌淑薇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要了一杯白開水。
慕青峰為了討好她,也沒有要咖啡,而是和她一樣要了一杯白開水,然后點了兩樣點心。
點心和白開水上得很快。
服務員離開后,慕青峰拿起一塊點心遞給凌淑薇。
“淑薇,我沒想到,你會主動約我!
慕青峰的聲音帶著三分激動。
“你那天說還愛著我,是真的嗎?”
凌淑薇看他一眼,自己伸手拿起一塊點心,輕輕地咬了一口。
慕青峰神色間有著掩飾不住的激動,想也不想地立即點頭,“淑薇,是真的,這些年我一直忘不了你……”
**
臨下班時,白擎剛和蘇鸞簽了共同合作計劃。
并且,承諾明天之后,就把手中關于丁源輝害死蘇明業的證據交給蘇鸞。
至于白靜柔一個月內嫁出去這一點,白擎剛生硬地說,“遇城,靜柔現在的狀況根本不能嫁人!
他希望慕遇城寬限些時日。
“白叔叔如果能讓她打消不該有的念頭,什么時候嫁人都可以!
不知是因為蘇鸞下午的話,還是因為他壓抑在心里多年的那個痛苦,在今天下午說了出來。
心情很好的答應了白擎剛。
身旁,蘇鸞詫異地抬眼看向慕遇城。
感覺到她的目光,立即轉眸朝她看來,蘇鸞沖他微微一笑。
慕遇城也回她一個溫暖的笑容。
白擎剛被排除在他們的世界之外,心里恨得咬牙,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今天的讓步只是暫時的。
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把蘇鸞從他手里拿走的,全都奪回去。
包括蘇氏,也包括慕遇城這個本該屬于他女兒的男人。
**
第二天上午,蘇鸞參加了白氏集團的股東大會。
當著全體股東的面,白擎剛含恨將名下股份的百分之十轉送給蘇鸞。
下午,白氏和蘇氏一同召開記者會。
宣布白氏和蘇氏兩家簽訂共同發展戰略計劃。
記者會上,白擎剛承認之前的環保新產品是由白蘇兩家公司共同研發。
白氏集團雖然在Z市有第二豪門地位,但在這建材研發方面,真真不如蘇氏的。
一起出席記者會的,還有慕子陽。
作為之前和棄了蘇氏和白氏簽約的慕子陽,對于白擎剛的決定很惱怒。
因為記者會上,那些媒體記者就他之前的話,一番狂轟濫炸。
比如
“二少,你之前棄了蘇氏和白氏合作,是不知道新環保產品是蘇白兩家公司共同研發的嗎?”
“二少,你和蘇小姐是不是又合好了,你們會在一起嗎?”
慕子陽被問得一怔,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坐在身旁的蘇鸞。
她似乎并沒有聽見記者的話,靜靜地坐在那里,卻氣質高貴,淡雅。
有那一瞬間,慕子陽心神恍了恍。
他覺得蘇鸞和他分手之后,似乎更加的漂亮了。
一顰一笑間都令人心動。
相比于以前那股青澀,俏麗,如今的她更加溫柔,嫵媚。
可是一想到她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慕遇城,那個他最恨的死對頭。
慕子陽心頭頓時像是被砸下一塊巨石,堵得出不了氣。
狠狠一咬牙,他扯起一個假笑,回答記者的話,“我和阿鸞……”
然而,慕子陽的話沒說完,就被前一秒鐘還事不關己的蘇鸞給打斷了。
“大家不要誤會!
她的話一出口,各位記者的目光頓時從慕子陽身上移開,落在蘇鸞身上。
慕子陽臉色青了青,也跟著看向蘇鸞。
蘇鸞抬起右手,纖纖素指輕輕地扶上鏡框,淡淡地說,“之前視力不好,后來我特意去配了一副眼鏡。”
“蘇小姐,您的意思是之前看走了眼,才會和二少在一起嗎?”
記者是什么?
哈哈,就是你隨便一句話,他們就能編出一篇百萬字故事的動物。
蘇鸞一句暗示,他們便各自腦補出一百種劇情來。
無視慕子陽黑如鍋底的臉色,蘇鸞唇邊揚起一抹笑,“你真可愛!
“蘇小姐,我也覺得自己很可愛,這么說來,我是猜對了嗎?”
說話的,是站在前排,離她最近的一個年輕女孩。
蘇鸞挑眉,“今天記者會的主題,是蘇氏和白氏簽定合作戰略,無關私事!
驀地,一個尖銳的聲音破空射向蘇鸞,“蘇小姐,有消息說你和二少分手,是因為勾引上了慕氏集團的總裁慕遇城慕少,是真的嗎?”
此話一出口,場內先是兩秒鐘的寂靜。
繼而炸開了鍋。
慕子陽的臉色不僅沒有緩和,反而更加的鐵青難看了。
白擎剛眼底掠過一絲冷笑,冷眼旁觀一切。
蘇鸞也是一怔。
沒想到,會有人這樣問。
但很快地便平定心緒,平靜地說,“我猜這位朋友很大男人主義,你平時和女性同胞說話,也是這般無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