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真是慧眼啊,一眼就看出那是只大沙豬。”
剛才提問的女孩子夸張的拍了拍手,情緒激動。
誰讓那只大沙豬在剛才進場時差點踩掉她的鞋子,還罵她一個年紀輕輕地小姑娘來跟他們搶飯碗。
除此外,還有幾個女性同胞附和,皆是指責那個男人太無禮,太不尊重女性的。
“你們不要被蘇鸞的話誤導了,我們現在該問的是蘇鸞是否真的勾引了慕少?”
被群攻的男人突然一聲怒吼。
男人的話出口,原本攻擊他的人安靜下來。
蘇鸞臉色一沉,正要開口,會議廳的門卻在這時被打開。
眾人被門外射進的光束所吸,轉頭看去。
只見一道頎長尊貴的身影從外面進來,身后的門,又被關上。
蘇鸞驚愕地睜大眼睛。
慕遇城怎么來了。
他今天下午不是要出席一場活動的嗎?
和她一樣驚訝的,還有在場的眾人,那些記者一個個緊盯著慕遇城。
不知道他突然出現在這里,是不是因為蘇鸞。
想到一會兒可能會有大新聞,一個個眼里頓時冒出興奮的光芒。
慕遇城邁著沉穩的步子朝臺上的蘇鸞走去,冷眸掃過之處,一股寒意緊隨而至。
最后,視線在剛才發難的男記者身上停頓,那人觸及到他的目光,只覺心頭一寒,身子驀然一顫。
下一秒,便低下頭,不敢再看氣場強大的他。
慕子陽臉上一陣青白紅綠,各種顏色交替,桌子下雙手更是捏緊著拳頭。
白擎剛眼底劃過一絲陰沉,他本想讓蘇鸞出丑,卻不想慕遇城又來了。
朝那記者掃去一眼,他假裝咳嗽了一聲。
臺下的記者們被他的咳嗽聲驚醒,那個收了錢的男記者‘冒死’開口,“慕少,請問您和蘇鸞小姐什么關系?”
慕遇對他的話聽若未聞。
徑自上臺,來到蘇鸞面前。
骨節分明的大掌伸向她。
蘇鸞對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把手給他,然后借他手的力度站起身。
“你怎么來了?”
一時間,閃光燈對著他們閃個不停。
慕遇城嘴角微彎,一絲笑意落進深眸,“怕他們為難你,就趕來了。”
慕遇城說著,眼角余光掃過一旁的白擎剛。
對方臉色陰了陰,沒有作聲。
蘇鸞心里感動,“那活動怎么辦?”
“我讓弈去了。”
“司弈?”
“一會兒再告訴你。”慕遇城手掌翻轉,與她十指相扣然后面朝眾人。
臺下眾記者頓時激動的對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又是一陣猛拍。
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鏡頭。
“你們不是想知道我和蘇鸞的關系嗎?”
慕遇城視線掃過大廳,而后轉眸看著身旁的蘇鸞。
四目相對,蘇鸞眉眼帶笑,眼神溫柔。
慕遇城的聲音不自不覺地染上一絲暖意,釋放出的氣息都因此少了一分寒意,多了一分溫暖。
“我和蘇鸞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這個答案,你們滿意嗎?”
誰敢不滿意。
“慕少,恭喜您和蘇小姐,你們郎才女貌真是天生一對,能透露一下,你們是什么時候結婚的嗎?”
站在最前面的年輕女孩搶先問道。
慕遇城的視線停落在蘇鸞精致的臉蛋上,答得淡漠,“這是我們的私事,沒有告知天下的義務。”
話音微頓,他轉向臺下,以著帝王般的冷貴凌厲之氣睥睨眾人,“各位是新聞工作者,不是編劇作家,誰要是不負責任的亂編亂寫,就別怪我讓律師聯系你。”
臺下靜得落針可聞。
被慕遇城冷眸鎖定的那男記臉色變了又變。
頭低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會兒,全然忘了他收過白擎剛的錢,答應要讓蘇鸞收不了場的承諾。
慕遇城的出現,讓原本可能成為八卦主角之一的慕子陽變成了透明人。
而蘇鸞則是只需安靜站在他身旁,無需再面對記者們尖銳的問題。
看著慕遇城幾句話打發了記者,她心里對他不由得生出一絲崇拜來。
記者會結束,慕遇城和蘇鸞十指相扣的走出大廳。
身后,慕子陽看著他們相攜而去的背影,心頭的嫉妒幾乎壓抑不住。
白擎剛恨恨地瞪一眼那個拿錢不辦事的記者,抬頭看向蘇鸞和慕遇城的背影時,恨意更濃。
“白叔叔,現在是不是該把證據給我們了?”
慕遇城和蘇鸞直接去了白擎剛的辦公室。
在辦公室里等了十來分鐘,才見白擎剛回來。
白擎剛虛偽地笑笑,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后,一邊說著,“剛才有事耽誤了幾分鐘,我答應過的事自然會做到的。”
“這里面,就是丁源輝害死蘇明業的證據。”
白擎剛把一個打火機形狀的U盤給慕遇城。
慕遇城垂眸看了一眼,彎曲了手指捏在掌心,丟下一句,“白叔叔要是錢花不完,可以去做做慈善,比收買記者好。”
然后拉著蘇鸞揚長而去。
白擎剛惱怒地冷哼一聲,“我的錢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光你什么事。”
只是,他花錢收買記者這種秘密的事,慕遇城怎么會知道的。
難怪他會突然出現在記者會上。
原來是得到了消息,趕過來幫蘇鸞的。
“遇城,剛才那個記者是白擎剛收買了的嗎?”
乘電梯下樓時,蘇鸞詫異地問。
慕遇城點點頭,語氣平靜地說,“他收買那個記者,是想讓你難堪出丑。”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慕遇城是臨時趕來的,這說明,他是接到消息來的。
見她疑惑地望著自己,慕遇城垂了垂眸,淡淡地回答,“是靜柔告訴我的。”
“白靜柔?”
蘇鸞心里一驚,脫口問道。
白靜柔竟然出賣她自己的父親。
蘇鸞不會天真的以為白靜柔是為了幫她,如果是為了幫她,白靜柔就不會告訴慕遇城。
而是該直接告訴她了。
所以,白靜柔是為了討好慕遇城。
她眼前閃過白靜柔那張清純漂亮的臉蛋,白靜柔并非看起來的那么單純。
耳畔,慕遇城低沉的聲音摻進一絲涼薄,“嗯,她覺得她父親做的那些事,很對不起你,所以不能看著她父親再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