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由的,她很心疼面前這個在外人眼里精明冷酷,不可一世的男人。
之后,便把這種心疼回應在了吻里。
待這個吻結束時,她眼里溢滿了溫柔。
慕遇城看著蘇鸞溫柔的眸子,心底那個泛著漩渦的黑洞一點點地變小,最后,消失。
“遇城,能跟我聊聊嗎?”
蘇鸞輕聲問。
慕遇城眸子一閃,面上表情有一絲細微的變化。
“換個地方。”
沉默了數秒后,他嗓音低啞的響起。
蘇鸞跟著慕遇城來到頂樓他的專用休息室。
進屋后,蘇鸞先環顧四周,然后走在前面去倒了兩杯水。
一杯遞給慕遇城,一杯自己捧在手心。
為了接下來的交流更自然,她特意和慕遇城坐在一張沙發上。
側了身,微仰著小臉,眼神溫柔地望著他。
“遇城,白靜柔說,你討厭異性是從八歲后才開始的,能跟我說說原因嗎?”
按理說,白靜柔和慕遇城相識了多年。
就算慕遇城有潔癖,不喜和異樣有肢體接觸,可也不至于被白靜柔摸了一下就反應那么大。
可剛才慕遇城的反應不僅大,還夾雜了許多別的情感。
這讓蘇鸞既驚訝,又心疼。
如果說之前她對慕遇城有心動,那剛才他用吻她的方式來平定情緒的時候,蘇鸞心頭蔓延開的那種疼痛,讓她清楚的意識到。
她愛上了這個男人。
不只是簡單的喜歡,而是真真切切的愛。
是從什么開始的,她不自知。
或許,就是在那一瞬間,就生出了愛。
便想了解他更多。
她的話出口,慕遇城冷硬的五官神色明顯僵了一下。
捏著杯子的長指力度驀地一緊。
略微的停頓了下,他還是將杯口遞到唇邊。
喝了一小口水,才把杯子放到實木茶幾上,捏著杯子的手指并沒有放開。
轉眸,慕遇城在蘇鸞清澈的水眸里看見自己的俊顏,這些年一直如噩夢一般糾纏著他的那一幕,又躍入腦海。
“不要……你們不許傷害我的城兒。”
“放開我的城兒,要我怎樣都可以。”
“城兒,不要看……”
驀地,他瞳孔緊縮,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身旁的蘇鸞感覺到他驟冷的氣息,她眸底掠過一抹心疼,伸出小手抓住慕遇城的大掌。
她驚愕地發現,他的手冰涼。
在這樣恒溫的室內,他的手指,居然是冰涼的。
他指尖的涼意鉆進心臟,她心尖處不受控制地一緊,一絲后悔掠過心頭。
抓著慕遇城大手的力度跟著一緊,改變主意地說,“遇城,你要是不想說就別說了。”
那肯定不是什么好的記憶。
蘇鸞敏銳的意識到,他的‘潔癖’和他媽媽的死有關。
她望著他線條冷硬的五官,平時里慕遇城給她的感覺是尊貴俊冷,霸道而睿智的。
“八歲那年我被綁架,我媽為了救我……”
慕遇城的聲音忽然響在休息室里。
低沉的聲音里滲著令人不舒服的寒意。
蘇鸞眸光緊緊地看著他,心緒隨著他的講述而起伏。
“被那群喪心病狂的人渣凌辱的時候,她還一直關心著我的安危……后來,確定我平安,她卻自盡了。”
蘇鸞清澈的眸子震驚地睜大。
她猜到了慕遇城的‘潔癖’和他媽媽的死有關,但沒想到,是這樣殘忍。
一個八歲的孩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媽媽為了保護自己,被一群喪盡天良的男人給凌辱……
其實,慕遇城說得并不詳細。
那個對他有企圖的女綁匪,在他母親被殺后,就被他奪過一旁警察的槍給打死了。
從那后,他便討厭所有的異性。
他甚至不能看見女人出現在他面前,為此,去看他的方叢鳳還被他用杯子砸得額頭流血。
就連童姨,也是在三個月后,才被他接受。
愿意讓她照顧起居,但依然不能有任何的肢體觸碰。
“遇城,別說了。”
蘇鸞話音落,從沙發里站起身,雙手將身旁的男人抱住。
站著的高度,比坐著的他高一些。
如此一來,他的頭正在她胸口的高度,她雙手抱著他的同時,還一只手輕輕地拍著。
輕軟溫柔的嗓音落在他耳畔,“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多記著一些開心的事。”
慕遇城沒有推開她,甚至沒有動。
就那樣任由蘇鸞抱著他,說著安慰他的話。
其實,那件事過去這么多年,他都快記不清當時的細節了。
可是他厭惡被異性觸碰這一點,卻像是被刻進了骨子里。
他們說這是一種病。
就在蘇鸞滿心的母愛情緒正濃時,慕遇城忽然抬頭眸光深深地鎖住她,“你現在該相信,我當初說的話是真的了吧。”
“啊?什么話?”
蘇鸞一臉茫然的問。
“我有潔癖,你睡了我,就要死心踏地的睡一輩子。”
他手掌翻轉,將蘇鸞拉至懷里后,一個側身壓在沙發上。
速度太快,蘇鸞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男人英俊的五官在瞳孔里放大。
濃烈的男性氣息縈繞,她心跳有一瞬間的停頓,而后狂亂的跳了起來。
凝著他深暗的眸,她眼里緩緩暈染開一抹笑,雙臂摟住他脖子,“那是當然。”
慕遇城瞇起眼睛看了她一秒,便一把扣住她腦袋,狠狠吻上她的唇……
“鸞鸞,就算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愛上我,也不許愛別的男人,不許對別的男人好。”
吻到激烈時,他咬著她耳朵霸道的說。
蘇鸞掰過他的臉,主動的吻住他性感的薄唇,以行動回答他,她不會愛別人。
因為她已經愛上他了。
慕遇城被她的主動怔了一下。
反應過來后霸道地奪回主控權,吻如風暴般將她理智席卷……
室內溫度節節攀升。
空氣里絲絲曖昧入扣,迅速的蔓延至整個休息間。
蘇鸞的理智在感官刺激下越來越遠離自己,一直飄啊飄。
最后飄到了九宵云外。
她只是本能的緊抓著面前的男人。
床就在里間休息室,他卻不愿多走幾步,迫不及待的大掌扣住她,從身后猛烈的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