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符彩云大大的睜著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最終的投票結果。
黑衣人說道:“投票結果:“是”有十五票,“否”有七票,“你是女的嗎?”這個問題,回答“否”的人是少數,所以獲勝。”
我看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的走向大屏幕的符彩云,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輕輕的說道:“怎么了?發什么呆呢?”
符彩云沒有看我,而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崢哥哥,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明明就是男生比較多,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
我還沒有回答她,旁邊有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生就說道:“我投了自己是女生。”
符彩云還是不理解,男生直接回答道:“因為女生比較少,所以我就故意投了和我自己性別相反的票,以為這樣會贏。”
黑衣人似乎知道有些人會有疑惑,平淡的說道:“沒錯,這就是這樣的游戲,關鍵不在于你本身的答案,而是要去猜想可能會成為少數的答案,題目不過是掩飾罷了,正確與否,在這場比賽里面毫無意義可言。重要的是,欺騙并致使其他人成為多數,你才可以贏得勝利。”
符彩云驚訝的說道:“欺騙?”
黑衣人好像在回答她的問題一樣說道:“游戲本身就是爾虞我詐,為此,我們才準備了六個小時的投票時間,最理想的結果就是你能夠欺騙到大多數人,讓結果成為二十一對一,這樣就只憑一次投票就可以決出勝負。
我給大家一個建議吧!要掌握這場游戲需要的不是運氣,重要的是時間,長到讓人感到浪費的時間到底怎么運用,才是這場游戲的精髓所在。我敢斷定,誰能掌握時間,誰就是這場比賽的贏家。”
符彩云跟著黑衣人的話輕輕的說道:“能掌握時間的就是贏家嗎?”我也在思考著他這句話的意義。
黑衣人的身影漸漸的淡出在屏幕里,向導從一側走到中間對所有人說道:“練習賽就到這里結束了,到明天正式比賽開始之前,麻煩各位請住在這里。”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亂了起來,聽不清在說些什么。
向導又跟著補充道:“如果非要有事情處理決定要離開的人,請把身份銘牌放下后離開,我們將視為是自動放棄比賽,判定為比賽落敗方。”
所有人都沉默了,沒有一個人想放棄比賽規則,先不管被奪走靈魂是真是假,就是那高額的比賽獎金他們也不想放棄。
這時候被緊緊封閉的大門又打開了,指引的向導在門口等待著,帶著人們離開比賽場地,從一側的樓梯走到了二樓,指引到為每個人分配好的房間里,房間很多,每個人被安排了一個房間休息。
時間過的很快,但在這種時刻又顯得極為漫長,符彩云走回房間去久久的無法平靜,一直在思考著如何才能夠贏得比賽,但左思右想都想不到好辦法,無奈之下只能離開了房間,走回了比賽場地,想看看有沒有其他人在,探聽一下消息。
打開門以后,她驚訝的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回到了比賽場地,都在沉默的思考著,沒有人主動去和別人交流。
我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到她進來了,對她招了招手,她欣喜的走到了我旁邊,對我說道:“崢哥哥,你也在這里啊?”
我笑著問道:“你怎么了?睡不著嗎?”
她有些局促的說道:“是啊!我回去以后,想了很久要怎么才能贏……”
沒等她說完,我就了然的說道:“結果什么都想不到,就覺得一個人很害怕是嗎?”
她有些臉紅的說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用眼神示意到旁邊的其他人道:“他們也都一樣,大家都是一樣的。”
她看著我問道:“崢哥哥,那你呢?也是一樣嗎?”
我示意讓她坐到我旁邊,輕輕的說道:“我在觀察人性,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其他玩家會到這里的緣由,現在又在想些什么,總之先收集好情報。”
她有些不解的看著我說:“觀察人性?但是就算收集到那些情報也……”
我打斷她輕輕的問道:“你不想贏嗎?”
她肯定的回答道:“想贏!”
我輕輕的附在她耳邊說道:“那就幫我個忙吧!”
她有些不解的問道:“什么忙呀?”
我用眼神掃視著其他人,輕輕的對著他們的方向點頭示意了一下,符彩云愣了一下才明白了我的意思,站起身對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去說道:“不好意思,請問……”
話還沒說完,這個男人回頭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要問些什么。
符彩云平時不太與人交流,尤其是對陌生人更難得主動搭話,看到男人看著她,突然有些不自然的慌亂起來,連忙擺手道:“沒,沒有什么。”然后回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我給她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讓她繼續,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給自己鼓勵之后,又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這次找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好打交道的人,詢問對方為什么要參加這種游戲,對方也沒有對她隱瞞,直接的告訴了她:自己是因為在工廠上班,效益不好,工資很低,所以一直很缺錢,結果看到那么多錢,想也不想的就決定參加這次比賽了。
有了這一個突破,接下來就好做多了,對其他看起來比較好打交道的人一一做了詢問,理由千奇百怪,但歸納起來基本就是因為缺錢了,不管是還貸款、欠債、給家人交醫藥費、小孩子的花銷、要整容、買東西、還是丟工作、錢被人拿走了,總之都是突然的看到這么多錢,沒有能夠拒絕,初賽或多或少贏了錢。
我遠遠的能夠聽到他們的對話,在思考著兩個問題:
第一個是那些輸掉了比賽的人倒地有沒有被抽走靈魂?
第二個就是這些人為什么會這么乖乖的來參加比賽,難道就沒有人會想到直接帶著第一次發放的本金逃離嗎?
想著想著自己都笑了,如果這么容易就被人逃離,那他們還組織什么比賽呢?
想到他們那神鬼莫測的手段,我覺得如果真的有人逃離的話,那就會直接被他們勾走魂魄的吧!
符彩云又問了一些人,還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比如你不覺得這個游戲很危險嗎?
為什么預選賽贏了比賽還要繼續來參加?
答案就更加干脆了,基本都是想都沒想過,覺得預選賽那么簡單,正式賽也不會太難。
有這么容易贏錢的比賽,為什么不參加?結果沒想到贏的時候只贏了幾萬塊,這次一輸就要輸兩百萬。
至于預選賽比賽的方式基本都是差不多,或搶或騙或者裝可憐,總之都或多或少從對手手里拿到了一些錢,然后就贏得了進入正式賽的資格。
有些人還對輸了比賽的后果進行了預測,比如那個穿著有些悶騷的大叔就對符彩云說道:“這絕對是有預謀的犯罪,這些黑社會團伙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說不定輸了就會被賣到非洲去當苦工,像你這么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說不定會被賣到哪里去呢!”
我仔細的觀察著所有的人,其他人也在做著類似的交流,所以符彩云的舉動并不顯得突兀,唯獨那個戴墨鏡的女人,依然坐在角落里的一個沙發上,不想與任何人交談。
符彩云走了一圈,回到我身邊說道:“似乎不少人都是因為本身就缺錢,沒有辦法才來參加游戲的,初賽贏來的獎金,幾乎大家都是幾千上萬塊,最多的也就幾萬塊。”
這些我剛剛都有聽到,點了點頭道:“還有其他的嗎?”
符彩云想了一下說道:“嗯……還有,很多人似乎都是情非得已才來參加正式賽的。本來想要贏得比賽或者平手以后就把本金還掉,退出這么危險的游戲,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到了最后會把預選賽的獎金甚至本金都花掉一部分,導致最后沒有辦法棄權。”
我點了點頭,這樣就合理了,如果這個XS事務所花這么大力氣組織的游戲,真的讓人那么輕松就可以離開,才顯得不合理,現在這么一說,才說的通。
我一直在想,這個XS事務所,會不會是“邪神”事務所,幕后搗鬼的人到底會不會是邪神,如果真的是他,那為什么要對付我們,就說的通了。
她嘆了口氣道:“崢哥哥,我怎么也想不到這個游戲怎么贏,如果我們輸了怎么辦?葉子姐姐她們會不會有危險?”
我拍了拍她的頭輕輕說道:“放心好了,這個游戲我有獲勝的方法。好啦!現在我們回去吧!”
說完我就站起了身,符彩云跟在我后面走回了樓上,跟我一起進了我的房間。
我坐下來以后問道:“彩云,你認為在這個游戲里,怎么才算是獲得勝利?”
她想了一下道:“應該是指在游戲中獲勝,贏走所有獎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