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出海之后,實際上是病死在半路之上。
后來有個叫伯簡的人作為首領帶著三千童男童女繼續尋找仙藥,再后來不知道為何建立了這么個祭祀的場所,將徐福安葬此地后,就指揮甲士連殺八百余人,用以祭天,可能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求取上天賜予仙藥。
結果仙藥沒來,“泥葛”倒是被尸體的味道吸引來了不少。
這種生物原屬于深海,巢穴里喜歡種植一種植物,伯簡認為這種植物就是長生不老藥,所以采集了不少帶了回去,可惜這時秦始皇已經駕鶴西去了。
我聽到這里就問:“最后一句是你猜的吧,他都回去了還怎么記錄秦始皇已經死了,難不成是回來接著寫的。”
玉藻白了我一眼:“當然了,不然我們現在說不定還是大秦朝呢。”
我見她的情緒稍好了點,又問道:“剛才你非要開那個石門干嘛在棺材里看到了什么。”
玉藻搖搖頭,嘆氣道:“棺材里有一面很大的銅鏡,是鑲嵌在棺材底部的,在打開的瞬間,我好像看到了我的家人。”
我頓時吃了一驚,哪有在棺材里擺鏡子的,這種葬法我聞所未聞,剛才不是說這里是徐福墓嗎,怎么沒有尸體反倒變成了鏡子。
等我把這些問出來,玉藻說道:“銘文上說的是徐福已經得道成仙,所以尸體并不曾留下,只放一面鏡子溝通天地兩界。我當時也被那鏡子嚇得不輕,從幻覺里擺脫出來后,第一個想法就是把這個棺材推下去毀掉。”
齊燁寒道:“那你還想拉開金屬門,你就不怕自己掉下去喂那群“泥葛”。
玉藻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門后肯定有好東西。我平時也不信宗教,可在當時我就覺得,只要我打開那扇門,就肯定能到極樂世界或者天堂去。”
麥葉終于找到了插話的機會:“是啊,掉下去被吃掉了就能去極樂世界了。”
我看向旁邊的符彩云,發現還是這丫頭老實,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說。
結果這想法剛冒出來,就聽符彩云對玉藻說:“你騙人。”
玉藻一愣,旋即笑道:“你個小丫頭懂什么,我哪里騙你了你倒是說出來啊。”
符彩云蹙眉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什么詞來,只好氣鼓鼓的坐到一邊不說話了。
我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符彩云的直覺一般都挺準,她也不會鑒定古董,可平時光靠直覺來蒙都能猜出是真是假,我還只能感嘆這真的是天賦。
她沒事不會瞎說,難道玉藻剛才的話有假?
直接問肯定是得不到啥答案的,思來想去我也沒想出玉藻剛才話里的漏洞,而且都是傳說故事,只怕和我們也沒什么關系,心想還是算了別想了,只要保證王院長安全就行。
等到后半夜,海風呼呼的吹的我直打哆嗦。在這時,那艘幽靈船又悄無聲息的開了過來,畢竟坐過一次了,我們沒有第一次上去時那么忐忑,等大家都上了甲板,船就朝著另一個方向開始行駛前進。
大家都有些疲憊,當然,大部分是心理上的,玉藻可能爬上爬下的也很耗費體力,將自己的背包當枕頭躺在那里閉目養神。
和齊燁寒他們用手勢和寫字“聊”了會天,看著玉藻貌似是睡著了,發出輕微的呼嚕聲。我們幾個就開始商量著怎么交換王院長他們,還有這四個人到底什么目的等等。
海風有些強勁,大家只好將防水的篷布拉起來圍成個圈來防風,然后鋪上些麻袋墊在地上,防止太涼坐的不舒服。
如此搗鼓一番后,所有人不是坐著就是躺著,手勢比劃了好半天后,我只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堅持了一小會,就身子一歪,躺在了甲板上面睡了過去。
……
我純屬是被炎熱的大太陽給曬醒的,耳聽到旁邊傳來一下一下的海浪聲,我迷迷糊糊的坐起來,還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看到遠處的碧海藍天,這壯麗的景色讓人心曠神怡,但是就在這時,我心頭突然一驚,糟了,我們不是在幽靈船上的嗎。
我猛地從地上蹦起,舉目四望,船上的一切都盡收眼底,看那模樣,正好就是我們昨晚乘坐的“幽靈船”。
可這都大太陽了,怎么幽靈船還在,難道這船在白天也能正常行駛嗎。
我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大白天還能出來的“幽靈船”還叫幽靈船嗎。
我奔到船頭的位置,發現船并沒有前進,只是漫無目的的在海上四處亂飄,
還沒等我出聲,玉藻他們就接二連三的醒了過來,坐在地上發著愣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們好像還在這個船上。”齊燁寒疑惑道。
麥葉也說:“昨晚我好困啊,沒想到你們也都睡過去了。”
玉藻臉色一變,將身邊的背包一把扯過來,翻開找了半天,才滿臉惱怒的抬起頭來。
“誰動了我的包?”玉藻氣的大叫起來,“王錚,是不是你干的。”
我從船頭走回來:“大小姐,我還一大堆問題想問你呢,我動你的包干什么。你不是說這個幽靈船如何如何嗎,怎么都大白天了我們還能坐著它在海上晃悠。”
玉藻癱坐在地上直發呆,估計她也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我掏出手機試了試信號,發現還是不行,根本就沒辦法打出去。
齊燁寒倒是感覺沒什么所謂,又是伸懶腰又是壓腿做熱身的,可能也是看沒什么危險吧。
麥葉抓著頭發:“這到底搞的什么鬼啊,難道我們穿越了不成。”
我可沒這丫頭那么豐富的想象力,在甲板上繞了一圈后,什么發現也沒有。我和玉藻對視了一眼,又齊齊的看向了通往艙室的入口。
……
“混蛋……蠢貨……廢物!”玉藻一改前幾次見她時的優雅模樣,將地上的背包當做沙袋一樣打來打去,嘴里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詞,聽的我耳朵都生繭子了。
自從一個小時前我倆從船艙里搜出了幾袋方便面和面包吃剩下的袋子,還有些剩余的礦泉水,以及一個電子干擾器后,玉藻就跟失心瘋一樣走來走去。
我對此也頗為無奈,畢竟這事說出去還真夠丟人的。
沒錯,我們全都讓人給騙了,哪里來的什么幽靈船,哪里來的什么文獻記載,全都是騙人的。
我們昨晚也是讓人給迷暈了過去,唯一的損失就是玉藻背包里的一塊金屬板,據說是始皇陵地圖的殘片。
玉藻恨恨地說:“我當初就不應該相信佩霧的鬼話,他還告訴我是在圖書館里查到的記錄,誰成想是別人設下的圈套。佩霧這個蠢貨,還自以為聰明的很,結果卻被別人耍的團團轉。”
我安慰道:“誰能想到會有人在圖書館里作假,你別想太多了。”
我雖然說是這么說,不過心里還是有些后怕,設下圈套的那個人計劃太縝密了。
先是用假的文獻騙我們上這個所謂的“幽靈船”,然后在船的一邊放下繩子,讓我們從這里上到甲板。接著就在這個甲板的一側放些麻袋篷布等物,一般人下意識的都會選擇這里休息,因為有遮擋和坐的地方。
因為“文獻”的原因,我們都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不敢靠近船艙,這正好就給了那個施計之人活動的空間。只是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掩蓋住了發動機的聲音而已。
而且我們還不敢說話,這就減少了我們交流的機會,防止意外出現的幾率。
致幻的藥劑可能一開始就被噴灑進了麻袋和甲板的那片區域,我們又恰好聽過鬼故事,這種心理的潛意識讓我和齊燁寒“雙雙見鬼”,只好乖乖的呆在原地不敢動了。
然后在接我們回來之前,換成另一種能致人昏迷的藥劑,趁我們都睡過去的時候偷走目標物品,這計劃還真的是一環扣一環啊。
不過,那個人的目標是什么,如果是仙山上的東西,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取,而且他怎么能肯定玉藻身上有什么東西,他又是誰?
我轉頭看了看,瞧見符彩云打哈欠的樣子,心里一動,裝作不經意地把她拉到船邊,問道:“彩云,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我這么問不奇怪,那些麻醉藥劑可能對我們幾個會起點作用,但是對符彩云就難說了,這丫頭是用毒用藥的行家里手,本身都快跟武俠小說里寫的那樣百毒不侵了。
符彩云臉上有些慌亂:“沒,沒什么。”
我裝作生氣的樣子:“我都看到了,你還說沒什么,我最討厭別人對我撒謊了。”
符彩云臉色一白,低下頭聲若蚊吶:“對不起,王伯伯不讓我說的……”
我渾身一震,王伯伯?!
是父親?原來在背后算計我們的居然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