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問出了一個比較關心的問題:“你剛才說這溫韜發現了始皇陵是假的,難道他發現真的在哪里了。”
周彬點頭道:“沒錯,這始皇陵深埋在地下,只有四條入口通向地面,溫韜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發現始皇陵的真正位置的。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挖,就被處死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不過始皇陵的真正地址,六合派前輩的那本小冊子卻沒有記錄下來。”
我沉吟不語,心里暗道僥幸,幸好沒有記錄,不然現在肯定就是廢墟一堆了。
而這秦始皇陵給我的感覺也很奇怪,似乎冥冥之中一直有一股力量在保護著它,歷經千年,依然完好無損的保存了下來。
只是按照周彬的說法,這始皇陵的真實位置還另有他處,這就有點顛覆學術界的共同認知了。
麥葉沒怎么關注我們的談話,一邊看著玉牌一邊問,“周彬,這地圖在哪里,我怎么沒看到,難道這只是個信物?”
周彬楞了下,“這我就不知道了,那本小冊子里只是順口提了一下。”
麥建國見麥葉終于開始注意到關于玉佩地圖的事,沖我猛使眼色。
等我注意到他之后,他又朝麥葉手里的玉牌努努嘴,做了個手勢。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讓我一會把玉牌拿回來,當下就苦笑著點點頭。
麥建國這老小子想的也太簡單了吧,他倒是跑了,麥葉要是想起來問我們之前在談什么,我又該怎么回答。
見我點頭表示明白,麥建國就裝作自言自語的樣子小聲說道:“有點口渴,嗯,去喝點茶吧……”說完也不待其他人回應,挪著小步子往會客室門口蹭。
麥葉這會正蹙著眉,全神貫注的翻看著玉牌,倒也沒注意麥建國的小動作。
等他都蹭到門口了,居然好巧不巧的抬起頭,一眼就發現了鬼鬼祟祟的麥建國。
“二叔!”
麥建國渾身一個激靈,慌慌張張的轉過身子來,見我們都在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嘴里胡亂應道:“啊,怎么了,我,我去喝點茶。”
我捂著臉不忍再看,這老麥的演技也太差了,這不明擺著告訴別人他心里有鬼嗎。
麥葉看到麥建國的反應后,頓時像是醒悟了什么,臉上露出一抹恍然的笑容。
“藏寶圖,原來如此,你和王錚早都知道這藏寶圖藏在哪里了對不對?”
她的話剛說完,符彩云他們三個就齊刷刷的扭頭看我,我感覺自己有點臉紅,
剛才周彬說了半天,我們一直都在裝聾作啞,這可不像是朋友該干的事。
此時見事情暴露,我只好苦笑著點點頭。
麥葉哼了一聲,“這就是你們正在商量的“好事”?,還藏寶圖,王錚,二叔,你們是不是還打算去尋找寶藏啊。”
麥建國見事情被揭穿,表情開始還有些尷尬,再聽到麥葉冷嘲熱諷的語氣,縱然理虧,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
訕訕地道:“我這不是以為玉牌里的是個藏寶圖嗎,誰知道是個墓啊,我可不干盜墓的事。”
“哼,那可未必,不然你鬼鬼祟祟的往外跑什么。”麥葉嗤笑道。
當著這么多外人的面,麥葉如此不留情面的冷嘲熱諷,麥建國也有些惱了。
“我喝個茶還不行嗎,你這小丫頭片子還管到你二叔頭上了是不是。”
我趕緊出來打圓場,“都少說兩句,麥葉,你們不想看看藏寶圖到底藏到哪里的嗎。”
麥葉沖我哼了一聲,把玉牌遞了過來,嘴里還叮囑道:“小心點啊,別弄壞了,這可是文物。”
完蛋了,這丫頭還真惦記上這玉牌了,麥建國聽完立馬黑著一張臉,一聲不吭的站在那里。
我只好接過玉牌,又把窗簾拉上,房間內頓時漆黑一片,我將剩余的那根蠟燭點燃后,眾人見我舉動神神秘秘的,都好奇的圍了過來。
將玉牌放在距離燭火三四公分處后,昏黃的光線立即透過半透明的玉牌,在墻上投影出一副巨大的山川河流地圖。
麥葉他們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待看到墻上的圖案后,一個個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剛才因為和麥建國討論的關系,我也沒有看的太真切,不過再看一次,依然感覺有些震撼。
我個人認為,這玉碹足以算是古代能工巧匠的技藝巔峰了,因為在這么一個小小的玉牌里,想要雕刻出一副地圖,那難度在我看來,跟造原子彈都差不了多少了。
過了好一會,眾人才從發呆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周彬打量著我手里的玉牌,贊嘆道:“神乎其技,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林菲也驚嘆道:“古人的智慧還真是不可小覷啊。”
麥葉看了一會墻上的地圖,突然開口問周彬。
“既然這是一副地圖,那這山河圖案到底是在哪里,光從這上面看,完全看不出來啊,你們六合派的那位前輩有過相關記載嗎。”
“他的小冊子里只記載了他的經歷,相關位置和道術一點都沒提起過。”
雖然剛開始我沒有答應麥建國,不過也暗自揣摩過這地圖的位置,周彬的講述讓我有了一些想法。
溫韜一直都在耀州當刺史,那里算是他的大本營,要想修建陵墓,他就是腦子再傻,也不會把墓建到別人的地盤上去。
還有一點就是,古人也講究葉落歸根,那溫韜也恰好出生在京兆華原,正好就是現在的陜西省耀州地區。
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周彬點頭贊同道,“八九不離十,而且修建陵寢也要動用一定的人力物力的,除非他打算挖個坑就算完事,不然絕對會動用大量人力的。”
“等會我在網上搜索下耀州的衛星地圖,咱們來比對一下。”麥葉忙不迭的掏出手機,
看她勁頭十足,我問道:“麥葉同志,你累不累?”
“不累啊,干嘛問這個。”麥葉抬頭看著我,顯然很奇怪我為什么這么問。
“你不累我累啊!”
我將玉牌從燭火前拿開,揉了揉發酸的胳膊,大聲抱怨道。
“而且今天周彬和林菲過來是給我道謝的,咱們怎么研究起這個玉牌了?”
周彬笑道,“說的也是,那我們出去吃飯吧,我請客。”
麥葉嘟囔了兩句,顯然有些不滿研究被打斷,走上前來朝我一攤手,“那你把玉牌給我,我要帶回文物研究所去。”
一直站在旁邊守著的麥建國頓時不樂意了,一把從我手里搶過玉牌,叫道:“憑什么給你,這是我花了五百塊錢買來。”
“好,那我給你五百塊,你把這玉牌賣給我。”麥葉說著就要掏錢包。
麥建國一仰脖子,蹦出兩個字:“不賣!”
“二叔,我知道你倒騰古玩一來是愛好,二來也是想賺點錢,我也不白拿你的玉牌,你開個價吧。”
麥建國哪里肯讓,“你個小丫頭還跟我談起生意來了,你讓我開價是吧,好,我給你說個價錢,5000萬。”
“5000萬,你瘋了嗎,這玉牌頂多值個千把塊錢,就算加上這副地圖,也不會破萬啊。”
麥建國挑了挑眉,“反正就是這個價,你愛買不買。”
“你……”麥葉被氣的說不出話,伸出手指頭指著麥家國,過了一會,才又苦口婆心的勸道:“二叔,你留著也沒什么用,就把它賣給我吧。”
“那不行,我很喜歡這個玉牌,就不能割愛了。”麥建國說道。
“這玉牌是文物,是國家的,你本來就要上交。”
“那你把這清水灣給抄了吧,這里面起碼有一半東西要歸屬于國家”
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爭執起來,麥葉對這塊玉牌勢在必得,而麥建國卻一副死不撒手的樣子,我們剩下的人只能在旁邊不停的勸,活生生的整成了一副鬧劇。
我們在旁邊也勸不住,麥建國畢竟沒有麥葉尖牙利齒,說了沒一會就爭不下去了,也不廢話,揣著玉牌就出門回家去了。
麥葉又急急的追了出去,兩人的爭論聲從門外隱隱約約傳來,漸漸的消失不見。
我們剩下的四個人都在苦笑,到了外間的店里,蒙叔好奇的問我,“老麥和麥丫頭在爭什么東西呢,兩個人都激動的,看樣子都快打起來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打起來倒是不至于,但是他倆的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結尾肯定只有一個勝利者,據我估計,麥葉勝利的可能性非常大。
……
本臺記者了解到……近日……大學生群體熱衷于組團去野外……在此要提醒廣大驢友的是,野外扎營一定要注意安全,好了……新聞就播送到這里,祝您午間休息愉快。
“現在的年輕人啊,不好好的在學校里念書,都喜歡出去尋找刺激,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蒙叔端了一杯茶看著電視,站在那里感嘆著。
我把嘴里的米飯咽下肚子,笑著說道:“年輕人精力旺盛,對什么都好奇,出去玩玩很正常,蒙叔,現在可不是你們那個年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