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著薄清寒的目光有些輕挑,小手扶上薄清寒的面容,她媚語輕喃:“寒王爺,南奴是誰呢?”
說話間,她身子又朝薄清寒懷中蹭了蹭,那嬌媚的眸中全是魅媚意,卻無一點薄清寒的影子。
瞬間,薄清寒失神,他松開女子,眸中失落:“你不是她。”
是啊,不是她,她的眼中沒有他,她也不喜歡這種濃郁的香粉,就算當年,她在聽雨樓,身上也是那種淡然的香粉。
女子手中帕子掩嘴笑道,招呼起薄清寒:“王爺,外面冷,不如,進來暖暖身子,可好。”
那尾音透著撒嬌,薄清寒望著這張面容,他竟無法拒絕,隨著女子入了船艙。
船艙里,很暖和,擺設很雅致,珠簾后擺放著一把瑤琴。
女子取下白色披風,遞給身側的丫鬟后,對女子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片刻后,丫鬟出了船艙。
女子一身月白色抹胸長裙,香肩外露,一顰一笑都媚人心神,她搖曳身姿來到薄清寒面前,手指劃過薄清寒腰間,欲想解下薄清寒的腰帶。
這時,薄清寒扣住女子的手腕,眸中一怒:“想干什么?”
女子眸中瞬間霧氣,紅唇微啟:“王爺,你弄疼奴家了。”
薄清寒看著女子紅著眼眶,竟失神了,松開女子,卻問:“薄晟呢?讓他出來?”
女子理了理肩邊的青絲后,她手指點點唇間:“晟王爺走了,讓奴家好生伺候寒王爺您,說您一定會喜歡奴家,可是,奴家怎么覺得王爺想殺了奴家呢?”
剛才,薄清寒眼中是那殺意。
薄清寒看了女子許久,他問:“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漫不經驚的坐到一側,裙角散在地上,她迎上薄清寒的目光,溢出三字:“南悔初。”
當聽到這個名字后,薄清寒身體一顫,默念著這個名字:“南悔初。”
南悔初對于薄清寒的態度,她也不驚訝,似乎早就料到了,她說:“晟王爺當年買下奴家時,給奴家改的名字,說這個名字很有深意,還說,寒王爺會喜歡的。”
薄清寒笑了:“悔初,悔初,悔不當初。”
這才是薄晟,看似無害,卻是誅心,誅他的心。
南悔初垂眸,嘴角一抹冷笑后,又恢復那媚態:“王爺,晟王爺說,奴家今后就是王爺您的人了?”
“走吧,隨本王回府。”
薄清寒也沒有拒絕,直接應聲。
為什么沒有拒絕呢?他明知道這是薄晟的陷井,可是面對跟南奴一樣的面容,他終究是不想放手,既使是她的影子,他也要囚在他身邊,時時刻刻的看到。
當薄清寒帶著南悔初回到船艙里時,云夏還沒有回來,桑兒看到薄清寒進來了,她嚇得慌神,上前行禮:“王爺。”
薄清寒:“王妃呢?”
桑兒面露疑惑,她剛才明明聽到王妃在后船尾的那低吟聲,明明就是在……。
可是她怎么敢說出來?
忽余光看到那茶已喝過的茶水,她震驚,王妃喝了茶水?
薄清寒也看出了桑兒的神情不對,這時,他身后的南悔初卻走了出來,看了看低下頭的桑兒后,她忽說:“咦,王爺,您瞧,那是不是王妃的衣裙。”
桑兒回頭一看,果然看到一抹粉色衣角,她嚇得差點癱軟在地。
可當抬眸,看到南悔初時,她呆滯,驚呼:“南……奴,你是人是鬼?”
南悔初掩嘴咯咯的笑出聲:“這位姑娘真會說笑,奴家自然是人,不過奴家不叫南奴,叫南悔初。”
話落,沒等桑兒反應過來,她率先一步:“我們還是先看看,王妃在后面嗎?外面風大,萬一王妃吹涼了可不好。”
她的聲音順著開船艙門而吹散,只是才打開船艙門后,便響起一聲驚呼聲:“啊,鬼啊。”
‘呯~’。
緊接著就聽到一聲落水聲后,便是那虛弱的呼救聲:“救命啊,救命啊。”
南悔初看著湖泊中的云夏,她眸中狠戾,忽又大驚著:“王妃落水了,快來人啊。”
船艙里的薄清寒一聽,立即跑了出去,看到湖泊中撲騰的云夏,他眸中擔憂,想也沒想就跳下水里,將云夏救起。
王府里,主院。
云夏臉色蒼白,嘴里囈語著:“鬼,鬼,南奴,你不要過來,不要,不要。”
她猛得驚醒,睜開眼,看到床榻邊的桑兒,她久久不能回神,拉住桑兒的手,她害怕著:“桑兒,南奴,她……她回來了,她回來找我了。”
桑兒立即安撫著云夏,她說:“王妃,她不是南奴,她是南悔初,聽說是晟王爺送給王爺的美人。”
云夏聽到桑兒嘴里最重要的信息:“晟王爺?美人?”
忽,她想到什么,難道當時,薄晟說清寒哥哥沒空來,原來如此,所以薄晟是有意把那個長得像南奴的女人送進王府。
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那個叫南悔初的女人就是南奴,可是可能嗎?是清寒哥哥親自把南奴的尸身下葬的。
那如此說來,薄晟和她在一起,這個叫南悔初的人知道,那她會不會告訴清寒哥哥呢?
眸中有些驚慌,她張望了下,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她疑惑:“清寒哥哥呢?”
桑兒面色有些為難,猶豫的說:“王爺去了西院,陪南悔初用膳。”
“什么?”云夏震驚著,她氣憤著睜大眸子,對著桑兒說著:“你去告訴王爺,說我醒了,想要見他。”
桑兒扶著云夏坐起身來:“王妃放心,奴婢已經派人去請王爺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嬌笑聲,隨著聲音的落下,就看到南悔初親呢的挽著薄清寒走進屋子,薄清寒也未拒絕,則任她挽著。
看到這,云夏心里的火再也抑制不住,她氣哭了:“清寒哥哥,你不要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