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猛虎尸體?!
一股無名怒火從陳阿東心頭唰的一下升騰起來,媽了個巴子的,自己救了蔡美紅打死了傷人惡獸,這些家伙一個謝字都不說就算了,竟然還要他留下猛虎尸體。
要知道,這猛虎尸體的價值可不小。
“你們是沙雕吧!”陳阿東怒喝道。
王大柱鎮定的說:“猛虎是大河山下來的,大河山是村子的,這猛虎尸體自然是村子的,沒毛病!”
“我看你有毛病,要不要我給你治治!”
“怎么,你要行兇!”
陳阿東氣極,扔下猛虎大步逼向王大柱,眼中殺機沉,浮。
其實,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現在他的殺心很重。
為什么?
因為有了之前的經歷,滅了孫強,手上背負了一條人命,這就是資本。
王大柱等人看陳阿東冰冷的臉色,嚇得一哆嗦練練后退。
“你,你要干什么!”
“敢亂來我報警了!”
“阿東!”
就在這時遠方傳來一道呼喊,陳阿東回頭發現是楚云煙。
“云煙姐,你……”
“住手,你們干什么!”
楚云煙突然大叫。
陳阿東眉頭一挑,本能察覺到身后的9危險。
他的反應能力多快啊,當即朝著側面閃過去,可由于距離太短,他的肩膀還是傳來一股劇痛。
“嘶……”
“阿東。”
楚云煙沖來,一臉擔心。
陳阿東已經明白過來,王大柱手上一根鋼棍,剛才就是趁他回頭的間隙出手。
找死!
“吼!”
比猛虎還可怕的吼聲,氣勢如虹,殺氣沖天。
咻!
太快了。
陳阿東瞬間就扣住了王大柱的喉嚨,將一百八十斤的魁梧男人單手舉了起來。
這一幕可把鄉親們嚇壞了,也被震懾住,大腦一片空白。
“阿東,不要。”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楚云煙,她大叫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道驚懼的吶喊傳來,“阿東,手下留情!”
這是王河山。
事實上,他一直在不遠處觀望,本以為塵埃落定,哪知陳阿東如此強大。
他只有王大柱一個兒子,可不能沒了,那樣他還不如一頭撞死。
“阿東,等等!”
第三道聲音,是趙婉柔。
陳阿東回村子她有些不放心,加上也想回來看看,所以就來了。
沒想到剛過來就看到這一幕,不管發生什么事,人不能出問題。
“阿東,嫂子來了,你先松手,聽話。”趙婉柔飛奔而來。
王大柱此時已經快要到極限了,臉色發紫,眼珠子都要蹦出來,無力的抓著陳阿東的手,眼睛里閃爍著求饒驚恐。
“哼!”
陳阿東將王大柱甩飛,轉身看向跑來的趙婉柔。
“嫂子,你怎么來了?”
“幸好我來了,要不就出大事了。你小子干嘛呀,這么沖動。”
陳阿東撇撇嘴,說道:“嫂子,事情是這樣的……”
“……嫂子,云煙姐,你們評評理,這姓王的是不是恩將仇報,找死!”
楚云煙一臉慍怒:“王村長,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
王大柱沒事做老子的也松了口氣,他擦著額頭的冷汗,苦笑道:“是我教子無方,是我的錯,我給阿東賠禮道歉。”
“呵呵,我可受不起。”陳阿東毫不領情。
趙婉柔也很不舒服,若非陳阿東反應快,那一鋼棍就打在腦袋上,還有人嗎!
這是置人于死地啊!
“要人性命,這是謀殺!”
“陳阿東剛才不也要殺我嗎!”王大柱臉皮還是紅紫的,驚怒的喊道。
“是你先動手的!”
“那還不是他破壞了風水,否則會有這檔子事嗎,說到底,還是陳阿東闖的禍!”
趙婉柔啞口無言,陳阿東冷笑:“一群愚昧無知的蠢貨,一口一個風水,你們怎么不上天呢!”
“閉嘴,輪到你說話。”
“你是罪魁禍首,死也補償不了村子和鄉親們的損失!”
“村法處置!”
有人喊道。
所謂村法,還是很久之前留下來的。
那時候還沒有改革開放,落后偏遠的村子非常落后,村長權利最大,還有族老等德高望重的老人。
現在大河村五老……不,朱老死了就剩下四老了,就是曾經權利最大的幾人。
天高皇帝遠。
村子自有一套賞罰制度,按照村法,對村子造成重大破壞和影響的,是要和古老偷人的女人那樣,沉豬籠的。
沉豬籠大家應該知道,鎖在豬籠里扔進大河,活活淹死,無比殘忍!
“住口!”
楚云煙嬌喝道:“都什么年代了還村法,你們在踐踏祖國法律嗎!”
嘩!
一下子,村名們不敢做聲了,都非常老實。
“現在解決了猛虎,誰知道還會出什么怪事,總要想個法子平民憤,否則……”劉鐵牛點了一根煙,搖頭嘆道。
這很犯難!
沒人有主意,陳阿東覺得實在是無趣,于是招呼著趙婉柔準備扛起猛虎尸體就有。
“叮鈴鈴!”
忽而,一道清脆的鈴聲傳來。
“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功德五文名。”
“風能散去天下事,水能流走萬古愁,風水,信則有,不信則無!”
悠揚的聲音當陽,眾人就看見一個穿著黑白道袍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來。
男人面色紅潤,仙風道骨,留著一頭黑發束在腦后,肩上扛著一枚小旗子,一手提著鈴鐺。
“叮鈴鈴”
風鈴搖曳,且看那小旗子上寫著幾個大字——
萬古悠悠諸般破,唯我風水永留存。
道袍男人靠近,微微躬身面帶笑意:“各位好,貧道號易水,我想你們需要我的幫助。”
眾人面面相覷,困惑不解。
王河山道:“你是什么人?”
“風水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