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示證件?”
楚云煙看了看陳阿東,面色為難。
“怎么,不行嗎?”徐經理同樣為難的說:“沒有證件的話那就難辦了,我不能確定兩位的身份。監控錄像關系到顧客和我們賓館的隱私,不可能隨意讓外人看的!
“就看三樓的樓道,應該可以吧。”陳阿東說道。
他還記得,那天開的房間是302號。
徐經理依然搖搖頭:“不行的,這是我們的原則。兩位真的是警察可以回去取證件,或者帶過來上面的文件證明,那樣我就可以讓兩位查看錄像。事實上,我覺得兩位跑錯了。”
“什么意思!”楚云煙皺著娥眉。
徐經理淡淡道:“我們賓館怎么可能出現迷-奸的案子,真要是如此,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兩位又沒有證件,我有必要懷疑兩位圖謀不軌。”
“你!”楚云煙微怒。
陳阿東連忙拉住她,走到一邊暗暗道:“楚姐姐,可以打電話給周怡。他父親是派出所的所長,派一個警察過來調看監控錄像就可以。”
“周怡不是擔心被他父親知道么?”
“不說那個事,就說我們在賓館丟了東西,想看錄像抓小偷!标惏|道。
楚云煙眼神一亮,覺得這主意不錯,她立馬給趙婉柔打了電話。
陳阿東則是暗暗關注著徐經理,發現這男人濃眉大眼,板板正正的,不像是壞人。
“兩位,商量好了嗎?”
看楚云煙打完電話,徐經理問道。
“等一會兒,警察馬上過來!
“那好,兩位這邊坐!
徐經理非常有禮貌,將兩人引到等候席上,還讓服務員泡了兩杯茶。
不到十分鐘,外面響起警笛聲。
走進來一位中年男人,楚云煙連忙迎上去:“您好,我是楚云煙!
“楚支書,你好,叫我老馬就行。周所長讓我過來協助的,是要調取監控錄像吧。”老馬看向徐經理,說;“你是負責人嗎?”
“是的,警察同志請跟我來!
看到警車,徐經理不再懷疑。
陳阿東覺得不對勁,這徐經理未免太死板了,還是說是在……拖延時間!
一行人來到監控室,徐經理問道:“調取什么時候的錄像?”
“嗯……”陳阿東回憶道,“七天前的。”
“七天前?”
徐經理一愣,旋即苦笑著說:“我們賓館的監控正好是一個星期清空一次,你們要七天前的錄像,我束手無策,沒辦法恢復過來。”
果然有鬼。陳阿東心頭冷笑。
若真的是七天清空一次,當時在大廳徐經理就可以說了,為何偏偏等到現在?!顯然他在說謊,并非七天清空一次,而是他趁著空蕩讓手下將錄像清空的。
難不成,侵犯周怡的就是這個衣冠楚楚的混蛋?!
陳阿東拿捏不準。
老馬問道:“你們丟了什么東西,貴重嗎?”
“丟東西?剛才楚姑娘貌似說是調查迷-奸的案子!毙旖浝聿唤獾恼f。
“迷-奸案子?”
老馬臉色嚴肅的看向楚云煙,后者訕訕地笑道:“我是擔心徐經理不給看監控,才說的很嚴重。抱歉啊,是我太冒失了。”
“沒事,那現在監控沒了,小偷基本上是抓不到了,你們想要如何?”
“不!”
忽而,陳阿東叫道:“還有希望!我們知道偷東西的是賓館里的工作人員,所以查一查賓館的職工就可以了!
“這不可能!”
徐經理立馬搖頭,臉色冷峻的說:“我們賓館的職工都是專業訓練的,別說偷東西,就算你將一疊鈔票扔在地上,她們撿到也會交到前臺的。”
“這七天時間內,可有職工出現異常,有沒有離職的?”
陳阿東問道。
換位思考一下,假如你迷-奸了一個小姑娘,還敢繼續留在賓館工作么?除非心理素質賊硬,可是在這小賓館工作的都普通人,心理素質不可能那么強大。
所以說,嫌疑人可能辭職離開了。
“還真有!”
“是誰,誰辭職離開了?”陳阿東追問道。
徐經理回憶道:“確切的說并非辭職離開,甚至都不算我們賓館的正式員工。那人和馬警官一個姓,叫馬松,是專門負責收我們賓館垃圾的,他是鎮上垃圾處理廠的員工!
“能不能說的詳細一點,怎么收垃圾?”陳阿東繼續追問,他感覺抓到了關鍵點。
“我們保潔大媽打掃好了房間,他將垃圾收走啊,這有什么問題嗎?!”
陳阿東微微皺眉,不甘心的問道:“他在外面,不進賓館?”
徐經理笑道:“馬松三十好幾,身強體壯的,又因為和我們賓館合作好幾年了,所以非常熟絡。每次,他都會進樓層幫大媽將垃圾拿下來!
問題就出在這兒。
楚云煙也豁然開朗,道:“徐經理,馬松的照片不知道你有沒有?”
“這個……”
徐經理掏出手機翻了翻,道:“有一張,去年賓館年會,他恰好在,于是就一起參加了?,這個穿紅衣裳,高高瘦瘦,皮膚黝黑,左臉一個黑痣的男人就是馬松!
“知道了,老馬同志快來!
楚云煙拉著陳阿東往外跑。
上了車,她回頭對老馬說道:“我們去垃圾處理廠,必須要找到那個叫馬松的!
“偷了你什么東西,至于這么緊張么!崩像R覺得有些大驚小怪了。
“你不懂!
車子風馳電掣,很快來到鎮長的垃圾處理廠。
老馬開道,很順利找到了處理廠的負責人。然而,卻被告知,馬松三天前已經辭職離開了。
“他的家庭地址你有嗎?”
負責人驚疑不定,但還是將地址說了出來。
拿到地址,正準備動身,楚云煙接到趙婉柔的電話,說周怡已經做完人流了。
“馬同志,還要麻煩你和我們一起!
楚云煙說道。
老馬點點頭,開車來到醫院,看到周怡臉色蒼白,走路蹣跚別扭;老馬臉色一變,三步并作兩步閃過去,問道:”小怡,你這是怎么了?“
“馬叔叔,我……”周怡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說。
“到底怎么回事?”
老馬和周怡的父親是好哥們,所以把周怡也當做女兒看待。此時發現周怡狀態不對勁,自然又憤怒又擔心。
“楚支書,你不給我個解釋嗎?”
楚云煙聽此,嘆道:“上車說吧!
幾分鐘后,來龍去脈說的差不多了,楚云煙有點兒私心,避重就輕。
他沒有說陳阿東和張大炮用計拍周怡果照的事,畢竟這事兒被抖出來,陳阿東也要倒霉。幸運的是,周怡也沒有挑明,她對陳阿東很有好感。
聽完敘述,老馬面色鐵青,怒火中燒。
他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咒罵起來:“該死的混蛋,畜生!馬松是最大嫌疑人,這已經不用懷疑了。想逃,天涯海角也要抓到正法。”
嗡嗡嗡
油門踩到底,警車飛馳,楚云煙開車跟在后面。
一行人輾轉來到清風鎮。
說來也巧,馬松的老家就是牛頭村,剛才看到那家庭地址,陳阿東頗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