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噓!”男人比劃著手勢,悄聲道:“別出聲,劉鐵牛在外面睡著。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張秀感動又感激,道:“工頭,這樣不行。我逃走,大河村的人也會報警,警察也要抓我。我逃不掉。”
劉工頭搖頭道:“那你告訴我,你是賊人么?”
“不是啊,工頭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清白的。”張秀神情激動起來。
“我知道!你不是賊人,怕什么。”
劉工頭拍拍張秀肩膀道,“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而且我也知道真正的賊人是誰。你想想,既然你不是賊人,你逃走之后村子里肯定還會丟內-衣的,這樣你什么也不用做就清白了!”
“啊?”
張秀腦子有點兒亂,他問道:“可張大炮已經重傷垂死,那賊人好不容易栽贓給我,應該不會再出手了吧?他不傻,知道再出手,我就清白了。”
“你知道什么叫變態么?”
張秀眼神驚懼,劉工頭淡淡道:“之所以稱之為變態,是因為不能按常理度之的。變態尋求的是刺激,是一種瘋癲的快-感,而且膽大妄為。”
“那工頭,誰才是真正的賊人?”
“徐飛。”
“是他!”張秀瞳孔一縮。
劉工頭嘆道:“那小子我早就盯著了,行為詭秘,而且你想想,這幾天是不是都是他讓你出去買啤酒零食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讓你成為嫌疑人。”
張秀氣的咬牙切齒,道:“難怪,我說他怎么好像在針對我。看他長得風-流倜儻,沒想到是個惡心的變態。工頭,你知道為什么不揭發他?”
“沒證據!”
劉工頭苦笑道:“這個社會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前我嗤之以鼻,現在我也淪為這種人了。反正徐飛搞得是大河村,和我們沒關系。”
“你要知道,若是揭發徐飛,他罪證落實被抓住那還好,若是沒抓住,那種變態肯定會瘋狂報復,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我上有老下有小,不但自己危險,家人都會有危險!”
張秀點點頭,道:“工頭,你說的也沒錯。”
“好了,不多說了,我們走。”劉工頭將張秀解綁,帶著他悄悄離開祠堂。
村頭。
劉工頭嘆道:“張秀你是個好孩子,踏踏實實,勤勞能干。我也是冒著危險救你離開的,逃得越遠越好,可不要被抓住了。”
“工頭,大恩不言謝,來日若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
“快走吧,我也要回去了。”
劉工頭擺擺手,張秀深深鞠了一躬,而后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
翌日,大早上。
“不好啦,不好啦!”
“賊人張秀逃跑啦!”
這猶如大地震,鄉親們迅速聚集道祠堂,劉鐵牛此時像是一只貓,低著腦袋一臉羞愧。
“讓看個人都能看丟,你說你丟不丟人!”
王河山破口大罵。
楚云煙在祠堂里轉悠了一拳,問道:“張秀是被綁住了手腳嗎?”
劉鐵牛點點頭:“是的支書。我敢肯定是有人放走了賊人。我確信自己綁的很結實,就算是一頭牛也掙脫不開。只有一種可能,有人放水!”
嘩
頓時,一片嘩然,鄉親們議論紛紛。
王河山掃了一圈,狠聲說道:“誰放了賊人?”
“村長,既然敢放了賊人,難不成你以為喊一聲就有人出來認罪?”楚云煙翻了翻白眼說。
“那怎么辦?”王河山道,“那賊人不知道還在不在村子里?若是襲擊村民,那就事大了。要知道,我們可是將他打的很慘,作為一個變態,肯定會報復!”
嘩
再次嘩然,鄉親們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大家別慌,沒事的!那賊人留在村子的可能性很小,難不成他不怕警察來抓他嗎。大家都小心一點,太陽落山就回家休息,鎖好門窗。我和村長待會兒去鎮上的警察局說明一下情況,看看警局有什么措施。”楚云煙安慰道。
這么一說,大家果然安心了一些。
鄉親們漸漸散去,楚云煙和王河山以及村里面德高望重的一些人來到村支部,大家商量著這事兒怎么辦。
陳阿東沒有理會這些,他現在依然堅信張秀不會是賊人,真正的賊人還隱藏在人群之中。
現在,耽擱一些時間,就多一分危險。
他有著某種直覺賊人可能要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李大夫李大夫。”
陳阿東來到診所,李大夫問道:“小阿東,你來干嘛?”
“你有針灸用的針吧,給我幾個。”
“你要哪個干什么,小孩子別胡鬧一邊去。”李大夫甩甩手。
陳阿東不依不饒,叫道:“李大夫,你不給我,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而且我還要站在你門口撒尿。”
說著,陳阿東開始解褲子。
李大夫一看,臉色一沉:“你個小娃兒,胡鬧什么。”
“借我用一下,馬上還給你。”
李大夫拗不過,只能將一套針灸用具拿了出來,“要幾根?”
“嗯,九根。”
“這可是我養家糊口的寶貝,你可別弄丟了。話說,你到底要干啥?”李大夫有點擔心,倒不是擔心別的,是怕陳阿東弄丟了這些銀針。
“我自有用途,謝了李大夫,馬上就會還給你。”
這邊陳阿東剛想著去鎮上醫院,沒想到王大柱已經開車回來了,同時帶回來張大炮。
見此,陳阿東返回診所將銀針換給了李大夫。
外面,王大柱和吳斌已經背著張大炮沖進來。
“李大夫,接下來就靠你了。大炮顱內還有一絲積血,需要你用針灸療法清除拜托了。”王大柱說道。
“沒問題。”
王大柱和吳斌離開,李大夫在診所翻了翻,旋即看向陳阿東,叮囑道:“小阿東,我現在回趟家拿針灸方面的書籍,你留在這兒看著診所。切記,不要亂動,這里都是一些藥物!”
“放心吧,我就守在大門前。”
“那就好。”
發現李大夫走遠,陳阿東立馬關上門。
“嘿嘿,還事要看我!”
“李大夫那什么技術,恐怕徹底清除積血需要個把月。我的傳承的醫術可不同,一下子就能清除干凈。大炮叔有望下午就能醒過來。”
陳阿東很是得意,時間緊張,他腦海浮現出針灸法門。
兩三分鐘后,他將藥柜上的針灸用具攤開,捏起一根銀針,輕輕扎在張大炮頭顱之上。
這需要非常小心。頭顱非常脆弱,一旦扎錯了,那就出大事了。
陳阿東大氣都不敢喘,腦海中的針灸法門有一個響亮亮又霸氣的名字九針通療術。
據說學習徹底,憑借九針能治天下百病。
現在,陳阿東只是學到了皮毛的皮毛,但用九針清除一些積血,還是可以的。
……
就在陳阿東給張大炮治療的時候,趙婉柔朝著陳家院落里搬磚、運送建筑材料。
明天,瓦匠和幾個鄉親就開始繼續建房了。
“嘿,柔柔姐。”
突然,趙婉柔肩膀被拍了一下。
“啊徐飛是你,嚇我一跳。”
“這大白天也能嚇著,柔柔姐你的膽子可真小。”徐飛笑道。
趙婉柔想起陳阿東的話,他也清楚徐飛是要泡她,于是淡淡的問道:“怎么不在工地干活,跑這來做什么?”
“今天停工了。”
“為什么?”
徐飛回答道:“鄉親們不是擔心賊人躲藏在村子里么,因此劉工頭停工一天,我們工人和一些鄉親正在村子里搜尋查探呢。你看那邊。”
趙婉柔順著徐飛所指看過去,果然發現一些人漫山遍野的搜尋。
“真是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說到這兒,徐飛有點不好意思,笑道:“那個,柔柔姐。我來其實是想帶你去個地方。”
趙婉柔秀眉暗皺,道:“什么地方?算了吧,我還要干活呢,你也別閑著,和鄉親們去搜尋賊人啊。”
徐飛搖頭道,“柔柔姐,你就答應我吧。馬上就能回來,回來之后我幫你搬磚。你看這么多磚,你一個人搬到什么時候,我幫你會很快的。”
“那你說要去哪兒?”
“虎頭坡。”
趙婉柔更加疑惑了:“去哪兒干嘛呀?”
“哎呀柔柔姐,去了就知道了,快跟我來。”
“誒,你”
徐飛當即抓著趙婉柔的手,朝著村北虎頭坡那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