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王大柱和吳斌悚然一驚,后背寒毛倒豎。
“大哥,我們……”
“不對。”
“咋了?”
王大柱眉頭緊皺,“這叫聲挺熟悉啊,貌似是……張大炮!”
“張大炮?”吳斌哭喪著臉,他是真的怕了,“管他是不是張大炮,跟我們沒啥關系,我們還是回去打徐飛吧。說不定山下面,他和馬春蘭已經搞起來了!
“等等,我們小心前去看看,我有預感,會有大事發生。”
王大柱撿起兩顆尖銳的石頭,遞給吳斌一塊就率先走在前面;吳斌無奈,只能緊跟而上。
兩人距離洼地越來越近,陡然,吳斌發出一聲驚呼。
“啊!”
“鬼叫什么!”王大柱回頭瞪了一眼。
吳斌驚恐的指著三米開外的灌從,慘淡的月光投射下來,看清楚那赫然是一個人。
王大柱也嚇的亡魂皆冒,但他也算是見多識廣,從小膽子就大,否則也不敢肆無忌憚的搞馬春蘭。定了定心神,王大柱走過去,抓起一只腳就將人拖了出來。
“是張大炮!”吳斌叫道,“滿臉鮮血,一動不動的不會是死了吧!
“還有心跳,但十分微弱,他傷勢太重了。”
王大柱臉色凝重。
“沙沙沙!”
這時,山上傳來動靜。
王大柱和吳斌毛骨悚然,兩人戒備的看著前方幽深漆黑的山林。接著,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你們是”
“張秀,你怎么在這兒!”王大柱臉色變幻。
陡然,他看見張秀手中抓著的內-褲,上面還帶著一縷鮮血。
兩人瞳孔驟縮,后退幾步驚呼起來:“你,你是賊人!”
“?我不”
張秀剛開口,就看見王大柱猶如猛虎撲來。
危急關頭,張秀本能的打出一拳。
他雖然矮胖,然而作為工人力氣非常大,一拳砸在王大柱胸口,后者發出痛呼。不過王大柱忍著劇痛,還是將張秀撲-倒。
“賊人,你找死!”
吳斌也火了。
當即沖過來,一腳踹在張秀腦袋上,旋即和王大柱兩人瘋狂的出拳。很快,張秀就被打的鼻青臉腫動彈不得。
“快下山,張大炮發現張秀這個變態,但被偷襲打成重傷。他是個大功臣,必須盡快送往醫院。”王大柱叫道,他連忙背起張大炮。
吳斌則是拖著張秀,兩人迅速下山。
此時,山下。
馬春蘭已經將床單鋪好,靜等著小情郎過來。
“快看,徐飛來了!卑档乩,老二輕語。
“飛哥!
“春蘭妹妹,久等了吧!毙祜w跑來,立馬抱住馬春蘭,大手在她身上摸索。
“沒有,我也剛準備好?靵戆桑矄挝叶间伜昧,今晚我們大戰三百回合!
兩人推推搡搡的躺下來,剛準備拖衣裳,山上傳來巨大動靜。
王大柱一邊跑一邊大叫:“老二,撤。快通知我老爸和楚支書,變態賊人抓到了,張大炮重傷垂死!”
“什么!”
老二蹦出來,另外兩個男人也出來了。
“啊!”
馬春蘭嚇的大叫。
旋即,老二狠狠瞪了一眼,道:“浪蹄子,矜持一點。還有你個小王八,今晚饒了你,再敢和我大哥搶女人,老子打爆你的狗籃子。”
“誰是王大柱的女人了,你胡說什么!”馬春蘭嬌喝,但三人沒理會,迅速跟著王大柱他們離開了。
“該死的王大柱,竟然埋伏我們!”
徐飛愁眉道:“剛才王大柱說抓到賊人了,這是怎么回事!
“對啊!瘪R春蘭想了想,嘆道:“今晚不適合做了,改天再約吧。我們去看看賊人,今晚村子里注定不安寧。”
大河山沒有信號,出來后吳斌就給王河山和楚云煙打了電話。
很快,整個村都亮堂起來。
一行人來到村支部,眾人大呼:“誰是賊人?”
“快看,那不是張秀么!”
“原來是他!”
“干他娘的,早就說他是賊人,看他長的這模樣,就知道是個猥-瑣大變態!”
鄉親們不停的咒罵,王河山喊道:“安靜一下。大柱,張大炮怎么回事?”
“李大夫李大夫,快來看看!
王大柱將張大炮放下來,大聲叫喊。等李大夫出來查探之后,他才解釋道:“張大炮發現了張秀是賊人,但被張秀打成重傷,我和斌子尋聲過去逮住了張秀!”
“大家看看,這是張秀拿著的內-褲!”吳斌高舉手臂道。
突然,人群中一個婦人沖出來,羞怒道:“這帶著牡丹花的內-褲是我的,我正是姨媽期,上面還有血呢。”
都是街坊鄰里,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婦人說的很大聲。
“人贓俱獲,這下真相大白了!”有人喊道。
“村長,大炮傷勢太重了,腦袋遭受重創,快快送醫院。晚一點,大炮恐怕……”李大夫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
“大炮是英雄,大柱你開車速速送他去鎮上醫院,治療費我王家來出!蓖鹾由讲焕⑹谴彘L,立馬吩咐下來。
王大柱和吳斌開車帶走了張大炮,而后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地上癱軟的張秀身上。
張秀被打的鼻青臉腫,又被吳斌從山上強行拖了下來,傷勢也非常嚴重。
然而,沒人同情,鄉親們只有厭惡和憎恨。
“李大夫,你診所拿點藥吧。”楚云煙嘆道。
“支書,這種人”
“他會受到制裁,但我們沒有制裁的權利。先緩住他的傷勢,你看他留這么多血,唯恐失血過多休克死亡,那樣就出大事了。”楚云煙解釋道。
李大夫點點頭,很快過來給張秀身上的傷口包扎處理好。
劉工頭帶著工人聞訊而來,聽聞事情經過,全都沒說話。
“張秀別裝死,現在你還有什么可說?”王河山喝道。
“不是我,真的不是……”
啪!
脾氣暴躁的劉鐵牛當即一個大嘴巴打上去,他老婆和女兒的內-衣都被偷走?赡艹抢锶擞X得沒什么,但農村非常講究,這相當于侵犯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兒。
“還說不是你,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眲㈣F牛吼道。
“大叔,請您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張秀蔓延淚光,癱在地上看著周圍一張張厭惡他的面孔,失聲哭泣道:“我是追著賊人前往大河山的,那內-褲是我撿到的。”
“可笑!”
“編,繼續編!
鄉親們自然不信。
突然,張秀抬頭,擦擦眼淚道:“村長、支書、工頭,還有鄉親們。張大炮能證明我的清白,你們在等一點時間,只要大炮叔醒過來,他就能指出誰才是真正的賊人!”
“這”王河山看向楚云煙。
發現眾人猶豫,陳阿東忍不住站出來說道:“我覺得張秀言之有理!”
“阿東,回來,你瞎摻和什么!壁w婉柔拉了拉陳阿東,后者繼續道:“大炮叔現在被送往醫院,最多明天就能醒來。他是目擊者,只有他的話是最可信的!
“而且鄉親們想想,這事兒疑點太多了!
“張秀打傷大炮叔竟然不逃跑,等著大柱叔去抓,這是傻子才干的事情。我懇請大家等一等,給張秀一點時間,明早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眾人議論紛紛,楚云煙輕喝道:“我同意阿東的看法!
見此,王河山也點頭道:“那就在等一等,劉工頭你認為呢?”
“一切聽村長支書的!
“多謝,多謝,謝謝大家!睆埿愫窟罂,模樣讓陳阿東心里不是滋味。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張秀不會是賊人,連他都追不上賊人,怎么可能被王大柱抓住;而且還被打的這么慘。
顯然,張秀是被人陷害的!
“好狡猾的賊人!标惏|暗暗咬著牙。
他決定,誓要還張秀一個清白。
可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鄉親們要離去之時,王河山的手機響了,是王大柱打過來的。掛了電話之后,王河山臉色冰冷,嚴肅至極。
“村長,大柱叔說什么了?”陳阿東問道。
“大柱他說,大炮的傷勢非常嚴重,頭顱有積血,需要做開顱手術。不過……手術成功率非常小,意味著大炮可能醒不過來,性命堪憂!”
轟!
眾人心頭巨震,而地上的張秀渾身冰涼刺骨,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