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休薈來,想想與她之間的奇遇,那真是遭遇。
本是舊識,現在她成了殺人不眨眼的主犯,她變化的真快。
原本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時被人欺負、被人隨意謾罵、被人任意侮辱的心理情緒積累,再繼而爆發出來,為了報復世人,那些由休薈親手制造的三次殘忍殺案,“寧城之屠”“傲雪紛亂”“國主絞死事變”……
背負太多殺名,結果會不堪入目。
那是休薈的結局。
對于立國人民來說,休薈一名就是一個禁忌,昔日國主被她所殺,當今統領的立國國主可不會放過她。當今立國國主是個愛國主義者,是個女主席,其名凡姓毛,毛凡,此人可是帶領著立國成為第一大社會主義強國的女輩,所謂巾幗不讓須眉,正是形容如此偉大的女主席吧。
大約從那時立國富強崛起已經有了幾十年年月,西沙羅倒是沒有目睹過那段光輝。
毛凡女主席大約已經老了……
“欒梨,你是說別糜被那休薈抓獲了?”西沙羅問這位梨花美人,眼下她還有一個疑問,不知這欒梨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欒梨言:“確實是被休薈抓獲,不過聽休薈說過她要將別糜帶到姬希身邊,姬希不在倫國,休薈定知道姬希的行蹤。”欒梨瞥了一眼西沙羅,心下對這女人誰非常忌諱的畢竟他的父親可是被她們家害的癡傻,至于到現在還是那副可憐模樣。
他現在能夠找到殳時完全靠那天,那時自己妝扮老者接觸到了她,血契可是有了反應。倒是召忌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卻沒有一分用處,他們肯定懷疑了。
“既然休薈將別糜帶到姬希身邊,倒是讓他們那條線變得硬實了,那么也不需要去幫忙了,你覺得呢?”西沙羅看著他那張臉有些虛妄,“欒梨,心下不好受吧?為什么要找我這個害人精,你難道不心知肚明,你其實找我……另有企圖吧?”
西沙羅冷笑了一陣,也不等他回答,直接轉身板著臉漸漸離去。
“裁決奉輩,慢著!”欒梨在后面叫著,西沙羅一聽就緩緩放慢腳步,見她還在走著,又叫,“別糜和姬希那事不說,就休薈那一出,可是對倫國有著威脅,倫國的話,可是你表叔的故鄉,你就這么不管不顧嗎?”或許從欒梨那方來說,可關系著他一家,殳時不管,欒梨可不能不管。
西沙羅停下腳步來,神色晦暗起來,語氣寒冷凍人,打擊著欒梨,似乎可以一語擊破:“怎么?要我幫忙……你不是忌諱我們家,如果求幫忙的話,那么你就拿著恭敬和討好的態度對著我,你那副要殺人滅口還有滿眼恨意的眼神是個人看著都會不舒服,是不是逼著我幫你?呵,大笑話!”
西沙羅瞪著他,欒梨不甘示弱,迎著那威脅之意的眼神抿著唇。
“難道我還要擺在一張假臉和你那個好這個好嗎,恭敬和討好的態度?想得美。倒是你那副模樣好像對我有著仇恨,我對你做什么了,不應該是我綽綽逼人,你那樣可真惹人腦,我也不過是向你求個好意罷了,既然無心也就算了。”
怎么這樣說,求個好意?他就不忌諱?就那樣不管后事?
這欒梨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與他那副梨花帶雨之色帶著含蓄,語言大膽,西沙羅也遲鈍了一下。
她也不是什么無心之人,一些伸手之援也是樂意幫助的,不過對象有誤,那雙手只是抓在手心遲遲沒有出去。
欒梨乜斜西沙羅那雙手在微微伸出又退,直言,“我現在不管那些事情,可沒牽扯你不安情緒,沒有那種鄙人之意,你現在可算接受或許能幫忙了吧?”
見他如此變化,西沙羅還沒反應過來,稍微閉了閉眼睛,問:“算是暫時合作?”
“是的,你可愿意,殳時?”欒梨再問。
“我現在不用那個名字了,以后糾正過來,合作的是倒是愿意……”西沙羅含笑,朝著天色望了望,不出幾個時辰,天入深夜,可不是大好時光。
對著欒梨看了又看,心下咒罵了不知幾遍,這挑的時間還真是準啊。
“梨花美人兒,你怎么找到我的?”西沙羅對這個問題必須要問一問。
欒梨對這個突然的稱呼兒有些反胃,抽了抽嘴角,瞪了她一眼。拉開自己的袖子,露出光滑白凈的手臂,手臂下方雕刻著一個紅色結界,似乎便是血契的模樣。
西沙羅微微一驚,反一把抓著欒梨那手臂,對著那紅色印記看了又看。
“你怎么會有這個東西?”西沙羅不懷好意的打量他,這血契在他身上,除了那些和自己血契過的蒼宿魔物主兒,皆都相識,如果有其他途徑,倒是有一個方法。
西沙羅松開自己那雙手,問著他究竟是什么魔物。
“記得你那次在街道中遇到的一名老奶奶嗎?”
這樣提問,西沙羅對他使了一個眼色,好像已經猜透。
“你是那個老奶奶?這真相真是閃瞎了狗眼。”西沙羅大吃一驚,知道他扮花月正春風年齡的少女已經反常了,那扮老者的癖好又帶來多少沖擊波,不過西沙羅見識的東西還是很多,面部露出的表情一點兒都不夸張。
西沙羅首先知道他男扮女裝出席在糜酶酒仙那場酒宴上,見著他第一次便是向召忌示愛,結果召忌對著自己說這梨花美人是個男的。那么那次他為什么要向召忌示愛,是真的喜歡……他難道是那種性取向?
“那是你的癖好嗎?女裝到了一定境界了,話說,酒宴那次也是招搖,你向召忌示愛,是不是真的喜歡他,你有男男癖好對吧,我倒也不反感。”西沙羅面色淡然的問著。
啥?她說自己對那個召忌有那樣的情感,這……誤會可真大,怎么想到這層面上了。
“西沙羅,你盡說什么瞎話!我怎么可能對他有那種想法,我性取向正常的很,只對女人感興趣,堂堂的男兒。”
堂堂的男兒?那女裝的癖好是怎么回事?真是……
想了想他扮演老者那姿態和花月正春風的少女模樣,和他一對比真是不堪入目。等等……說起來,他老者那副姿態可不是扮演過來的,像是真正的老者一般。有些不對勁兒……
血契……難道欒梨的魔物是那洗渡體容器,這是換了主人。對于這樣的認知不是明了召忌那印記沒了蹤跡一事了。
深藏不露。
“洗渡體容器在你身上,曾經它的主人可是余乇,你可是那契合之人?”魔物不可隨意換主,除了契合的人才可以更換,不然魔物終身都不會離開主人左右。
“不然呢?”欒梨有些苦惱,“其實本不是我所愿,余乇找到契合人就讓我哉了,她倒風趣,和一個長的風華正茂的美男呆在一起了,說起來,那美男應該是斯洛斐,我見過一次,賜予‘四俊’那次和他會過一次面,他是個啞巴。”也算緣分吧,和同名號的美男再遇。不知后來會不會再見,對于那個啞巴,雖說他不能言語,可他眼中裝著都是不簡單的東西。
“你對余乇就那樣評價?呵呵,別小看這個女人,她耍花槍的技術誰都沒法比,連我都忌憚她幾分。不僅僅是那樣,她可精通造術,手心精巧,什么玩意都能做出來。”她行走過戰場,也是個經驗老道的女將軍了。
“她心不錯,對待愛情也自有分寸,性格有時怪異,她倒不是你說的那種風趣的女人,你當然不知道,她可喜歡女人。”
“什么?”欒梨愣了愣。
“就像我覺得男人喜歡男人我也不會感到奇怪,那個時候便是從余乇那里認知來的。”大千世界,各色各樣的人都有,她不覺得怪異。
對著漸漸灰暗的天色眨了眨眼,犯了困意。
望著欒梨漂浮不定的目光,西沙羅迷離之中嘻笑。
“休薈那事,明日再說吧,我答應幫你的定會應允的。”西沙羅最后道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