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醫院,排了號,等到上藥的時候,唐若依看著陳南峰脫下衣服,黑色的雙眸染上了擔憂,她記得陳南峰下手也不輕,宋司琛的身上是不是也有這些傷口?
不敢想,他會不會去醫院處理傷口,不,唐若依撫了撫額頭,有些無奈,她真的不該再想他了,更何況他身邊不是還有一個女人嗎,在她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她以一副他女朋友的姿態對自己說話的模樣,很明顯他們之間的關系和她想的相差無幾了。
唐若依收斂好情緒,等到護士幫陳南峰處理好傷口之后,唐若依便想將陳南峰送回他住的地方,但是他根本不同意。
唐若依回到公寓之后,便將自己鎖在了房間里。
陳南峰站在唐若依的房間門口,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離開,抬手敲了敲門:“小依,你沒事吧?”
唐若依靠在門背上沒有出聲,只是陳南峰不斷敲門的聲音讓她的腦子有些晃的很,不由得出聲道:“南峰,我沒事,你回去吧。”
沒有絲毫留戀的下逐客令,然而陳南峰會聽她的嗎,若是以前倒是還會,畢竟他要想給小依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便不能惹惱她,只是經歷過今天晚上的那件事情之后,他怎么放心讓她一個人呆在一個空間里。
他可知道當初小依居然會因為宋司琛自殺,這個行為已經在他心里留下陰影,只是他也不再敲門而是出聲勸道:“我不走,你要是有事可以叫我,我就在外面。”
陳南峰沒有得到回應便轉身回到客廳,從兜里拿出手機,面色陰沉的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之后,陳南峰的語氣有些急切:“杜莫生,國內怎么樣了?”
杜莫生剛結束一場酒宴,走到陽臺處透口氣,嘴角的笑意明顯:“正在朝我的預期發展。”
陳南峰的心還是沒有放松下來,目光微微有些冰冷的看了眼唐若依的房間,隨后道:“你們最好加快速度,不然宋司琛回去之后,你的計劃可就是一盤散沙了。”
杜莫生低笑出聲,一看就是沒有把陳南峰的威脅放在眼里,眼神頗有些縹緲的看著夜空,薄薄的雙唇一張一合,道:“就算他現在回來也沒什么用了,這人啊不能太自信,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便不管那邊陳南峰說了什么,徑直掛了電話,面上掛上了諷刺的表情。
這用人啊,還真是個技術活,杜莫生心情愉悅的收起手機,轉身進了宴會大廳,迎面就碰到了合伙人,挑眉走了過去。
夜色漸濃,這家酒店很大,再加上今天晚上是歌神尼森的演唱會,是以世界各地的人都往這里趕,酒店早就已經沒有空余了,此刻走廊上來來往往走動的人不少,而安寧和宋司琛兩人異常的行為已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
安寧才不管其他人的反應呢,只是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司琛,我們進去說好嗎?”
她想把他留下來,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夠抵抗的住一個妖媚的女人的主動勾引,安寧對自己的身材有自信,只要和他之間有了關系,司琛絕對不會再像現在這么冷清的拒絕她了。
然而她怎么也沒想到宋司琛居然會直接拒絕,只見他一手慢慢的推開她的手,淡漠的聲音響起:“不用了,我的回答和以前一樣,我感謝你這幾天對我的照顧,不過我和你之間不可能有結果,你好好休息。”
宋司琛說完便離開了,沒有絲毫猶豫。
安寧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控制不住的暗罵一句粗話,心里憋屈的緊,從兜里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喂,你趕緊過來.....喝酒,還能干什么?”
猛地掛斷電話,安寧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宋司琛出了酒店便驅車到了住的酒店樓下,上樓,關門。
十分鐘后,宋司琛赤裸的走出浴室,肩寬窄腰,勁瘦的大長腿一副誘人的美男出浴形象,古銅色的肌膚上還淌著水珠,濕潤的黑發,因為有些過長的發絲搭在前額,滴著水珠。
匹茲堡現在的氣溫低的很,即使酒店房間里開了暖氣冷空氣還是存在的,只是宋司琛根本不在意,絲毫沒有擦干頭發的意思,這和唐若依所設想完全沒有出路。
宋司琛拿起沙發上的白色浴袍裹在身上,隨后便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空氣中安靜的要命,可宋司琛只覺得這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他的心在劇烈顫動著,晚上唐若依拋下自己走向另一個男人的背影直到現在還留在他的腦海里揮散不去。
尤其是聽到她和陳南峰復合的消息,她這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嘭!
宋司琛面色陰沉的猛地錘了錘大床,只是柔軟的床鋪即使用再大的力度都沒什么作用,柔軟的讓他有些無力,就像那個女人一樣。
宋司琛想恨,可恨得越深也代表著感情越深,宋司琛猛地起身,眸中精光一閃,若是要他真的就這么離開放她和陳南峰在一起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連結婚證都領了,她還能走哪去?
宋司琛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身上那些淤青似乎也不那么疼了,既然不可能讓她離開自己,那還需要什么憂慮,管她現在喜歡誰,搶回來就好,誰讓他們才是合法的呢,這不是他第一次慶幸自己當初那么深謀遠慮的將她定下來。
國內,張恒站在搶救室外等待了五個多小時才等來急救室綠燈,等到孫怡茉轉移到病房內,張恒令人守在門外看守著便獨身回了公司。
中午,張恒結束工作去白鱔打包了兩份午餐來到醫院,走到孫怡茉所在的病房門口,對著正守在門口的兩個人問道:“她有沒有什么異常?”
“孫小姐只是醒來鬧了一會,見您不在便安歇了。”
張恒皺眉,點了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孫怡茉自醒了之后便沒有再睡,這會兒聽到動靜立馬睜開了眼,張恒將飯放在桌子上:“喝點粥吧。”
孫怡茉沒有拒絕,乖巧的讓張恒有種兩人是個和諧的情侶,這樣也不錯,是以張恒也沒有多想,等到她吃完了便離開了。
孫怡茉確認他離開之后,立馬摁了呼鈴,沒一會兒便有醫生走了進來,孫怡茉靠在靠枕上,見沒有保鏢跟進來,便梨花帶淚的跟醫生哭訴自己這幾天被張恒虐待的罪行,賺足了同情心隨后才提出借手機的請求。
果然醫生沒有任何懷疑的將自己的手機借給她,孫怡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便打通了夏杜鵑所在公司的前臺,隨后轉接到夏杜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