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確實是熊家一名尊巫,而且還是個老牌尊巫,本來走到那兒都受人尊敬,現(xiàn)在卻給幾個小輩輕視了,而且說話還不客氣,這使他臉上掛不住了。
“我管你是誰的弟子,叫你滾出去,就必須給我滾出去。”
這也是名靈巫,說話時一抬手,就有一道土巫力化為手掌,掐住了鄒正剛脖子,然后將鄒正剛拎起來,似乎要用力把鄒正剛?cè)映鑫鬃媸サ畹纳介T。
這時,一只腿從空中伸出,帶著風(fēng)聲踢過來,正好踢在老頭臉上。老頭慘叫一聲,自己飛出了山門,卻把鄒正剛?cè)釉诹说厣稀?br>那一只腳可不是巫力形成的,而是真正的腳,只是腳上帶了巫力,使老頭摔在山門外,半天爬不起來,而且臉也在瞬間腫了起來。
達久飛城突然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指著山門外爬在地上的老頭,罵道:“熊家尊巫都這樣不要臉嗎?竟然對小輩下手,難道這是巫祖圣殿的新規(guī)定?熊家人聽清了,你們熊家弟子可比我多,要是惹急了我,把你們熊家弟子全廢了。”
達久飛城這番話,說得四周圍觀的弟子一句話都不說,集體往后退了幾大步,個個都希望離達久飛城遠一點。
在巫祖圣殿,達久飛城的名氣可不小,這就是個狂人,什么事都敢干,什么話都敢說,而且還極其護短,他要這么說,還真的有可能出手。而且也是因為有了這樣的師父,也才有了鄒正剛這樣的徒弟,在巫祖圣殿極其張狂,跟人動手是說打就打,根本不管對方是什么樣的境界。
在眾人后退的時候,突然傳出了聲音。“達久飛城,你還真狂得可以,難道你想在巫祖圣殿惹眾怒嗎?我就不信你斗得過我們這些人。”
那些圍觀的弟子一見,就讓出一條通道來,然后就有七、八個老頭走了進來,領(lǐng)頭的是巫祖圣殿的殿主熊成基。
達久飛城看了一眼,冷笑了幾聲,道:“我惹眾怒,只怕是你們熊家惹眾怒吧,拉攏我們不成,就惱羞成怒了,讓你們家的小雜碎出來鬧事,可你們家的小雜碎不行,就自己出來動手了。殿主大人,我就問問你,是一個尊巫對小輩動手,壞了巫祖圣殿的規(guī)矩,還是我壞了規(guī)矩?”
熊成基聽這樣說,也確實沒話可說,因為這確實是巫祖圣殿的規(guī)矩,所以只是站在那里,似乎想著如何回答。
達久飛城卻是手一招,把正在小心后退的熊天河攝在手里,然后高聲叫道:“你們熊家能做初一,其他人就能做十五,怎么?你們熊家要殺人滅口。你們那些跟我一樣沒有靠山的人,就不要看熱鬧了,熊家殺了我,你們也得不到好,我死了,下一個就是你們,這些年熊家干了些什么,你們心里沒數(shù)嗎?”
熊成基看著達久飛城憤怒地道:“你想干什么?誰說我們要殺你了?”
“你們不想殺我,突然帶這么多熊家人干什么?我現(xiàn)在只有自保,你們要想殺我,我就把你們熊家這狗屁的天才殺了,然后再拉幾個尊巫墊背,把整個熊家給廢了。”
熊成基突然開心地大笑起來。“我還以為你多大膽,原來是個膽小的,只不過是做勢嚇人而已。不過憑你還廢不了熊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踏入皇巫,瞬間可以要你的命。我勸你還是把人放了,坐下來好好談?wù)劊瑳]有什么事是不能解決的。”
達久飛城也哈哈大笑道:“好,聽你的,抓個小輩做護身符確實沒意思,要抓就抓個大的。對了,我們沒什么好談的,要我達久飛城聽你熊家,你這輩子就不要想了。”
他扔下抓在手里的熊天河,整個人飛快地撲出,手一伸,直接抓向站在熊成基身后的一名尊巫。那名尊巫是個大胡子,而且穿了件緊身武士衣,怎么看都應(yīng)該是名戰(zhàn)巫,只是不知什么時候得罪過達久飛城,讓達久飛城拿他開刀。
蒙繞赤龍的腦子反應(yīng)很快,一見這場面便大聲喝道:“退!”自己往后退的時候,還順手抄起了金角。
圍觀的人也不笨,尊巫要是動起手來,那會是個什么樣的場景,只要被波及到,不死也是重傷。所以那些圍觀的人亂了起來,戰(zhàn)巫是運起戰(zhàn)氣護體,靈巫是操控元氣護體,紛紛往后退。而這時也是顯示實力的時候,實力弱的自然被實力強的給撞得人仰馬翻。
蒙繞赤龍在飛退的時候,眼睛卻在看著尊巫交手。達久飛城突然出手,只看見一道黑線一閃而過,熊家的那幾名尊巫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包括那名戰(zhàn)巫。
一直等達久飛城的一只手掌,快要掐到他的脖子時,那名尊巫才反應(yīng)過來,倉促間身上的巫力炸開,一拳帶著光影擊了出去。
只聽一聲轟鳴,巫力如龍卷風(fēng)吹過,那些圍觀的弟子便給沖了出去,這也引得四周飛出更多的尊巫,聯(lián)手壓制那些亂飛的巫力。總算這些人出手還及時,那些圍觀的弟子沒有人受到重傷,到是有不少輕傷的。
而熊家尊巫挨上一掌后,也是一口血噴出來,整個人往后退了十幾步。等熊家其他人要動手時,達久飛城早已退了回去。
那些后出來的尊巫,有人在指責(zé)達久飛城。“達久飛城,你搞什么鬼?你這樣弄,會弄死這些弟子的。”
達久飛城卻是哈哈大笑,指著那人囂張地道:“弄死就弄死了,反正也不是我的徒弟。剛才叫你們出來,你們不出來,現(xiàn)在卻指責(zé)我?這些亂七八糟的徒弟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看見沒有,我的徒弟就不要我操心!”
確實,巫祖圣殿世家的尊巫都收有十七、八個徒弟,那些小家族,或者不是世家的人很少有徒弟,因為人人都想做世家尊巫的弟子,至少那是個大靠山。可事實卻是那些小家族的尊巫才是天才,因為他們資源沒有世家多,靠的自然是自己的天賦。
“達久飛城,你竟然敢破壞巫祖圣殿的規(guī)矩,敢在這里動手,你必須受到懲罰。”因為達久飛城根本不給熊成基面子,還當(dāng)面羞辱他,這也使他憤怒地叫起來。
達久飛城卻無所謂地道:“熊成基,你當(dāng)?shù)钪魇遣皇钱?dāng)?shù)媚X子壞了,先壞規(guī)矩的是你們熊家人,你到先要懲罰我。可以,你要懲罰我,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按巫祖圣殿的規(guī)矩,你不是最強的,可沒有資格當(dāng)這個殿主。”
熊成基的聲音很冷。“是嗎?我沒這個資格,那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有沒有這個資格。”
然后,他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一掌就拍了下,一只一丈大小的巫力手掌,把達久飛城籠罩在中間。
這一掌沒有聲音,可蒙繞赤龍還是緊張的后退,他感覺到這一掌不但有約束力,掌上也有毀天滅地的力量,這是存心要拍死達久飛城。
四周圍觀的人,也在尊巫的喊叫聲中,狼狽地往后退,特別那些實力弱的,更是連滾帶爬的,盡量逃出手掌籠罩的地方。
達久飛城已經(jīng)喚出戰(zhàn)氣,一層如同實質(zhì)的戰(zhàn)氣盔甲,把他全身包裹起來,只露出兩只眼睛,然后怒吼一聲,一拳朝那手掌揮了過去。
拳頭跟手掌撞在一起,只聽轟的一聲響,一股巫力再次四溢,把四周圍觀的弟子給沖飛出去,這一次的撞擊,似乎比剛才又強了不少。
好在這次有了準(zhǔn)備,那些站在四周的尊巫,聯(lián)手發(fā)出巫力,在圍觀的弟子身前,形成了一道巫力墻,想要擋住那四溢的巫力,只是他們并沒有擋住,那道巫力墻只堅持了一個呼吸,便全部潰散了,也是那道巫力墻,減弱了兩人爭斗的巫力,才使那些弟子沒有受傷。
那一拳把手掌打散,拳頭卻還是朝熊成基飛了過去。熊成基沒想到這個結(jié)局,整個人有些發(fā)呆,那一拳就擊中他的胸口,好在這一拳擊碎手掌,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量,所以熊成基只是退了十幾步,才站穩(wěn)腳步,就這樣他的嘴角還是有血流了出來。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一時沒有人說話,都直瞪瞪地看著達久飛城。而達久飛城卻是很得意地笑著,不時還跟相熟的尊巫揮揮手。
全場的人還是鄒正剛最先反應(yīng)過來,高聲喊道:“師父厲害!師父最強!”
蒙繞赤龍等人聽了,也是跟著歡呼起來。也是這些歡呼聲,才使那些發(fā)呆的人醒悟過來。
熊成基是眨了幾下眼睛后,才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能擋住我一掌,你是什么境界?”
達久飛城笑嘻嘻地道:“等你不干殿主了,我再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弄不死我,我卻有手段弄死你。”
熊成基傻傻在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道:“那你是巫族國巫力境界第一?”
“不,我只是巫族國第一戰(zhàn)巫,戰(zhàn)巫應(yīng)該沒有比我還高的,靈巫就不好說了,但絕對不是你。”達久飛城很認真地道。
“你是戰(zhàn)巫第一,那誰是巫力第一?”
一只巫力手掌突然出現(xiàn),熊成基看見了那只手掌,想躲卻沒有躲開,那一掌就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抽在臉上,熊成基飛了出去。
“果然是個蠢貨,熊家人大概忘了我吧?”
吳園英出現(xiàn)在蒙繞赤龍他們身邊,看著熊家人道:“警告你們,這幾位是我吳園英跟達久飛城的徒弟,你們要是再做小動作,就滅了你們,不管什么家族,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