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繞赤龍見藍袍青年的表現(xiàn),臉上有了一絲譏笑,道:“你膽子不小,一個靈巫竟然敢跟戰(zhàn)巫對上,還是這么近距離,難道真的不怕死?在光天化日之下,誣陷一名巫祖圣殿的人,佩服,這是誰給你出的主意?你也配叫巫祖圣殿第一弟子,我看你就是個蠢貨。”
這番話說得很響,四周圍觀的人自然聽見了,便看著藍袍青年指指點點起來。
藍袍青年的臉色更加難看,卻真的不敢動手,因為他確實是靈巫,近距離跟戰(zhàn)巫戰(zhàn)斗必定吃虧。
他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帶來的同伴也在看他,似乎在等他做出決定。這自然不能示弱,便結結巴巴地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看不出來嗎?”蒙繞赤龍嬉笑道。
藍袍青年的臉變得有些猙獰。“蒙繞赤龍,給你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戰(zhàn)巫,就嚇到我了?戰(zhàn)巫我們也有!來人!給我揍他!”
藍袍青年叫過后,人就往前竄,要逃離蒙繞赤龍身邊,只是他動作快,還有比他動作更快的。
金角竄了出去,一腦袋頂上去,直接將人撞倒在地,然后一只爪子按在臉上,如同按住自己的獵物一般,腦袋也湊了過來,似乎只要他動一動,一口就會咬下去。
那藍袍青年在這突然地變故下,發(fā)出了尖叫聲,卻沒有人來幫他。
他帶來的十幾個人,在他動起來時,確實也動了起來,全部朝蒙繞赤龍沖來,似乎要進行一場混戰(zhàn)。
蒙繞赤龍還沒拉開架式,就見一個人沖出來,一腳把沖在最前面的一個青年,踢飛出去,然后一拳又打倒一個人。好在這人并沒有動用巫力,只是如普通人一樣,完全憑身體的力量,可挨揍的兩人,也已經(jīng)是灰頭土臉,眼青鼻腫的。
那人打完人后,才沖著藍袍青年吼道:“熊天河,想死啊!竟然敢欺負到我們師兄弟頭上,我會叫師父,收拾你那破殿主師父。”
沖出來罵完人的青年見那些人給震住了,一時不敢動,才轉過身來,蒙繞赤龍他們才看清楚,原來是達久飛城的徒弟鄒正剛。
蒙繞山虎自然是脫口而出。“我心想誰這么威風,原來是師弟啊!”
這使鄒正剛臉皮抽了抽,馬上又恢復正常,手指著蒙繞山虎道:“你們來得正好,我要奪回師兄的名號,現(xiàn)在就到前面的校武場打過。”
跟熊天河來的人見他們在對話,到是停了手,因為蒙繞赤龍他們現(xiàn)在有四名人巫,兩名地巫,其中一名人巫,還有地巫水準,不敢輕易地動手。只是他們也不敢離去,因為熊天河還在金角的嘴下,那可是一只雷獸,弄不好是真的會要命。
鄒正剛的叫囂,蒙繞山虎自然不會示弱,雖然打不過這小子,卻不會退縮。“好,打就打,還怕了你。”
蒙繞山虎的態(tài)度卻給人家無視了,鄒正剛手一指蒙繞豹。“要打,我跟你打。這幾天正好學了新招,就拿你試手。”
蒙繞豹更不含糊,手一伸。“走!我們到校場去。”
“痛快,走!”
鄒正剛帶頭往校武場走,熊天河帶來的人卻攔住了他,因為他們有種被藐視的感覺。
“你們不能進去!”
蒙繞山虎叫起來。“憑什么?我們也是巫祖圣殿的人,你們再攔著,真的不客氣了。”
鄒正剛卻干脆多了,上前一步。“啰嗦,給我滾!”
又是一拳揮了出去,擋在他前面的人便飛了出去。然后拍了拍沒有灰塵的手,轉身又對蒙繞山虎道:“你本事不如我,話還特別多,你是師弟,別占我的便宜。記住了,師父說過,跟著達久飛城的人,必須先打過了再說話。”
蒙繞山虎的臉皮也抽了抽,只得行禮道:“師兄,受教了,我下次一定這樣做。”
鄒正剛點點頭,有些得意地看著四周的那些人。“怎么?有人不服?站出來跟我打,我輸了,你說什么我都認。你輸了,就給我滾遠點。”
在鄒正剛揚威的時候,蒙繞赤龍卻是看著蒙繞山虎大笑。“山虎阿哥,你知道我心軟,收拾不了你,這回有人收拾你了。如果他要是也能進山林,我就把你交給他管。”
蒙繞山虎苦著臉,還沒開口說話,鄒正剛卻道:“蒙繞赤龍你別得意,你跟我們也是師兄弟,到時候我們聯(lián)手,巫祖圣殿就是我們的天下。”
蒙繞赤龍有些不解。“我是吳園英師父的徒弟,怎么跟你成了師兄弟?”
“我?guī)煾父銕煾刚f了,你是天生的戰(zhàn)巫,要把你收入門下,你師父已經(jīng)答應了,就看你的態(tài)度。”
蒙繞赤龍腦子一轉,覺得自己有個一流靈巫當師父,再加上一個一流戰(zhàn)巫當師父也不錯,便道:“這是好事啊!我為什么不答應。”
鄒正剛一聽,便開心的大笑起來。“好,你是大師兄,我是二師兄,豹子是老三,山虎是老四,我們幾個人抱成團,我看巫祖圣殿有誰敢跟我們橫。”
他對蒙繞赤龍服氣,主動讓出大師兄位置,也是有原因的。上次來的時候,蒙繞赤龍一直躲在屋里學習,鄒正剛還是找到機會,強行要跟蒙繞赤龍比試,那知竟然經(jīng)不住人家一拳,所以他認定蒙繞赤龍比自己強。
蒙繞赤龍不明白鄒正剛意思,為什么要跟巫祖圣殿的人過不去,還要在這里稱王稱霸,便道:“你總說在巫祖圣殿模著走,那有什么意思?真正的巫族勇士只會打架有屁用,你要高興我?guī)慊厣搅郑覀儦⒍苏醭送妫冗@打架痛快多了。”
這也是他內(nèi)心的想法,覺得鄒正剛要是能帶回山林,絕對又是一名猛將。此人要功力有功力,已經(jīng)快到地巫境界了,而且好勇斗狠,山林是卻對適合此人。
只是他隨口說出來的話,那些圍觀的人臉一下子綠了,覺得這幾個人確實是猛人,一上來都說如何殺人,而不是打架。
鄒正剛哈哈大笑。“好,等會就跟師父說,你們走的時候,我也去,到山林里殺端正王朝人,肯定比在這里痛快。只是這些小子,我一個也不能放過,走之前要一個個的收拾。在巫祖圣殿,我功力不是最好的,可我打架卻是最厲害的。”
蒙繞赤龍知道鄒正剛喜歡打架,卻沒想到對這些人有這么大恨意,便道:“為什么?”
“這些小子不是熊家人,就是龍家人,只有我們是沒有家族的,這些年他們是輪著欺負我,我要不把他們收拾回來,我不爽。”
這使蒙繞赤龍想到自己的師父吳園英,覺得他們在巫祖圣殿也應該不開心,這幾日所見的,他想也能想得出來,師父在巫祖圣殿一定受到排擠,所以師父才會跑出去多年,而且對這些尊巫下手那么兇狠,這使他心里也不爽起來。
他冷冷地看著那些圍觀的弟子,道:“好,鄒正剛,我答應你,走之前我們兄弟把這兒掃平,只要欺負過你的,先揍一遍。”
鄒正剛是哈哈大笑。“好,我都等不及了,今天先揍幾個再說。”
說著眼神就在人群中掃,那些圍觀的人只要被他掃到,便下意識的后退,這也使圍觀的人有些混亂。
也是這時,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你們在干什么?這么多人圍著成何體統(tǒng)?”
那些圍觀的弟子紛紛行禮,讓開一條通道。就見一個身穿長衫,留著一撮胡子的老頭走了進來。
一直給金角按著,爬在地上的熊天河,聽見老頭的聲音后,便大聲喊叫起來,似乎充滿了很大委曲。
蒙繞赤龍見到老頭出現(xiàn)時,就有種不妙的感覺,那熊天河只是送死的角色,后面的老頭才是正主兒,因為他看不透這老頭的境界,再加上四周圍觀的弟子態(tài)度,他可以肯定這老頭是個尊巫。
所以想也沒想,就叫金角放開熊天河。而金角似乎也感覺到了兇險,夾著尾巴溜到蒙繞赤龍身邊。而山獸能感覺到危險,可以說是一種本能,這也使蒙繞赤龍肯定自己的感覺,這也使他警惕起來。
熊天河從地上爬起來,很狗腿的跑到老頭旁邊,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大意是蒙繞赤龍他們進來,熊天河等人無意擋了道,蒙繞赤龍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的把他們打了一頓,顯得很霸道。事實他們也確實有人眼青鼻腫的,那是給鄒正剛打的。
在這過程,蒙繞山虎幾次要上前說理,給蒙繞赤龍拉住了。到是惹事的鄒正剛,卻笑嘻嘻地看著幾個被揍的弟子。
老頭聽完熊天河的話,沒有問蒙繞赤龍他們情況,而是武斷的道:“這是誰家弟子,竟然如此霸道,巫祖圣殿容不下這種人,給我把他們趕出去。”
熊天河很狗腿的吆喝了幾聲,自己卻不敢上來。剛才金角對他虎視眈眈的樣子,還有金角嘴里滴下的口水已經(jīng)可以讓他惡心半天了。
而他不上來,那些跟在他后面的人,更不會上來。剛才沖在最前面的幾個都挨了揍,他們現(xiàn)在沖上去,只怕還要挨揍。
鄒正剛得意地道:“熊老頭,你不問清楚就胡說八道。看見沒有?這些人覺得理虧不敢上來,再說了,我們是達久飛城的弟子,輪不到你管。你到是管好你熊家的人,天天惹事生非,胡說八道,連自己家的前輩都騙,也就熊家人是這副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