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醒來的時候,談司南早已經離開。
床頭上放著一疊厚厚的錢。
盛夏將這疊抓在掌心,抓得很緊,牙齒也咬得很緊,不知道過了多久,眼淚如傾盆大雨落下,盛夏將自己的臉埋在自己的腿上,很久很久之后,總算是止住了眼淚,盛夏笑著對自己說,“盛夏,你真矯情!
接連著,談司南都是半夜才回來,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流,只是做,做完之后談司南毫不留情地離開,甩給盛夏一疊錢。
盛夏只是笑,笑得花枝亂顫,然后將錢一張一張收好,她與談司南不過是金主和情婦的關系,何必計較這么多,而她,最需要的就是錢。
天氣開始轉涼,談司南最近回佳苑的頻率減少,竟已經是連續一周沒回來了。
盛夏想,也許他終于是對她膩味了吧。
只是談司南沒回來,倒是來了個不速之客。
盛夏蹙著眉頭看著一臉高傲的盛悅,“有什么事嗎?”
盛悅將盛夏推開,直接進了別墅,上下打量著這房子,不由地也是驚嘆。
雖然盛家在安城也算是名門望族,但是與這幾年新興起的談司南相比,卻已經是相差甚遠。
佳苑的裝修低調,但是盛悅看得出來,低調里處處都是奢華。
“姐姐,你將盛家害得名聲掃地,自己卻住著豪宅,你心底難道就不愧疚嗎?”
一聲“姐姐”格外的刺耳。
盛夏知道來者不善,“如果你來是想要說這些的,說完了,請你離開!
盛悅卻是不把盛夏的話當回事兒,“姐姐,你說司南也真是大度,你這種給別人當過情婦的人,他竟然也不嫌臟!
盛夏的臉部線條已經緊繃,眼睛微微瞇起。
“不過幸好,司南醒悟得早,已經看清了你的真面目!笔偘褐^,高傲得像是只孔雀,“最近你是沒有看新聞吧,我和司南已經在一起了。”
盛夏的眼底有情緒一閃而過。
“所以,你還是趁早不要死皮賴臉地賴在這里,這不是你配待的地方。”盛悅的字里行間都是滿滿的優越感。
盛夏勾唇,卻是不亢不卑地看著她,明明只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卻足夠讓盛悅覺得氣餒。
“我離不離開我們說了都不算,只要談司南一句話,我立刻就滾得遠遠的。”盛夏淺笑著靠近盛悅,“你不是與談司南在一起了嗎?怎么不給他吹吹耳邊風,讓他趕快讓我滾,反而是要你親自來跟我說這些?”
“因為她怕我來說這些,會傷到你。”
一身修身的手工白色西裝,干凈簡單,談司南倚在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盛夏。
別墅的門剛剛未關上,盛夏甚至不知道談司南來了多久。
盛夏那一刻突然有些心慌,卻是飛快地掩藏,殊不知這一幕早已經落在談司南的眼底。
見談司南給自己撐腰,盛悅見到談司南的心虛消失得一干二凈,連忙是走到談司南的身邊,挽上了他的手臂,“姐姐,我很抱歉,可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強求的,我和司南也希望你能幸福!
盛夏的視線落在盛悅挽著談司南的那只手上,只覺得刺眼得厲害,許久之后,才移開視線,嘴角咧開,談司南覺得她怎么笑得那么的難看。
“好,我知道了!
盛夏轉過身,卻是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