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司南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盛夏安安靜靜地抱著腿、蜷縮在沙發上,電視里播放著最近很火的綜藝。
“你回來了。”
見到談司南回來,盛夏如往常一般沖著玄關而來,將談司南的拖鞋拿出,又接過他手里的西裝。
模樣乖巧得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
談司南抿唇,這樣的盛夏說不上來的奇怪。
“要吃夜宵嗎?”盛夏將談司南的西裝掛好,回到談司南跟前的時候,仍然是笑意盈盈。
“盛夏,你想要干什么?”
“啊?”聽到談司南的問題,盛夏顯然有些意外,又覺得有些好笑,“司南,難道我不符合一個情婦對待金主的態度?”
一句話,讓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談司南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既然認得清楚自己的身份,那你也該稱我一句談先生,司南不該是你叫的。”
“是,談先生。”
盛夏接得極為自然,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談司南幾乎是憤怒地瞪著她的臉,然后轉身上樓,臥室的門被甩得震天響。
直到此時,盛夏臉上的笑容才卸去。
她用力地閉了閉眼睛,壓抑住所有的情緒。
談司南,金主和情婦,一年了,我終于認清我們現在的關系。
談司南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盛夏已經是在床上了,笑意盈盈。
柔和的壁燈,襯得盛夏的臉更加的溫婉。
談司南有時候想,盛夏就是個小妖精,總是能這么簡單地就帶動她的欲望。
談司南揪住盛夏的睡衣領口,將盛夏整個人都提了些起來。
“迫不及待地想要我來上你?”
談司南的話粗暴又直白,卻是讓盛夏的雙臂環上她的脖子,聲音都帶著一股子嫵媚,“談先生不想嗎?”
“盛夏,你就這么缺男人?”
談司南的眼底有火,欲火和心底的煩躁之火。
之前,盛夏也會勾引她,卻不是像現在這樣,好像真的他只是金主,她只是情婦而已!
具體哪里的差別,談司南卻是又說不上來。
“談先生說什么就是什么。”
盛夏嘴角的笑意綻開,討好又矯作。
談司南的心底說不上的煩躁,伸手將盛夏身上的睡袍扯開,依舊是沒有前戲,便想要挺身而入。
“談先生,我聽說一般的金主在完事后都會給小費,談先生好像從來沒有給過呢。”盛夏的臉上浮現出些委屈來,楚楚動人,“談先生該不會是個這么小氣的人嗎?”
談司南的青筋暴起。
“盛夏,是不是現在所有人都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所以你連掩藏都不屑了!”
“是啊,反正所有人都看清了,我還掩藏什么呢?”盛夏依舊在笑,只是斂下的眼皮遮蓋住了她此時心底的疼痛。
“盛夏,你真賤!”
甚至沒有任何的親吻,談司南抓著盛夏的腰,將盛夏翻過身去,用最羞恥的姿勢,憑借著身體的本能在盛夏的體內橫沖直撞,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將他心底的煩躁給抒發出去。
盛夏的臉埋入被子中間,那虛偽的笑容徹底消失不見,眼睛干澀得厲害,原來早已經流不出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