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一點想不通,如果宋卿卿真的是假裝瘋了,那么宋博又為何要讓自己的女兒裝瘋賣傻呢?”
“這樣傳出去,豈不是大大有損于宋家的名譽,對宋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他何必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柳宓簇著眉頭,咬著下唇,怎么想都想不通這件事情。
宋鑫鑫的眼眸微微閃了閃,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握著,眼底處有流光閃動,復雜的令人看不清她的情緒。
“我們何必在這里自尋煩惱呢?等我明天一看,便知宋卿卿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宋家又打什么算盤,都等明日再說吧。”
宋鑫鑫揉了揉微疼的眉心,今天和齊衍吃的一頓飯,真的是心力交瘁,果然,和聰明的人說話都是要費腦子的。
宋鑫鑫深呼吸了一口氣,“宓宓,記得把她的地點發給我,我有些累了,就先洗個澡睡覺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話落,宋鑫鑫已經站了起來,準備回房間。
“那你就早點睡吧,晚點我把地址發給你,不過具體的房間號我得問過我的朋友。”
“行,反正明天我下班應該也挺晚的,下班之后再去吧,那個時候醫院也沒什么人,更方便一些。”
宋鑫鑫瞇著眼睛,困得眼睛都有一些睜不開了,回到房間,宋鑫鑫直接拿了衣服,準備去洗澡。
突然,手機響了,宋鑫鑫打開一看,郵箱有了新的動態,微微蹙著秀眉,“這么晚了,還有誰會這么無聊?”
宋鑫鑫下意識的點開了這封郵件。
“把今天交的所有文件整合一遍再發給我,另外,明天去公司,一早就打印出來。”
宋鑫鑫的困意全無,小臉皺成了苦瓜,緊緊的握著手機,還真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真當她這個助理是好拿捏的?
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嘲諷,看著那條消息,眼底的意味不明,直接將那封郵件刪除的干干凈凈,將手機扔在了一旁。
溫水沖刷著身體,仿佛沖走了一天的疲勞,宋鑫鑫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了下來。
霧氣氤氳著,將她精致的小臉襯托的若隱若現,臉上染上一層的緋紅,就連眼眸都變得迷離。
一直在浴室里呆了足足二十多分鐘齊衍的,宋鑫鑫這才出來,旁邊的碎發凌亂的垂落在肩頭,發梢處的水珠在燈光的映照下仿佛閃閃發光,像極了水晶。
宋鑫鑫隨意的翻了翻,修長的指尖劃過屏幕,只感覺到冰涼一陣一陣彌漫開來。
最后她打開了電話簿,看著名字,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靈動的大眼睛微微瞇了瞇,眼底的狡黠一閃而過,快的令人難以捉摸,仿佛從來都沒有在她的眼底出現過。
暖黃色燈光的映照下,她漆黑的眼眸仿佛染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抬眸的瞬間,令人不由的沉醉其中,眼睛純黑的令人心悸。
“齊總,你交給我的設計案恐怕不能如約完成了呢。”發完這條消息,宋鑫鑫閉上了眼睛,整個人躺在了床上,將手機放在了一旁。
也不知道齊衍看到這條消息會是什么樣的反應,她還真是有些期待,宋鑫鑫紅唇微勾,躺了一會兒就坐了起來。
用干毛巾將頭發包住,隨意的搓了搓,直到將發梢處的水珠搓干,這才拿起吹風機吹著頭發。
風讓發絲飛揚,飄逸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整個人多了幾分的優雅,燈光下,她的粉唇泛著誘人的光澤,透著絲絲的魅惑,撩人極了。
將頭發吹至半干,宋鑫鑫這才放下了吹風機,劃開了手機屏幕,卻沒有一條消息。
難道已經睡了?按道理來說,不可能啊,他可是一個夜貓子,這一點她還是清楚的。
可能還在處理工作吧,宋鑫鑫輕嘆了一口氣,反正她也不急于這一時,琳達的事情一天兩天就能解決好。
她原本不想跟她計較,可是她卻處處得寸進尺,那就別怪她使用一點小手段了。
宋鑫鑫輕笑了一聲,躺在床上,現在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清冷的月光灑下,將她的身軀沉沉籠罩,更增添了幾分的凄涼。
原本還有一些困意,可是現在是一點都睡不著了,宋鑫鑫睜開了眼睛,看著窗外的月光,月色撩人,忽閃的眼眸里也多了幾分的冷意,仿佛能夠瞬間將人凍住。
等了足足半個多小時,齊衍也沒有給任何的回復,宋鑫鑫的心里有些煩躁,意味不明的看著手機的屏幕。
別墅。
“查查這兩天她在辦公室到底經歷了什么?”
齊衍看著那條消息,深沉的眸子里終于多了一絲的光彩,直接給助理打了電話,聲音冰冷,臉上沒有絲毫的起伏,帶著一股子的冷漠。
“齊總,這個得調明天的監控,今天晚上恐怕是不能了。”
齊衍淡淡的嗯了一聲,明天上班之前告訴我情況,話落就干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齊衍漆黑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在這夜里似乎格外閃耀,他緩緩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霓虹燈閃爍著,燈光映照在他的眼底,似乎多了幾分的光輝。
他的薄唇緊緊的擰成一條直線,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帶著一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終究沒有回宋鑫鑫的消息,等到后半夜,他實在忍不住困意睡著了。
一晚上,齊衍睡得極不安穩,眉心緊緊的簇著,擰成了川字,青春的小臉滿是蒼白,竟然沒有絲毫的血色。
過往發生的一幕幕涌現在他的腦海里,如同放電影一般,一直在他的腦子中揮之不去。他嬌小的身軀狠狠地縮成了一團,像只貓兒似的蜷縮著。
不到六點,宋鑫鑫就醒了,渾身出了一層的冷汗,薄薄的睡衣緊緊的貼著她的嬌軀,隱約可見白皙的肌膚和若隱若現的身材。
宋鑫鑫揮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深呼吸了一口氣,想起夢的內容,仍然是那么的心悸。
大片大片的鮮血,她的眼底滿是猩紅,她已經忘記自己多久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
現在想來,仍然恐懼不已,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捏住,痛得幾乎都呼吸不過來,胸腔中的空氣排的干干凈凈,只剩下了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