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來到魯正的辦公室,常連輕輕地敲了敲門,讓他想不到的是,大年初一啊,按照國人的傳統(tǒng),這一天是不上班干活的。
然而,魯正卻在伏案工作,桌上擺滿了各種案卷和文件材料。
聽到敲門聲,魯正從一堆材料中抬起頭來:“老常,來了,請坐。”
他也沒看起身招呼,直接讓常連自己找地方落座。
常連走進辦公室,一邊道:“魯局,今天大年初一呢,你還……。”
常連想說什么,卻又沒法說出來。
“唉……。”魯正嘆了口氣:“出去學(xué)習(xí)一趟,積累的事情太多,不得不加班一下,還有,關(guān)于劫囚車這個案子,我得趕緊準(zhǔn)備一個詳細(xì)的匯報材料。”
提到“劫囚案”,常連有些沮喪了:“魯局,這個案子已經(jīng)定性了,只能這么結(jié)案了。”
“什么?”魯正一愣:“誰定的性?誰說這么結(jié)案了?這后面的疑點重重,怎么可能就此草草結(jié)案?”
這話讓常連一怔,眼里燃起一線希望:“魯局,難道這個案子還可以查下去?”
“查是肯定要查的。”魯正的口吻不容置疑:“我們是警察,有案不查還算什么警察。”
常連眼睛一亮:“對啊魯局,咱們是警察,有案就必須查啊,可是梁廳他……。”
“梁廳?他怎么了?”魯正奇怪地問。
“魯局,不瞞您說,剛才我去見他了。”常連也不隱瞞,當(dāng)即便將剛才見梁正武的情況詳細(xì)地說了一遍。
說完后,他失望嘆息道:“原本以為,這個案子牽涉的人非同一般,想找梁廳支持一下,可誰知道他卻……,唉……。”
一聲嘆息,盡在不言中。
魯正深深皺起眉頭,梁正武這樣的人是成名已久的大佬了,沒想到對此案卻是這個態(tài)度,老實說,這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意料中,牽涉到覃家的案子,又沒有任何的證據(jù),一般人還真就只能這么處理了。
意料之外是,梁正武應(yīng)該不屬于一般人啊,也是正義感滿滿,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這次怎么也怕了呢?
“老常啊,別人我們管不著,我們盡自己警察職責(zé)就是了。”魯正不好去評判梁正武什么,只好這么安撫常連:“我正在整理這個案子的卷宗,你把邊烈他們召集起來,大家辛苦一下,盡量將這個案子報告得詳細(xì)些,我將這個案子報上去看看,也許有機會也說不定。”
牽涉道覃家的確非同小可,魯正也不敢打保證,只能是盡力而為。
“好。”常連興奮起來,這才是一個警察該有的責(zé)任心啊,就算明知道事情困難,也要勇敢地去試一下,如果連嘗試一下的勇氣都沒有,還算什么警察呢,對得起頭戴的國徽嗎?
常連當(dāng)即二話不說,立即電話召集親自參與這個案子的邊烈等人,大過年的也顧不上了,連夜加班整理卷宗,將案子的來龍去脈和他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以及自己的分析和推測全部整理了進去。
……
常連等人在忙碌加夜班的時候,余飛卻帶著美人兒坐在玻璃窗前,欣賞遠處不時沖天而起的絢麗煙花。
其他兄弟們也各干各的事,各自用自己喜歡的方式過自己的年去了。
“飛,這是我人生中過得最幸福,最開心的一個春節(jié)。”林可婷倚靠余飛懷里,望著外面天空的絢麗煙花,俏臉上帶著幸福的甜蜜微笑。
“開心就好,我也是。”余飛微笑道:“這是我當(dāng)兵以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春節(jié),曾經(jīng)一直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忘記硝煙,忘記殺戮,離開槍林彈雨,抱著自己心愛的人一起看風(fēng)景。沒想到今天竟真的夢想成真,一切恍若夢一般。”
“嘻嘻。”林可婷俏皮一笑:“當(dāng)然不是夢了傻瓜,是真實的哦。只是,唯一可惜的是……,唉……。”
最后一句,林可婷卻是有些惆悵地嘆了口氣,卻又沒說出原因,讓余飛有些忍不住了。
“嘆什么氣呢?”余飛好奇追問:“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
“也沒有啦,就是有些小小的遺憾啦。”林可婷嘟起小嘴:“余飛,你說,如果我媽媽祝福我們,同意我們在一起,那該多好啊。”
余飛明白了,林可婷是想起自己媽媽了。
這也情有可原,媽媽畢竟是她最親的人,想她也是應(yīng)該的。
只可惜,林母骨子里就看不上他余飛,想得到她的祝福幾乎不大可能,不反對已經(jīng)是不錯了。
“可婷,你后悔嗎?”余飛突然問了一句。
“后悔?我才不呢。”林可婷一口否決,將余飛抱得更緊了:“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不后悔。”
“你媽媽那里,你就……。”余飛想說什么,嘴唇被一只báinèn的小手捂住:“我親愛的飛,我的愛情我做主,我媽媽也不能干涉。雖然得不到媽媽的祝福有些遺憾,但只要有你,我此生足矣。”
這話讓余飛一陣感動,不由自主地也抱緊了懷里的人兒。
“可婷,大年初三,咱們?nèi)ヒ惶搜嗑┮娔銒寢尠伞!庇囡w突然來的這么一句,讓林可婷猛然一怔,難以置信中帶著驚喜。
“飛,你,你說的是真的嗎?”林可婷可不認(rèn)為余飛對自己媽媽有好感,她了解余飛的脾氣,按照余飛的性子,他是絕對不會像自己媽媽低頭的。
可是沒想到,余飛竟然主動提出去看望媽媽,太讓她意外了。
原來為了自己,這個一生傲骨的男人,竟然也會“委曲求全”,真是太讓人感動了。
說感動還真感動了,林可婷美眸濕潤,幾乎是帶著哽咽的聲音使勁點頭:“飛,我愛你,永遠愛你!”
“我也是。”余飛微笑回應(yīng),目光望著外面煙火璀璨的夜景,臉上的笑漸濃。
……
大年初三,是過年期間走親訪友的日子。
余飛和林可婷準(zhǔn)備了一番后,踏上了飛往燕京的飛機,準(zhǔn)備去看望林可婷的媽媽。
三個小時后,飛機抵達燕京機場,余飛打了一輛出租車,在林可婷的指引下直奔林母所住的別墅。
當(dāng)二人到了林可婷所說的地方,站在別墅門口時,不由得愣住了。
別墅大鐵門緊閉,門上貼著十字架巨幅封條,封條中間一個大大的“封”字是那么的刺眼。
“怎么回事?”林可婷俏臉變色:“發(fā)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