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證據(jù)都是要去查才能有的啊。”常連趕緊抓住機(jī)會附和一句。
“查什么查?你有本事去查覃家嗎?”梁正武黑著臉喝問:“要查覃家這樣的勢力,必須掌握鐵證你才能動手,懂不懂?都老大不小了,還這么幼稚嗎?”
梁正武狠狠地訓(xùn)斥著兩人:“常連啊,余飛那小子都讓你到此為止了,你還一根筋干什么,這是為你好,為整個云州警局好。”
“我,我知道余飛是為我們好,可是……。”常連還想說什么,梁正武果斷打斷。
“沒有什么可是,到此為止,就此結(jié)案吧。”梁正武語氣無可置疑,甚至帶著命令的口吻:“你們真想查覃家,先找到鐵的證據(jù)再說,關(guān)鍵還是要余飛那小子配合,他不配合一切免談。”
提到余飛,常連郁悶了,他可是用盡辦法了,那家伙能告訴他關(guān)于覃家的事已經(jīng)不錯了,讓他配合找證據(jù),難啊。
“這,這恐怕有些不大可能。”常連苦著臉道:“他一再告誡我,我還資格摻和進(jìn)他們的戰(zhàn)爭里。”
“對,這話還真不假,你的確沒資格,別說你,我都沒資格。”梁正武正色道。
羅孝勇急了:“老師,這么說,余飛要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面對覃家了?”
“那還能怎的?誰讓那兔崽子能惹事呢,現(xiàn)在惹上覃家,他厲害,那就讓他作死去吧。”梁正武沒見著余飛呢,自己說著說著先惱火了:“我只能送他一句話,不作不死。”
“老師。”羅孝勇俏臉滿是擔(dān)憂和著急:“咱們得想辦法幫幫他啊,不能讓他孤軍奮戰(zhàn)啊!”
“幫?哼。”梁正武冷哼:“愛莫能助,他要是惹到別人,我還可以幫一幫,惹到覃家,自求多福吧。”
“不是……。”羅孝勇聽到梁正武說得這么嚴(yán)重,就更著急了:“你不幫,我?guī)汀!?
“啊?”梁正武眼皮自抽:“你拿什么幫?你有什么資格幫?”
“我……,大不了,我和跟余飛一起和覃家拼了。”羅妞妞終于釋放出了她的“霸氣”。
“唉……。”梁正武一聲嘆息,語重心長地道:“妞妞啊,你這股勁頭我很佩服,可是你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老師,我……,反正我就是不能讓余飛孤軍奮戰(zhàn),要戰(zhàn),我陪他一起戰(zhàn)!”羅孝勇咬著牙,鳳目里迸射出一絲決然。
“可關(guān)鍵是,人家需要你陪嗎?”梁正武不想打擊羅孝勇,也不想揭她的傷疤,但為了讓這個盲目的學(xué)生清醒一下,他也顧不上了:“你還不明白嗎,剛才常連都說了,余飛都看見了你,但根本懶得去理會你,這說明什么,說明你捅他的那一刀,差點要了他的命,也徹底刺碎他的心了。他對你已經(jīng)心死,你明不明白?”
這話老梁本不想說,可現(xiàn)在不得不說了。
他也知道,說出這樣的話等于是揭開羅孝勇心中血淋淋的傷疤,會讓她很痛很痛,但長痛不如短痛。
短暫的劇痛過后,總比一直癡戀余飛而不可自拔的好。
為了讓自己這個心愛的學(xué)生清醒,老梁也是顧不了那么多了。
“什……什么?”常連聽到這話,是徹底震驚了,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羅孝勇:“羅局,你,你捅了余飛一刀?這,這怎么可能?”
他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去想到羅孝勇竟然會一刀差點把余飛捅死,這不科學(xué)啊。
他又不是瞎子,早看出羅孝勇對余飛的意思了,要說她喜歡余飛誰都相信,可要說她差點一刀把余飛捅死,這打死都不信啊。
可這話是梁正武說出來的,能不信嗎?
羅孝勇也沒料到梁正武會突然揭開她的傷疤,一時間,悲從心頭去,也顧不上當(dāng)著常連這個曾經(jīng)下屬的面,捂臉發(fā)出傷心的哭泣。
“嗚嗚……,嗚嗚……。”
這個時候,她不是什么鐵女警花,不是什么常連曾經(jīng)的上級,她只是一個弱女子,一個無助的小女生。
梁正武哭笑不得,怎么說哭就哭了呢。就算哭也得醞釀一下吧,這張口就哭,和其他那些弱女子有什么區(qū)別?
要知道,她可是羅孝勇,曾經(jīng)赫赫大名的鐵女警花,槍林彈雨走過來的,他梁老大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啊。
“羅局,你,你沒事吧?這……,這是……。”常連想安慰,卻不知道怎么安慰的好,只好朝梁正武道:“梁廳,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唉……。”梁正武搖頭嘆息:“算了,你也別問了,過去了。”
梁正武越不說,常連就越好奇,也終于明白為什么余飛和羅孝勇變成今天形同陌路的兩個人了,原來他們之間還發(fā)生過如此“慘烈”的事。
可惜梁正武不說,常連就是好奇,也只能憋著不敢再問。
“常連,今天就說到這吧,我們該回去了。”聽著羅孝勇的哭泣,梁正武有些心煩和無奈:“聽好了,這個案子到此為止,結(jié)案吧,這是我代表省廳給你的命令。”
“這……,可是……。”常連不甘心,卻又無奈。
“沒有什么可是的。”梁正武的聲音強(qiáng)橫起來,帶著一股霸道。
“難道我們真的讓余飛兄弟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嗎?”常連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一句。
“他自己要作死,難道你也要陪他嗎?”梁正武臉色一沉,聲音更冷:“我強(qiáng)調(diào)一遍,他的事你別管,也管不著,就這樣。聽明白沒有?”
常連喉嚨抽動了幾下,還想說什么,卻最終沒敢說出來,所有想說的話只能發(fā)作一聲無奈的嘆息:“是……。”
梁正武也懶得去管常連心里怎么想的,反正自己命令就這么下了,不甘心也得老老實實地去執(zhí)行。
“好了,你先走吧。”梁正武還得安撫羅孝勇,政委高安良不在這里,他可不會安慰人,沒辦法,只好叫麥佳妮來幫忙了。
……
常連離開清雅茶吧回到警局,心里無奈的同時滿是失望。
早知道見梁正武是這樣的結(jié)果,他就不多此一舉地去找他了。
“常局,您來了,魯局正找你呢。”這時,一個同事從里面出來,看見常連后急忙道:“魯局在辦公室呢。”
“哦,好,知道了,我馬上去。”常連回應(yīng)一聲,加快腳步zhāolǔ正的辦公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