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羨立刻反映過來，是剛才自己從霍曜臣手里奪過喝的那杯酒有問題，“那杯酒……霍曜臣，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對于楚云羨的不敢置信，霍曜臣嘴角笑意譏誚，“當年你不也是為了迎合我，給自己下藥，然后爬上我的床了么？”

“其實你也不虧，一個晚上，換了青焰的半壁江山，直接幫蕭青云折損了我這么多人，可惜，即便這樣，他也還是沒能抓住機會吞了青焰，現在，后患來了。”

霍曜臣聲音里含著笑，說話的時候，嘴唇若有似無的碰觸到楚云羨敏感的耳朵，惹起她身體一陣一陣的顫栗。

霍曜臣長指輕緩的在楚云羨脖頸的皮膚上滑動，楚云羨想要立即躲開，但是身體卻癱軟沒有力氣，身體的溫度不斷的升高。

理智讓她要遠離現在的霍曜臣，但是生理上的渴望卻讓她忍不住更靠近他。

這兩種極端的折磨，讓楚云羨快崩潰了。

霍曜臣感覺到楚云羨身子顫栗著，身體不停的扭動掙扎，又有點像是在主動廝磨他求歡。

霍曜臣輕輕含住楚云羨的耳垂，似笑非笑的道：“很難受是嗎？當初你也是這樣，欲拒還迎，最后干脆放棄掙扎，主動和我做了一整晚……”

“不得不說，雖然我恨的想要殺了你，但是你的身體滋味真不錯，即便過了這么多年，也還是讓我念念不忘……”

楚云羨感覺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的燥熱，但是心里卻是冰涼刺骨。

她無數次的想過，有一天自己和霍曜臣攤牌，那些不堪往事都被挖出來的時候，霍曜臣會有多憤怒，多恨她。

即便他立刻動手殺了她，她也可以坦然受死。

但是，從未想過，會是現在這樣。

“霍曜臣，不管你有多生氣，多恨我，多想報復我，但是我求你，至少不要用這種不堪的方式……”

而楚云羨的話卻讓霍曜臣的眸光倏地一冷，他冷笑了一聲，五指一把掐住楚云羨的下顎，“你覺得不堪？那當初你做的事情又算什么？蕭青云就這么無能，需要自己的女人出賣身體來給他換取情報？”

霍曜臣口中說著尖銳的話，卻也沒能讓自己心里好受一點。

自從知道楚云羨的身份以后，他的心口就像破了一個洞，將他所有的情緒都吸入深淵，他憤怒，痛苦，可不管怎么做，都無法將這個洞填補。

他無法接受，他所以為的幸福背后是如此不堪丑陋。

他無法接受，他愛上的女人，曾經為了另一個男人而爬上他的床。

而即便是爬上他的床，她也并非情愿，甚至要給自己下藥，才能逼自己委身于他。

他覺得從頭至尾，他就是個笑話。

七年前可笑，七年后更可笑。

楚云羨感受到霍曜臣情緒里那種極端背后的絕望，和她的一樣，原來美夢破碎之后，真相是如此殘酷，不能面對。

“霍曜臣，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是我欠你的，你想要我怎么償還都可以，我只求你，不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