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吳敵跑到停車場,便看到了這樣一幕,只見一個身材豐腴,容貌出眾的女子與聶雨軒針鋒相對,臉色陰晴不定,估計都快氣瘋了。
這個女人豐胸翹臀,實在是個性感的美人。
而另外一邊,一個帶著墨鏡的紈绔子弟,單手依靠在跑車上,他默默摘下墨鏡,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去,然后又狠狠一抬頭,不知有多猖狂!
“張少,她說這三個車位都是他家的,你可要替我做主呀!”豐腴女子一臉急迫,嗲聲嗲氣的說道。
張少也是有些尷尬,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冷笑說道:“不管這車位是不是你家的,少爺我看不慣就要管!只因為少爺我有錢,就是要為所欲為!”
“你敢!”
隨著一聲大喊,吳敵跑過來,擋在了聶雨軒前面。
吳敵生平最狠這種強詞奪理,還沒有一點羞恥心的人,更何況,聶雨軒可是他老婆,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絕對不能讓自己老婆受委屈。
吳敵猛然擋在聶雨軒面前,豪氣萬丈,可這稍縱即逝的豪邁過后,當場就虛了,心里害怕的不得了。
這張少長的人高馬大,拳頭比沙包都大,再看自己,這瘦弱的小身板,哪里會是他的對手?
所謂的上山學武,名聲在外,都不過是偽裝出來的,其實就是一丁點戰斗力都沒有的弱雞!
“你怎么來了?趕快回去。”聶雨軒身后輕輕拽了拽吳敵的衣角,眼眸滿是震驚,她沒想到吳敵會過來,聲音有些急迫。
“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老婆!”吳敵回頭,鼓足勇氣,拍著胸脯說道。
聶雨軒眼神復雜的看著他,雙唇動了動,想要說什么,可話到嘴邊卻又什么都沒有說。
在自己老婆面前表現出英勇的一面,無論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非常自豪的事情,就在這么一剎那,吳敵覺得即便今天自己在沖動下出頭,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一刻,吳敵忽然充滿了勇氣和力量,他赫然轉身,只見一顆碩大的腦袋杵了過來,出于憤怒,這顆腦袋變得通紅,瞪大著眼睛吼道:“小子,你說什么?你剛才叫聶雨軒叫什么?”
張少忽然就發狂,猝不及防之下吳敵嚇了一跳,趕緊后退一步,心里有些害怕。
“老子問你話呢?你剛才叫聶雨軒叫什么?”見吳敵不說話,氣急敗壞的張少沖著吳敵又大聲吼道。
吳敵用力咽了口唾沫,還是沒敢說話。
而這時,圍過來看熱鬧的越來越多,那個豐腴臉色格外的難看,自己的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為別的女人吃醋,無論是哪個女人都難以接受,更何況出生高貴,一向高傲的她!
豐腴女人臉上火辣辣的,她環顧四周議論著的人群,心里萬分憋屈,趕緊上前拉了張少一把,說道:“張少,你瘋了嘛?人家怎么叫聶雨軒跟你有什么關系,至于這么激動?”
啪!
“去你媽!”近乎癲狂的張少回頭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格外的狠,豐腴女人直接被打的原地轉了兩圈,然后癱坐在了地上,她只感覺天旋地轉,羞愧難當,單手捂著腫脹的臉,滿是難以置信。
為了聶雨軒,張少竟然一點情分不顧,當場打她?
“老子在問你話,你他媽啞巴了嗎?”張少雙眼通紅,氣急敗壞的指著吳敵。
吳敵心中害怕,隨著張少步步緊逼,他緩緩地后退。
眼看就要撞到聶雨軒了,聶雨軒走上前來,啪的一聲將張少的手打下去,然后取出警官證,舉在張少的面前,警告道:“你再這樣擾亂社會秩序,我有權當場逮捕你!”
“逮捕我?”張少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嘲諷,“在這魔都我張少就是橫著走,誰敢逮捕我?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我張少早已將你家的房子夷為平地。”
“請你講話尊重些,我是已經結婚的人,我有老公。”說著,聶雨軒走到吳敵面前,親昵的挽起了吳敵的胳膊。
張少哈哈一笑,說道:“你不過是隨便找個小白臉來敷衍我,想讓我知難而退,你以為我真會上當?”
“不管你信不信,他就是我老公,我很愛他。”說著,竟然就在眾目睽睽下親了吳敵一口。
吳敵驚喜望外,整個人都是懵的,這一口下去,余香環繞,吳敵心情久久無法平復,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中也掀起軒然大波,無數羨慕的目光都落在了吳敵身上,他成了人群中的焦點。
被魔都第一美女當眾親吻臉蛋,那優越感可想而知。
再看張少,由于憤怒,一張臉扭曲到了極致,暴躁的大吼:“你是有多討厭我?為了擺脫我,竟然去親他的豬頭?你看看他這個慫逼樣,躲在女人身后大氣都不敢出。”
“是啊,還算不算個男人?躲在老婆后面,靠老婆遮風擋雨。”這是立馬有圍觀群眾跟著附和。
“咿~,這也配叫男人,慫逼,一點膽子沒有,太丟人了。”另外一個添油加醋。
“呸,縮頭烏龜,白瞎了這么漂亮的媳婦兒,如果我是他,我就上去干他丫的,打不過也要崩他幾顆門牙下來。”
圍觀群眾瘋狂謾罵挖苦,字字刺耳,聲聲扎心,可卻不無道理。做男人做的這個份上,算是慫到家了。
人不能有傲氣,但絕不能無傲骨,打定主意,吳敵攥緊的拳頭,指骨泛白。
啪!
吳敵轉身,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眼前的這一幕,無論是誰都沒有想到,人群中頓時炸了鍋,有幾個少女實在看不下去了,竟然尖叫了出來。
一時間,吳敵成為眾矢之的,圍觀群眾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瘋狂的唾棄他。
在大家伙的認知里,這個男人太沒有骨氣了,老婆被人欺負,沒有勇氣站出來為老婆做主,竟然慫到跪地求饒。
聶雨軒也萬萬沒有想到吳敵會跪在地上,她的小臉瞬間慘白,喘氣也粗重了不少,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席卷全身,她竟不知如何是好。
張少更是得意到了極致,近乎癲狂的大笑,“看到沒?這就是你選的男人,跪地求饒了!”
面對所有人的謾罵,吳敵心如止水,他倒是不在乎這些羞辱,因為,過一會兒他就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究竟是不是懦夫!
咚——
吳敵重重地在地上磕頭,眼眸滑落著淚水,“一扣師恩,徒弟再不能繼續遵守不得與人動武的約定。”
眾人只知吳敵跪在張少面前磕頭,殊不知吳敵并不是在向張少磕頭,而是因為張少所站的位置正是吳敵師門的方位,按師門規矩,凡門下弟子,下山后違背誓言,都必須跪在師門的方向,磕頭贖罪!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一跪,跪下的不止有尊嚴,還有無奈。
男人,總有太多的無奈!
“張少,有種就不要欺負女人,老子要跟你決斗!”
就在所有人都對吳敵失望至極的時候,吳敵緩緩而凝重的站了起來,一臉決然的說道。
無論誰都沒有想到,這個跪地求饒的男人,站起來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跟對方決斗,既然有勇氣決斗,那又何必跪下?
難道是忽然回心轉意?
大家想不明白。
一時間,徹底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吳敵,一個懦夫忽然變得勇敢起來,一時半會兒還很難讓人接受。
聶雨軒更是情感復雜,對于這個男人,她本來就只有恨,無論是嫁給他還是與他同居,都是被逼無奈,可在他跪下的那一剎那,和站起來的這一刻,她的內心卻滋生出一股別樣的情緒,她感覺這個男人身上充滿了神秘,當眾跪在地上也仿佛沒有表面這么簡單!
殺氣,凌厲的殺氣自吳敵身上蒸騰而出,向著四周彌漫,張少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這,這怎么可能,如此強大的殺氣?”張少連連后退,難以置信的搖頭。
這么凌厲的殺氣,他只有在那些真正經歷過生死的亡命之徒的身上感受到過,而且也是六年前了,六年前那個如魔鬼般的男人橫空出世,攪動天下雞犬不寧,人人自危,當時張家曾花高價雇了一批殺人如麻的境外傭兵自保,他只在那些傭兵身上感受到過這樣凌厲的殺氣。
而與那些傭兵相比,這個消瘦的吳敵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少的腦海中充滿疑問,難道這個慫逼會比那些傭兵還要強嗎?
不可能,這絕對不能,雕蟲小技,裝腔作勢罷了。
張少讓自己強行鎮定下來,沒有直接出手,而是囂張的喊道:“老子出生高貴,從小習武,跆拳道黑帶四段,空手道茶帶三段,你個慫逼敢向老子挑戰,你能打過老子嗎?”
以張少的性格,如果有必勝的把握,他早就直接動手了,之所以出言恐嚇吳敵,其實不過是自己底虛,想讓吳敵知難而退。
“我……我打不過你。”吳敵自知實力不濟,說話很沒底氣。
“打不過,打不過你還找死?”張少瞪大眼睛喊道。
“因為,我的女人,不是你可以欺負的!”吳敵斬釘截鐵回答,忽然又中氣十足起來。
一個男人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算是什么男人?現在聶雨軒受到了欺負,他自然要站出來,縱然自知不是對方的對手,可依然要視死如歸,欺我老婆者,雖死必誅!
“找死!”張少拳頭攥的咯嘣作響,滿臉陰鷙,渾身戾氣。
之前的對話不過是出言試探,在他確定吳敵不是他的對手的時候,自然不會手心留情,畢竟他可不是善男信女,他恨不得將吳敵碎尸萬段。
“去死吧!”想到這里,張少一聲大吼,繃緊的身體動如雷霆,不斷的在空中變化著招式,最后化作一招餓虎撲食,鐵拳狠狠砸向吳敵面門,勁風呼呼,威勢駭人。
這張少也是練家子,手肘上條條青筋暴起,猶如黑蛇纏繞,恐怖到了極致。
張少的速度太快,在這些普通人的眼里,便只能看到一道虛影,跟著人就原地消失了。
聶雨軒不由失色,她沒想到張少這個紈绔子弟竟然擁有這么強悍的戰斗力,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然而,在大家看來,極快無比的身影,在吳敵看來卻是慢如蝸牛一般,緩慢的接近著。
吳敵心中忐忑萬分,這張少可是個高手,自己并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卻并沒有感到不知所措,霎時間,他的身體像是忽然失去了控制,伴隨腦海里一陣清鳴,吳敵只覺得腦海里像是有著一個古老的記憶似在覺醒,跟著,鬼使神差的反手一巴掌甩了出去。
這一巴掌行云流水,渾然天成。
看似輕易的一個動作,卻猶如返璞歸真,已入化境,一切與天地萬物相融,是那樣的相得益彰。
啪!
“什么亂七八糟,花里胡哨的玩意兒!”伴隨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吳敵情不自禁的嘀咕一聲。
張少口鼻噴血的被打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