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雅眼中含著笑意看向了趙氏。
趙氏吃驚的將孫清雅花了半個時辰方才寫好的《將進酒》拿了起來,朱唇微啟,檀口中吐出幾個字眼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
趙氏仔細的研讀之后,眼中先是爆出了一團精光,有些噓噓,可是那秀美若同彎月般的蛾眉,又再次皺了起來。
“雅兒,你這個敬酒令里邊說的黃河為娘倒是知道,可是這個丹丘生,岑夫子,又是何人?”趙氏問道。
孫清雅也皺眉,“是啊,總不能說是典故吧,這個典故,估計只有自己這個穿越人士,方才聽過。”
孫清雅心中想了想,再次拿起了毛筆,又是想了想,自己在這世界上邊,倒是也聽說過了不少的典故。
“有了!”孫清雅笑道,揮動了手中的毛筆,在《將進酒》的下邊,有小豪做了一些注釋:丹丘生,岑夫子,此乃構思之意象。
孫清雅想了想,心中又有些覺得不妥,自己這樣寫上,就有些冒失了。
教授孫凱學問的老師,怎么也說了一個三元及第的人啊,就算是人沒有聽說過這樣兩個人,自己也能才想到是意象,自己若是這樣寫上,就有些太貶低那個老先生了。
“娘親,就就這個準行!”孫清雅眼中閃動了自信的光彩,趙氏有些詫異的看了孫清雅一眼,又看了看宣紙上邊,被孫清雅涂黑的地方。
孫清雅笑了笑,再次抄寫了一邊。
“哪位那先生什么時候想要這文辭?”
孫清雅問道。】
趙氏道:“也就是這兩天的時間,就會差人前來傳話,到時候,你自然不用再去老夫人哪里,我會叫人去老夫人哪里通知一聲。
“嗯。”孫清雅心中頗有些期待,向知道李白的詩到了這個世界,又會是什么樣子。
而后,孫清雅在這里與趙氏兩人一同吃了晚飯,才會到老夫人哪里。
“小姐,您用過膳食了嗎?”孫清雅剛剛回到老夫人這里,就有一個婢女問道。
孫清雅道:“已經用過了,你有了心了,去歇著吧。”
“是!”婢女道,而后就退走。而后端來了洗腳水,服侍孫清雅洗漱之后,孫清雅也就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
又過了三天時間,北育王府哪里果真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孫清雅倒是第一次見到,衣著有些怪異,雖然是一個男人,可是卻沒有長胡子,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有些怪異,身上跟是有一種極為難聞的味道。
孫清雅深思了一口氣,此人,就是傳說中的太監!
太監開口道:“幾位都準備好了嗎?”
“那是自然,還請公公帶路吧!”
為首的一人是孫府的大小姐孫亦然,孫亦然是孫家嫡系的大女兒,是大夫人的子嗣,故此,此人從小就有著極為良好的環境,生的跟是天生麗質。
一雙丹鳳眼散發這淡淡的媚態,紅潤的肌膚,展現著成熟女子的活力,額前佩戴的是一套散發著柔和光澤的珠玉,沒得不可方物,一雙芊芊玉手按在小腹上邊,五彩的紗衣隨著清風沉浮,乍一眼看上去,還以為是遇上了天上的仙女。
孫清雅撇撇嘴,頗為不在乎。
“隨著老奴來吧!”老太監年歲約莫五十左右,手中握著一只拂塵,隨意一擺,眾人也就出來出了孫清雅大門,這個時候,在孫府的外邊,北育王府的人已經準備好了三輛轎子。
“嗬,好大的氣勢啊!”
孫清雅心中微微嘆道。
剛剛一出孫府,就看到了足足上百人的隊伍,正在等著幾人。
前邊有一些兵士模樣的人,應該是北育王府的家將,這些人身著戰甲,騎著高頭大馬,有些肅殺的氣氛。
在這些家將的后邊,倒是有一些仆人侍奉著。
孫亦然倒是不客氣,直接上了第一輛轎子,孫清雅也被人接引到了第二輛轎子上邊,莫顏就在轎子邊上侍奉著,她一個貼身丫鬟,還沒有上北育王府轎子的資格。
老太監走到了最后一張轎子邊上,尖聲喊道:“起轎回府!”
而后走進了最后一張轎子。
眾人紛紛抬起了轎子,前邊的家將開道,眾人也就起來了。
孫清雅坐在轎子中間,有些感到新奇。
“這是我第一次坐轎子!”孫清雅掀起了轎子邊上的簾子,低聲對莫顏說道。
莫顏就在轎子邊上,一見自家小姐露頭說話,倒是貼到了簾子邊上去了。
“小姐,感覺怎么樣?”莫顏低聲笑道,她倒是常常見到夫人老爺們乘坐轎子,可是自個卻是沒有那種福氣福氣坐轎子的人。
“你第一次,就留著坐花轎吧!”孫清雅低聲打趣莫顏道。
莫顏臉色有些微紅,孫清雅也放下了簾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得一聲喊喝“停轎!”
孫清雅便知道北育王府到了。
轎夫壓低了轎子,孫清雅走了出來,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出現在了眼前,。迎面撲來的就是一種宏偉的氣息。
先是白色大理石鋪墊而成的一層石階,足足有著上百道,恢宏高大的朱紅色王府才顯現出來。王府兩邊是兩個足足有著五六米高大的石獅子雕像。
正門口上邊,高高的懸掛著四個大字“北育王府”。
自若天龍飛舞,橫貫長空,氣勢如虹,自成一家大氣。
這就是北育王府。
“兩位小姐,請吧!”老太監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幾人身后,尖細的聲音響起。
“請!”孫亦然檀口微張,吞出一個字來,便不再言語。
而后,一群身著粉色紗衣的宮女出現,領著孫清雅與孫亦然兩人,走進了王府之中。
一如王府,這種感覺就像是走進了皇宮一般。
太監宮女不是的穿梭在人群之中,有的手中端著果盤,有的這是拍成一列,像是去復命交差。
老太監帶著孫清雅與孫亦然兩人,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眾人身上都見了汗珠,方才到了孫凱等人學習的地方。
“文道閣!”
孫清雅看著眼前這個有三層樓高的書房,有些吃驚,這就是王府的書房,果真與孫府有著天壤之別。
“十一小姐,令弟在這里修文,可還算放心?”老太監見得孫清雅眼中有著吃驚的神色,出聲問道。
孫清雅也還以一笑,“有著這般好的環境,自然心中寬慰些個。”
孫亦然倒是沒有說什么,可是眼中卻也還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北育王府果真是大手筆。
“文臣說:‘臣有臣節,君有君道,天下才能安定。”
康王曰:“先生有這般話語,相比是有著治國的良策了。”
文臣又說:“天下萬物,豈有人定規則?”
康王笑曰:“人豈可定天規?”
文臣曰:“然天未定規,世間萬物,運轉有時,春耕夏種,秋收冬藏,此自然之力,而天下萬物,宇宙星辰,莫不井然?王治天下,何須勞神費時,定千萬法規,束縛萬民?萬民自由生存之道,若王可以天道之理,驅統萬億里江山,誰人能破?”
……
孫清雅等人剛剛走進文道閣中,就聽到了這個聲音,循聲看去,卻正是林東明正在給三人講課,說的是文臣見康王的故事。
孫清雅也微微知道這個故事,文臣的主要觀點就是無為而治,而康王治國,卻是講究嚴酷刑法。
這故事記載的,也就是先賢們的一些治國之道。
眾人足足等了一會,林東明雖然看見了幾人,可是卻旁若無人,依舊將著自己的課文,直到講授完畢。
孫凱孫寶幾人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姐姐來了,可是奈何老先生不下課,兩個孩子自然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視,聽著老先生講課。
其中有一個身穿黑色錦衣的孩子,此人便是上官離塵的弟弟上官清淵。
“幾位,想必都是帶來了文辭了,哪一位先來?”
林東明聲音響亮,透露著一股凜然正氣。
老太監笑呵呵的迎了上去,獻媚道:“老大人,我家小王爺還未道,是不是在等等?”
林東明端起了茶杯,頭也不抬的回答道:“那就先從這位姑娘開始吧!”
絲毫不給老太監面子,也似乎不給北育王面子,這位老人果真強勢地很。
這是孫清雅心中對他的第一個感覺。
林東明指的正是孫亦然。
孫亦然剛要上前一步,忽然聽得屋外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
“小子來遲了,還請老大人恕罪!”
繼而,一個青年走進文道閣,此人風神如玉,一聲白衣纖塵不染,手中拿著一張宣紙,眼中含著笑意,邁步上前。
此人正是上官一山,北育王的大兒子。
孫清雅向后看去,還看見了一個熟人——上官離塵。
上官離塵微微的向著孫清雅一笑,此刻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孫清雅也微微一笑。
“小王爺,您總算了來了!”來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
上官一山輕輕一笑,先是向著林東明這位老先生一拜,而后看向了孫亦然。
“亦然表妹,好久不見,近來好?”
孫清雅淺淺一笑,有種美的不真實的感覺,檀口微張:“一切借好,勞煩表兄掛念。”
“清雅表妹,你長大了!”
風神如玉般的上官一山向著孫清雅一笑。
孫清雅道:“見過表哥。”
“開始吧,上官家的小子,你先來。”
上官一山微笑道:“家父請來了老先生為極為弟弟傳道授業解惑,一山不才,心中捻須了古往今來為國血戰而死的將士們,故此做了一首長賦,名為《古戰賦》,還請老大人指點一二。”
林東明淡淡道:“開始吧。”
上官一山走進了場中間,修長的身子顯得更加修長,而后,爽朗的聲音響起:
“懷古萬千,天道有失,帝皇征伐,金戈橫掃九萬里山岳,壯士怒發可沖冠,寒冰作甲火為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