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玩了。”白棲月小聲的說,實在是無法忍受這樣的鳳棲寒,果真是一言不合便動手。
但是鳳棲寒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不雙手已經握住了她在身后逃竄的雙手,與她緊緊的十指相扣,握緊了用力。
他不再停留她的耳畔,而是認真的看著她紅彤彤的,能夠感受到熱氣的臉說:“蠢貨,本公子這就讓你變成女人!”
語氣中帶著一點點怒氣,好像是懲罰的語氣,但是又能讓她聽出是取笑,白棲月聽完便身子一震,她雖然不怎么懂,但是也不至于蠢到不知道他那話什么意思的份上,雙眸可憐巴巴得望著他,硬生生的就擠出了淚水,氤氳了雙眸。
她以為這樣會管用,但是誰知現在的鳳棲寒就是精蟲上腦,腦海中估計只有上她上她上她這兩字,哪里還會知道看她。
白棲月本是想要說話的,但是鳳棲寒這時已經湊過來,含住了她微涼的唇瓣,輕柔的吮吸著,讓她很是不舒服,因為一陣一陣不間斷的酥麻感從腳底到頭腦,不斷的麻痹著她的神經。
他吻的很是忘情,雙手緊緊摟著她的雙手卻抓著她的腰帶,扯了下來,而白棲月錯愕的瞪大了雙眸望著他被自己打斷了,那種求欲不滿的幽怨眼神,明明是要阻止他的,卻不知為何的都沒有說出來。
“傻瓜,本公子可是當你默認了。”
鳳棲寒突然笑著說,一改方才的幽怨,而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讓白棲月后悔莫及,原來他方才只是為了試探她,現在才是陰謀的開始。
她還來不及做任何的舉動就被他陡然抱起,放在了踏上,那早就被他解下的腰帶被遺棄在了地上,松散的衣領滑落到了鎖骨,陣陣冷氣讓她一個哆嗦。
陰謀得逞的鳳棲寒像是一只猛獸親吻著她,但是沒有一點的粗魯反而是很疼愛的,生怕弄疼她一點的那種溫柔。
但是他沒有弄疼她,而她還是疼了,白棲月不知為何的就突然肚子疼,破壞了鳳棲寒精心準備的浪漫氣氛,白棲月猛地坐起來捂著自己的肚子說:“我肚子疼。”
鳳棲寒見她臉色一下便毫無血色了,淡定的給她把脈,把脈后只是笑而不語,好似是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而他的笑容讓白棲月很是疑惑問:“你笑什么?”
她不問還好,一問便戳中了他的笑點,捂著肚子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在她看不下去的時候俯身在她的耳畔上輕聲說了。
而聽到的白棲月一陣臉紅,狐疑被窘迫代替,鳳棲寒看著她的模樣很是歡喜,特意的坐到她的身旁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蠢貨,你放心,本公子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這樣你才能夠給本公子生一群的小武玄傲鳳,復興武玄傲鳳一族,你就是本公子的希望!”
這可是讓鳳棲寒引以為傲的事情,但是對于白棲月而言并不是這樣,望著他幸災樂禍的模樣很是不爽,大喊:“滾!”
隨著一聲聲的河東獅吼,鳳棲寒被自然而然的趕出去了,面對眾人紛紛投來的鄙夷的目光,他則是一臉寵溺的回答:“我家夫人有身孕了,脾氣不是很好。”
語罷之時,眾人意會的點頭后離開了,而鳳棲寒見打發走了眾人也沒做停留的便下去忙活了。
此刻,一同與李錦珠來到了李娘房間的關荊先是打量了這布局,好似在尋找著什么,若不是李娘驚詫的叫住了他,不然就不知道他要看到什么時候。
“關荊,你怎么在這里?”李娘支起身子看著關荊與李錦珠的關系還是一如既往的好,便放心的詢問。
“我運商路徑這里。”關荊說,并沒有帶上關父,而李娘見他臉色憔悴,好像是發生了重大的事情問:“關荊,你父親呢,怎么不見他,你們的商隊可都還好?”
李娘盤問,不難看出她對關荊的關心,而關荊也叫瞞不下去了,無奈的搖搖頭說:“商隊出了事情,來的時候遭遇了雪崩又有山賊的劫持,貨運全被截去了。”
這都是上等的商品,不知值得多少銀兩,但是絕對不會是小數目,而且這次也是一次異常重要的交易,貨物沒了,自然虧損,商隊也因此窮不可耐,就連吃飯都成了問題,往往都是一餐吃不飽,下餐沒著落。
“怎么會,你們的商隊不一直都有押鏢的人保護著嗎,怎么還會被山賊倭寇劫持。”李娘驚訝與他的遭遇,完全沒有想到他現在已經是身無分文了,從此便可以看出李娘并不是攀龍附鳳的財迷。
“也不知是哪里的倭寇,只是武功極高,三兩下便打死了我們請來押鏢的人,而且還對我們的人大打出手,一時間不但貨物沒了,就連人命都沒有了好幾條。”
關荊痛徹心扉的說,憔悴的面容更像是經歷了風霜的折磨,滄桑的雙眸只流露出傷痛,所有的貨物都在一次劫持中沒了去向,也毀了他們的交易。
“荊哥哥…”能夠聽懂的李錦珠自然是心疼他,但又不知如何安慰他,也許是他現在的心情,讓她來安慰也不一定能夠一時看開,所以心中所要說的話最后出來的也不過只有這為難的三字。
“誒,老天不開眼!”李娘亦是為他們的遭遇感到不幸卻又突然想起沒有聽他提起關父,便問:“那你的父親呢,他沒事吧!”
李娘望著他,雙眸充滿了憐愛,只是她只看到關荊沉痛的雙眸,見他抿了抿唇卻什么都沒說,只是無可奈何的搖著頭。
他的意思她們自然能懂,李娘低頭哀嘆:“造化弄人,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可感嘆終究只是感嘆,這件事情也已經發生了,怎么感嘆都已經無濟于事了,李娘知道他的心痛,故說:“人死不能復生,你也沒有太傷心了,你現在也已經是一個人了,不如就與我們在一起吧?”
李娘對待關荊也同樣如對待己出,并沒有因為關荊現在的一文不值而冷眼旁觀,而是收留他,讓他跟著她們。
但是李娘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她們現在也只是無依無靠的人,若不是鳳棲寒白棲月的幫助,她們怎么會有現在的生活,就連保命都是大問題,更別說是找到壬子恒并相認。
“不,我自己可以的。”關荊并沒有答應,因為他知道她們也是靠著鳳棲寒的,但是他自己也忘了,若不是鳳棲寒出手相助,他怎么可能會被接納,更別說與她們見面。同樣都是靠著別人的她們,只有自己才知道這般的無奈。
“荊哥哥,你就不要推脫了,與我們在一起吧,外面的天氣如此兇殘,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對得起你的父親。”
李錦珠從她們的對話中自然能夠知道這其中的無奈,故此也委婉相勸,希望關荊能夠留下來。
“是阿,留下來吧!”李娘亦是希望他能夠留下來,因為方才她聽到李錦珠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甚是感動,親眼看著李錦珠能夠長大是一種幸福,所以希望關荊留下,他們能夠有培養感情的時間和空間。
聽到了她們的挽留,傷痛的關荊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們微笑的神情震驚到雙眸顫動,他以為她們會將他拒之門外,可是他錯了,他們不但沒有拒絕還挽留了他,真是讓他大跌眼鏡。
“李娘,珠兒,謝謝你們!”關荊在錯愕之后回過神,會意一笑便斂去了傷痛對他們鞠躬,而李娘看到他能夠留下來很是欣慰,故讓李錦珠去陪著他。
李錦珠與他一同來到了房間門口,只是李錦珠想到男女授受不親便不敢進去,羞澀的說:“荊哥哥,我還是不進去了,我就在門口等著吧!”
關荊見她忸怩,拉著她的手笑著說:“珠兒,你們都有婚約,你本就是我的娘子,這有何不可?”
一說到這李錦珠本就有些羞紅的臉唰的變紅了,更是不敢看著他,而關荊很是高興,拉著她進來許諾:“珠兒,你放心,我一定會迎娶你的,風風光光的讓你嫁進我們關家,所以你就不要害羞了。”
關荊說著,已經把李錦珠拉進了房間里,而李錦珠本是羞澀卻又在他的鼓勵下才敢抬起頭,看著房間里的一切,并沒有覺得任何的不妥。
“珠兒,雖然這次我虎落平陽被犬欺,但是等我東山再起的時候一定讓眾人都膜拜,我一定會讓你高高興興的和我過日子。”
坐在她面前的關荊斗志昂揚的說,從他的身上找不到一絲方才的沮喪,而李錦珠是鼓勵的點頭回應他。
正在興頭上的關荊有一種想要親吻她的沖動,但是在沒有征求她的同意之下不敢輕舉妄動,于是充滿了期待的望著她說:“珠兒,我想親你,可以嗎?”
先前聽到的李錦珠才恢復往日白凈的臉又唰的紅了,望著他充滿期待的眼眸,又想到他的遭遇便不忍心,低著頭羞澀的微微點了頭。
李錦珠低著頭掩飾了自己的激動,但是她聽到了自己在不斷加快的心跳,似乎下一刻就要蹦出來了,她不安又興奮的握住了自己的膝蓋上的衣裳,緊張的揪著。
聽到了她同意的關荊一陣喜悅,可是在知道自己根本不會這方面的時候也是一陣窘迫,因為他除了李錦珠就沒有碰過別的女子了,第一次這樣也甚是臉紅。
關荊紅了的臉頰讓他的大腦被興奮填充著,不知所措而又不得不的靠近,用手支起李錦珠的下巴,看到了李錦珠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便是心猿意馬,身下已經按捺不住,好似要一口吞了她。
不知是被李錦珠的模樣震驚還是緊張的,不由自主的咽了好幾次口水才試探性的湊近,而李錦珠因為害羞閉了眼,雙手不安的顫抖著,因為她對于這些也是初經人事不懂的,但是她能夠感受到他的緊張,想必他也是第一次。
不知名的就沒有那么害怕的李錦珠反倒是期待他快些,但關荊還是緊張,好久才要碰到她的唇,而李錦珠感受到了有人親他的時候,腦海中馬上涌現出鳳棲寒親吻白棲月的時候的畫面。
李錦珠馬上的就睜開了眼睛,出奇的大力的推開了關荊,只是瞪大了雙眸看著他,認真的看著他,眼前的這個人只是關荊,不是鳳棲寒。
不知為何,她在確認不是鳳棲寒的時候竟然失落了,而確認是關荊的時候卻沒有一絲的高興。李錦珠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嘴瞪大了雙眸,似乎不相信親他的人是關荊而不是鳳棲寒。
吃驚的是她,可疑惑的是他,被猛地推開的關荊不知道她怎么會突然這個樣子,就好像突然想到他是一文不值的廢物就嫌棄的將他拒之門外,不想有任何的沾親帶故。
關荊望著她的雙眸,本是煥然一新的雙眸快速的又被傷痛取代了,關荊低著頭嘴角一挑,不屑的輕笑嘲諷著自己,自言自語說:“果然是我看錯了,你的母親不是這樣,可你是這樣。”
李錦珠先是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可是回想自己方才的失態,她真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馬上解釋:“荊哥哥,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珠兒沒有,珠兒是喜歡你的。”
李錦珠慌張的解釋著,但是關荊不聽,抬起幽怨的眼神看著她無情的說:“我所看到的聽到的就是這樣,你還要做什么解釋!”
關荊說話不留余地,說完便把李錦珠趕出了房間,嘭的怒甩了門,而無助的李錦珠瘋狂的拍著門大喊解釋:“荊哥哥,珠兒沒有,荊哥哥,你誤會珠兒了,荊哥哥,你聽珠兒解釋…”
李錦珠的大喊大叫很快的就引來了眾人的圍觀,這些人都是吃飽了沒事干的,自然聽到了動靜就馬上過來看熱鬧,看著李錦珠這么著急的模樣,大開腦洞的認為一定是被抓奸在床,被丈夫趕出來了在這里求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