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都說我不想成親,母后那邊我會自己說的。”壬子祁露出了一絲的無奈,壬子恒錯愕的看著他,百般無奈的只好不再言語。
“祁兒,朕也是為了你好啊,為了壬子國的未來啊!”壬子恒感嘆,現在還是不能把實情告訴他,如若說了他恐怕還不能接受。
壬子恒轉身欲走但是柯覃找到了他,說:“皇上,是否要把這件事告訴皇后?皇后來信說讓屬下照看您的健康,實時向皇后稟告。”
“你不必與她說朕舊病復發的事情,有什么事你就告訴她吧!”壬子恒囑咐,他不想長孫皇后為他擔心,她自己的身體也不行了,所以不能再讓她操勞了。
壬子恒也是為了長孫皇后好,沒有把自己舊病復發的事情告訴她,而長孫皇后也為了他好,沒有把自己染了風寒的事情告訴他,而作為中間人的柯覃都知道他們的苦衷,也就自然的都沒有告訴。
“好的。”柯覃只是應了一聲便下去了,壬子恒亦是如此。
——皇宮——
“皇后娘娘,該喝藥了。”宮女晚清端著藥進來,對著在龍榻上揉眉的長孫皇后說,而長孫皇后睜開鳳眸無精打采的看著晚清感嘆:“這藥真是苦啊!”
語罷,晚清讓一旁的宮女端著,自己扶著長孫皇后坐起來,苦口婆心的說:“皇后娘娘,良藥苦口利于病啊,更何況皇上可是不希望看到您生病啊!”
聽罷,長孫皇后蹙著眉將藥一口吞下,擦了擦唇說:“誒,說到生病,也不知他的身體怎么樣了,熬過了這個冬天,很快的就到了春天,他的身子骨受得了嚴寒,怎么受得了這濕漉漉的天氣。”
長孫皇后掛念著壬子恒的身體,足以見的他們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厚。
晚清知道他們的感情卻也是撲哧一笑,讓她躺下說:“皇后娘娘您忘啦,我們這可是北方,春天濕漉漉的也不過幾天,不會一個春天都濕漉漉的。”
晚清打趣著,而長孫皇后無奈的在她的頭上調侃的一敲,“你這丫頭,跟了本宮這么多年,這嘴巴還是一點都沒改。”
“嘻嘻,這不也是娘娘您特許的嗎?”晚清咧嘴一笑,像足了十四五歲待字閨中的少女,但是細細數來,晚清是跟著長孫皇后一同嫁進來的,到現在也已經有了數十年,晚清也有二十余歲了,再出宮已經是不會有人愿意嫁娶了。
“就你嘴甜。”長孫皇后望著她說,也都數十年了,晚清還是沒變,變得只有自己。一想到晚清一直跟著她在這宮闈里從未出去過,她便對她有虧欠之意。
“娘娘,您好好休息吧,我下去熬著蓮子羹。”晚清起身道,而長孫皇后點點頭便睡去了。
——客棧——
“姐夫,珠兒有話與你說。”鼓起勇氣的李錦珠趁著白棲月不在找到了鳳棲寒,因為在得知鳳棲寒也喜歡自己的時候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當面問他,只是白棲月一直在,所以這才有時間。
“何事,你說吧。”鳳棲寒正在斗笠上描畫以送給白棲月,那蠢貨自己都不記得了,偏偏要他記著,不過記著也是一種幸福。
鳳棲寒只是一個勁的低頭描畫并沒有抬頭看,而李錦珠看到了斗笠,想著只有白棲月才會戴這斗笠便知道一定是送給白棲月的,心中忍不住的一陣失落。
只是鳳棲寒的畫技精湛,描繪在白色斗笠上的景色栩栩如生,讓李錦珠看呆了,只是一想到這是給白棲月的,她便沒有心思繼續看下去,只是方才自己風風火火的走過來,急著想要跟他確認,但是一見到他卻不知該說什么。
只覺得方才準備了好久的話語再看到他之后都全部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于是李錦珠在這里站了許久都沒有說話。
兩人沉默著一直到了鳳棲寒描繪完,鳳棲寒心滿意足的收了起來,看著一臉迷茫的李錦珠看著自己問,“你有什么事情嗎?”
李錦珠望著他站起來,望著他好高而感到了無限的安全感,只是一直盯著他忘了言語。李錦珠這般模樣讓鳳棲寒皺眉,不知她是不是傻了,竟然一直看著他。
“你若是沒什么事,本公子便下去了。”鳳棲寒說完就走,并沒有給李錦珠挽留的機會,而李錦珠正欲開口說話卻聽到了白棲月的聲音,又默默的閉了嘴。
“你怎么在這?”鳳棲寒問著白棲月,很是擔心她所以就主動的牽住了她的手,不知她的手為何總是冰冷,于是用雙手握著給她取暖。
“我見你許久不回就下來看看。”白棲月嫣然一笑,幸福溢于言表,而李錦珠望著他們如此的幸福不由得低下了頭。
為何阿依與她說鳳棲寒喜歡自己,可是為何又在她的面前如此親密,一定是鳳棲寒為了保全她的性命才這么做的。
李錦珠重新抬起頭,望著他們,卻看到了鳳棲寒湊的極近調侃:“最近可是越來越主動了,是不是想本公子了?”
打趣的語氣讓白棲月的臉頰不爭氣的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緋紅,羞赧的笑著在他的肩頭上一拍,“莫要打趣我,否則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打趣,小拙荊。”鳳棲寒答應著她,欲要攙扶著她上去,而李錦珠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上想起自己該說的還沒有說,情急之下喊:“姐夫!”
聞言,白棲月從聲音聽出是誰,并沒有回頭對著鳳棲寒說:“許是找你有事,我先回去了,你去處理一下吧!”
關于李錦珠的自導自演,她選擇了退出,她不會看不出李錦珠喜歡鳳棲寒,所以她不想插手,所以只想讓鳳棲寒去處理。
“等著我,我不放心你。”鳳棲寒低著頭對她說,而白棲月本是想自己走的,卻因為聽到他的這句話而改變了主意,淺淺一笑點頭。
在不遠處的李錦珠只看見他們在說話,并不知道他們的在說什么,只是看著鳳棲寒朝著自己走過來非常高興。
“姐夫!”李錦珠歡呼雀躍的看著鳳棲寒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大喊著,但是鳳棲寒不知她為何這么歡喜,皺眉問,“你可有什么事?”
“我…”李錦珠看著他,只是不知在白棲月和他的面前該如何開口,白棲月是一個殺人犯,萬惡不赦的犯人,她怎么才能讓白棲月不起疑心。
李錦珠猶豫著,但是鳳棲寒已經不想等了,說:“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本公子吧,本公子先陪那蠢貨上去了。”
語罷,他就離開了,而來不及挽留的李錦珠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相依相偎的上去,心中一陣失落。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背后一冷,乍一回頭看,竟然是關荊。
“荊哥哥…”李錦珠害怕,許是因為他猝不及防的出現,還是以這樣一種令人震驚的面孔出現。
以李錦珠的角度看,關荊臉色冰冷沒有一點的溫度反而自帶寒冷,就連呼出的氣體都是冷的,他的頭發和衣服上都有著薄薄的積雪,好像剛從外面回來。
“珠兒!”
關荊方才只是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卻在她叫了一聲荊哥哥之后激動的抱住了李錦珠,李錦珠不排斥他,因為他們從小就是關系親密,關荊一直保護著自己,李錦珠當然不會嫌棄。
而且他們有婚約在身,都是門當戶對,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年齡,李錦珠這次也是為了找到關荊從而嫁給他,所以他的突然出現對她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但在高興中夾雜著錯愕,李錦珠不知他怎么會突然出現,只是被他的動作嚇到了,若不是感受到了他身上冰冷的溫度,她都不知何時才能夠回過神。
“荊哥哥,你怎么了?”李錦珠出于關心的問,在她的印象中,關荊從來不會這么的狼狽,也從來不會這么的不近人情。
“珠兒,說來話長,我改日再告訴你。”關荊望著她,迫不及待的牽著她的手,而李錦珠并沒有感到任何的不妥,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親親我我實在不妥。
李錦珠委婉的看著他略帶心疼的說:“荊哥哥,我們這樣做不好吧,畢竟我們只是還有婚約,并沒有成親。”
關荊能夠理解她的心情,只是不知為何會感覺她對他的感情有了絲絲的變化,至少方才他看到的是她對著鳳棲寒笑靨如花,而對他的卻是另一種笑意,這讓關荊感到害怕,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變心了,只是覺得他的珠兒不像是以前的珠兒了,不像是他們上次相遇的那個珠兒了。
“珠兒,李娘在哪,你帶我去見見她吧,我許久沒有見到他了,甚是想念。”關荊說著,想到上次一別還真的有數月不見,也不知李娘過的如何。
“荊哥哥,我帶你去找娘。”
李錦珠說完便帶著關荊去了,只是她走在前面,并沒有看到關荊那一瞬間邪惡的表情,如若是知道了,想必也不會猜疑吧。
——房間內——
鳳棲寒陪著白棲月回到了房間,白棲月關上了房門便被說:“李錦珠找你一定是與你告白的,她仰慕你已經很久了。”
白棲月靠著門認真的說著,她沒有把手放出來,而是放在了后面拿著門邊,也不知是為何。
關于這件事情鳳棲寒是當事人,所以他就算不知道,現在聽了白棲月的話也應該知道了,只是什么都沒有說的走到了白棲月的面前。
將節骨分明的手指在她的額頭上輕柔的撫摸著,嵌入了她秀麗的青絲,撫摸著她的碎發在她的額頭淺淺一吻承諾說:“蠢貨,本公子此生認定是你了,還會出爾反爾嗎?”
雖然是反問的語氣,但是給了白棲月一個準確的回答,不過白棲月不是在質疑他,而只是想要問問他的意見,所以面對他的糖衣炮彈也只是無動于衷。
“我說的并不是這個,我想要知道你打算怎么做。”白棲月說,有意無意的躲避了他不安分的手,這家伙趁著這個時候對她動手動腳,真是不知羞恥。
“李錦珠與關荊有婚約在身,他們不可能因為李錦珠而毀壞婚約,若是兩人都這樣的兩不相欠李娘絕對不會答應,而現在關荊落魄他鄉,不知李娘還會不會愿意李錦珠跟了他,所以現在已經是李錦珠喜不喜歡你都無法決定的事情了。”
白棲月語重心長的說,分析了當下的情況,她說的沒錯,如若李娘不會答應那么他們就不會有婚約這一說,而若是李錦珠要與壬子恒相認斷然是需要他們的幫助,若是那時李娘去世了,李錦珠不愿與壬子恒生活,那么就真的需要考慮李錦珠的去留了。
“怎么,本公子都不擔心你倒是擔心起來了。”鳳棲寒的現在這個還不務正業的打趣著他,這不用手指摩挲她的唇,有意無意的靠近了想要親吻她,但是白棲月用手抓住了他蠢蠢欲動的手,白了他一眼說:“你不要鬧了,快點想想辦法。”
白棲月說的認真,而鳳棲寒見她也是為了李錦珠好就認真起來說:“那就不要讓他喜歡本公子,你既然都是本公子的女人了,這個時候有人喜歡本公子,那就是你的情敵,你就應該捍衛屬于你的東西。”
這情話可是說的巧妙,而白棲月在聽到女人的時候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的臉紅,望著他說:“這不應該是你來的么,為何要我來,更何況我們還有,夫妻之實。”
她可是說的小聲,也不知鳳棲寒聽到了沒有,不過看她臉上那不爭氣的紅,鳳棲寒便知道她在說什么,于是心中妙計一生,靠近了她咬著她的耳畔廝磨著調侃:“以你之見,我們是不是應該發生點什么啊,小拙荊~”
那小拙荊三字鳳棲寒可是叫的嫵媚,就是為了刺激白棲月,而白棲月果然中招了,耳根紅的不得了,因為敏感而身子不斷的掀起一陣陣酥麻,她不知這是為何,但是知道絕對沒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