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鳳聽到這句話馬上抓著他的手臂懇求他,“先生,不要,我沒有殺壬戌洛逸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做錯先生,我沒有,先生,你不要趕我走!”
久安鳳苦苦的哀求著,想要蘇顧留下她,但是蘇顧心意已決是不會在出爾反爾的。久安鳳越是這樣蘇顧的心越是狠,一把推開了她,久安鳳跌落在地上。
蘇顧決絕的背對著她道,“你我以后只是陌路人,只能是擦肩而過,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什么交集!”
蘇顧毅然決然的離開走進(jìn)了妄世府,而久安鳳想要去追他卻被葉良辰的結(jié)界擋在了外面,葉良辰好心提醒她,“久安鳳,謀殺太子畏罪潛逃,如今被捕,由妄世府接受審理,即日問斬!”
葉良辰的話當(dāng)真是給久安鳳定上了罪名,久安鳳用力的敲打著結(jié)界,淚水決堤從她的眼眶中不間斷的流下。
“我沒有殺壬戌洛逸,我沒有,先生!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先生!”
久安鳳大喊,哽咽的聲音早已是沙啞無力,只是結(jié)界的那方,葉良辰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也敞開的大門也看不到蘇顧的身影,久安鳳不停的拍打著,可是最后筋疲力盡的坐到了地上,靠著結(jié)界嚎啕大哭。
所有的人對她指手畫腳,竊竊私語。人群中的,久安鳳清楚的看到每個人臉上的憎恨和仇視。
此時,控制著壬戌洛逸的白棲月因?yàn)閺?qiáng)行使用靈力而開始出現(xiàn)了體力不支,鳳棲寒擔(dān)憂的扶著她道:“先休息會。”
白棲月強(qiáng)忍著疲勞搖頭,將壬戌洛逸控制到葉良辰的面前,正欲說話久安鳳就猛地?fù)淞松先ァ>驮谶@時白棲月暈倒了,不受控制的壬戌洛逸自然也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久安鳳看著倒下的壬戌洛逸,一時竟忘了哭,久安鳳用腳去踢壬戌洛逸都沒有反應(yīng),她才確定壬戌洛逸真的死了。
葉良辰看著壬戌洛逸的尸體不由得感嘆好歹也是太子,最后竟然落敗成這樣。
葉良辰會惋惜,久安鳳不會。久安鳳像是得到了意外驚喜一樣頓時哈哈大笑,隔著結(jié)界對葉良辰大喊,“你看到?jīng)]有,他死了,他早就死了,是白棲月害死的是白棲月殺的,不是我!”
葉良辰看著她哈哈大笑到面目猙獰,皺眉開口說:“他是死在了你的手下,而不是白棲月的手下。就算你證明了這一切又有什么用,蘇顧不會要你了,你走吧,妄世府不歡迎你,蘇顧不歡迎你,這里的一切都不歡迎你!”
他的話猶如五雷轟頂,久安鳳頓時怔住了,目瞪口呆的盯著他,然后笑著不可思議的向后退了幾步,人群聲中他們的不屑與指責(zé)讓久安鳳喪心病狂。
久安鳳突然捂著耳朵大喊,“啊!——”
就在她喊的時候,所有的氣壓都向她逼近,一陣陣狂風(fēng)卷起陣陣黃沙,瞬間瞇了所有人的雙眼,葉良辰微瞇雙眸看著狂風(fēng)中的久安鳳。
只見她的頭發(fā)瞬間散落,衣衫也因?yàn)榭耧L(fēng)而七零八落,她的聲音像是陣陣魔音,讓周圍的一切猶如豆腐不堪一擊的瞬間崩塌。
半晌之后,久安鳳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個久安鳳了,而是妝容以紅色妖冶著稱,唇上那比朱紅還要烈的顏色,她的手指甲已是有三分長,皆是那妖艷的紅色。
她四周的氣壓都降得極低,似乎是下一刻全都是爆發(fā),她那凌亂的頭發(fā)散落在襤褸的衣衫上。
“葉良辰,你三番五次的阻止我,現(xiàn)在又來傷害我,我要你死!”
久安鳳將那惡魔一般的雙眸死死的盯著葉良辰,葉良辰不語,看著她向自己飛來,在她出手的瞬間一揮手,久安鳳猶如離弦的箭飛了出去。
最后撞在一處建筑上,建筑瞬間崩塌久安鳳被壓住了,待灰塵散盡,葉良辰走過去盯著她,就像是在盯著一只即將死亡的狗一樣厭惡。
“以你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打敗白棲月,早些醒來吧,省得到時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葉良辰說完就走了,而妄世府的大門也重重地關(guān)上了,久安鳳艱難的伸出手對著禁閉的大門歇斯底里的大喊:“先生!”
回答她的不是來自妄世府中任何一個人,而是看戲的百姓對她的唾罵,所有的人圍在她的面前異口同聲的說她是妖怪。
而久安鳳羞恥的將頭對著地面,她沒有辦法起來,只能任由著人們的七口八舌的議論自己。
“啊!——”久安鳳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忍受來自世人的唾罵,那一聲將所有的人都震傷了,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起來。
久安鳳垂死掙扎,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男子的背影,久安鳳疑惑的抬頭看去,只見這個男子一身玄色長袍,帶著斗篷并不能看到什么。但是單純的就能感覺到男子身上強(qiáng)大的靈力和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你是誰?”
久安鳳抬頭起看他,男子轉(zhuǎn)身,而久安鳳只看到一張黑色的面具,接之兩人憑空消失。
久安鳳的事鬧的這么大,壬戌涅璽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葉紫涵也在一旁,蘇顧看她神色緊張,雙手不斷地緊握著。
壬戌涅璽與蘇顧黑著臉,兩人不語而葉紫涵又不敢說話,下人們只覺得那就是烏云密布的高壓天氣,惹不得。
兩人等到了葉良辰回來才稍微有些好,葉良辰一把坐在椅子上伸著懶腰道,“久安鳳已經(jīng)走火入魔,自甘墮落了。”
蘇顧表面沒有什么,卻迫切的希望葉良辰能夠帶關(guān)于久安鳳的事情回來。但聽到久安鳳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閃爍的光芒又煞是被掐滅。
蘇顧張了張嘴但什么都沒有說,再次低下了頭,而葉紫涵小心翼翼的察言觀色,只見壬戌涅璽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才擔(dān)驚受怕的問:“久安鳳怎么會這樣,她為什么會自甘墮落?”
葉紫涵明知故問,但是不問她又好奇心催使,這還是問出了口。不過葉良辰并沒有馬上告訴她,而是走到壬戌涅璽的面前任重道遠(yuǎn)的拍著他的肩膀。
“有舍才有得,這是你自己的事。”
葉良辰說完就走了,葉紫涵不懂他在說什么,糊涂的看著他走開,又看著蘇顧走開,屋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葉紫涵見他還是沒有反應(yīng),瑟瑟的起身道,“表哥,既然沒什么事,我…”
葉紫涵還沒有把話說完,壬戌涅璽就突然起身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雙眸厭戾,冷峻的臉勾起一抹陰狠的弧度。
壬戌涅璽不斷的加大力度,葉紫涵雙手抓住他的手臂拼命的拍打著,“表,表哥,我,我…”
壬戌涅璽將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眸中一閃傷痛,最后放了手,甩袖決然離去。而坐在地上的葉紫涵大口喘著氣,看著自己發(fā)抖的手腳,又突然撫摸上自己的肚子。
先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孩子,你知道嗎,你救了你娘。”
語罷,葉紫涵卻是嚎啕大哭,哭天搶地也沒有人上前去安慰她,最后讓她一人哭暈了。
傷心的絕對不會是她一個人,還有蘇顧,蘇顧一言不發(fā)的回屋收拾東西,他想遠(yuǎn)離著是非,也或許是他應(yīng)該回到山中修煉了。
恰巧君漓墨正好從他的房間經(jīng)過,見到他在收拾疑惑的上前問,“你為什么要收拾東西?”
蘇顧頓時停下了動作,微愣之后又繼續(xù)收拾,“我要離開這里,回到屬于我的地方去。”
君漓墨看著他,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他也在場,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一定很大,所以君漓墨什么也沒說就獨(dú)自離開了。
君漓墨還沒走遠(yuǎn)就碰上了壬戌涅璽,君漓墨大驚馬上帶著斗篷低著頭,而壬戌涅璽只是厭煩的一瞥就擦肩而過,并沒有引起多大注意。
低著頭的君漓墨等到?jīng)]了聲響才抬頭繼續(xù)走,不過葉良辰很快的就擋在了他的面前,“麝香鹿,我們又見面了。”
君漓墨皺眉看著他,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馬上變成一名嬌柔的女子倒在地上,“誒呀!”
葉良辰聽聞有女子的聲音,低頭一看就有人坐在他的面前,葉良辰好心的扶起她說:“麝香鹿,我抓到你了。”
君漓墨錯愕的看著他,含淚的雙眸撲朔迷離,幾滴珠淚掛在精致的小臉上,當(dāng)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葉良辰看到他的時候也是錯愕,他明明記得是麝香鹿,怎么就變成一名女子了,葉良辰馬上的放了手說:“姑娘,你怎么會戴著斗篷,讓我還以為你是麝香鹿。”
君漓墨會易容所以就連葉良辰也被騙了,偷笑著說:“小女子打小體弱多病,不能見光,所以才戴著斗篷出門。”
嬌柔的聲音可是誰都招架不住,色迷心竅的葉良辰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那你下次小心點(diǎn),免得又撞傷了。”
君漓墨抹著眼淚低頭快步走下去,葉良辰眉飛色舞的哼著小調(diào)走下去,但是很快的就停下來了,“現(xiàn)在是陰天哪來的不見光,該死的麝香鹿!”
葉良辰恍然醒悟,但是君漓墨早就不見了人影,葉良辰抓狂著又沒有辦法,他竟然被騙了,還被一個男的騙了。
此時的君漓墨,笑到肚子疼,因?yàn)閯偛湃~良辰的神情實(shí)在是好玩。
——客棧——
御靈獸,白楠宸和鳳棲寒三人圍在白棲月的榻前,白楠宸見白棲月這么久沒有醒擔(dān)憂的問:“小月怎么了,怎么還沒有醒?”
“初步判斷她只是累了,多注意幾下就能好了。”御靈獸搖著折扇好不慵懶的說,白楠宸看了看鳳棲寒凝重的臉色什么也沒說就下去了。
御靈獸看了一眼說,“今日的事還真是累垮了她。”
御靈獸肯定是不會將這事告訴白楠宸的,省得他又擔(dān)心的要死御靈獸覺得沒自己什么事也就下去了。
鳳棲寒皺眉盯著白棲月,握住了她的一只手無可奈何的說:“傻瓜,你不該讓你去用靈力,這都是我的錯。”
汝若誠心悔過就把吾的哥哥還來!”
鳳棲寒大驚,看著雙眸閃爍著赤紅的白棲月馬上就甩開了手,故作驚訝:“你怎么會出來?”
白棲月無奈的眨眼起身坐著說:“宿主暈倒了,而吾有獨(dú)立的時間,所以也就出來了。”
鳳棲寒恍然大悟的點(diǎn)頭,東皇左一看了看四下又想起剛才鳳棲寒動手動腳皺眉罵:“汝,要對宿主做什么!”
“你丫的,她是本公子的人,本公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還需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嗎?”鳳棲寒對著東皇左一指桑罵槐,這東皇左一是想要造反嗎,丫的!
東皇左一推開他的手起身都對著他,“吾,這就馬上收拾你。”
“就憑你還想收拾本公子,不自量力。”
鳳棲寒沾沾自喜道,白棲月聽他狂妄自大疑惑的轉(zhuǎn)身,“你是不是神經(jīng)病?”
鳳棲寒微愣,看到她醒來了就馬上撲過去,緊緊的抱著她,沒把白棲月勒死,“你終于醒了,你可是嚇壞了本公子。”
白棲月受不了肉麻的話推開了他,但是鳳棲寒仍是不放手這讓白棲月有些苦惱。
“傻瓜,這次是本公子錯了,下一次本公子一定不會讓你用自己的命去對付任何人。”
鳳棲寒將頭埋在她的頸間認(rèn)真的道錯,白棲月微愣,高興的同時又有肉麻,馬上就嫌棄的推開他,“不要婆婆媽媽的,像個男人一樣。”
白棲月向著床上而去,而身后的鳳棲寒有預(yù)謀的撲倒她,將她壓在榻上,鳳棲寒二話不說就親吻著她的鎖骨。
白棲月渾身一顫,躲避著他熾熱的親吻,“你神經(jīng)病!”
鳳棲寒抬頭盯著她說:“不是你要本公子像個男人一樣嗎,那本公子就現(xiàn)在證明給你看。”
白棲月被迫的任由著他放肆,聽到他的話瞬間滿臉黑線,掙扎著但四肢被困住了,白棲月用力的抬手將一記手刀打在他的脖子上,鳳棲寒馬上就暈了,壓在她的身上。
白棲月無可奈何的推開他,拍拍自己的手橫跨在他的腰上,雙眸已是魔怔,“若不是吾及時出現(xiàn),恐怕宿主就潔身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