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鳳回到房間特意查看了尸體,還在,如果少了壬戌洛逸的尸體可能暫時讓白棲月死得沒那么慘,不過尸體在她的手上,白棲月想逃也逃不掉。
——閣樓——
男子入榻,但榻上無人,只能讓他無奈嘆氣,“小家伙,生氣就玩失蹤,下次別指望我會對你手下留情。”
男子剛說完,君漓墨就已經出現了,頭上的犄角還沒有褪去,頗為高興的說:“我已經混入了妄世府,若是你想要得到一些情報就不要限制我的自由。”
君漓墨似乎在宣誓自己的主權一樣堅定而又鄭重,男子看了看君漓墨篤定的眼神慵懶的說,“小家伙,若是你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會像千年前將你的手腳拷住,將你永遠的禁錮在我的身下。”
男子的話語讓君漓墨不寒而栗,但是他是不會屈于他的身下的,回首那些不堪的舊日時光,他到現在還歷歷在目而又觸目驚心,“我會拿到你想要的東西。”
君漓墨說完就走,男子對著門肆虐一笑,自言自語道:“小家伙,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有怎么會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沖動。”
男子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既無奈又好笑的搖了搖頭。
君漓墨回到妄世府碰巧遇到了蘇顧,君漓墨馬上裝作迷路的樣子想他請求幫助,“我出來找吃的不小心迷路了,你能帶我回去嗎?”
蘇顧看到他依舊帶著斗篷,白皙的皮膚在夜里神秘的映襯下顯得靜謐夢幻,他眼中那閃閃躲躲的心思那一刻都被印在了蘇顧的心中,“你肚子餓了是嗎,跟我來吧!”
蘇顧帶著他到廚房,命下人重新給他做了菜,君漓墨頗為驚愕,因為他只是推脫自己為什么在外面而找到的一個原因,并不知道他真的會帶自己去,蘇顧見他不說話,認為他可能害羞,大方而又不失儒雅的一笑,“不用客氣,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
君漓墨其實并不餓,但蘇顧盛情難卻他只能硬著頭皮吃這些難以下咽的東西,他不需要這些食物,因為這些并不能維持他體內的生命與靈力,他需要的是血,人類的血,最好是男子的血。
蘇顧看著君漓墨面對一桌的佳肴似乎沒有什么胃口,蘇顧質疑的蹙眉,問他:“是不好吃嗎?”
蘇顧說完君漓墨便馬上否認,蘇顧質疑的吃了一點,并不難吃。蘇顧盯著他恍然想起他身上有血咒,不食人間煙火,“你需要的是血吧,那我來喂養你吧!”
君漓墨錯愕,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義無反顧想要幫助他的人,“血咒的存在會控制我的行動,所以我不能做任何違背宿主的事情。”
他的話聽起來很可惜,蘇顧并沒有生氣而是心平氣和的說:“血咒會控制你,那我便幫你解了這血咒。”
壬戌大陸已經將血咒列為禁術,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且這世間又沒有關于血咒的解除方法。他許下這諾言,無非是給自己帶了一些沒必要的麻煩,但是若他能真的配制出那便是好。
君漓墨只是看著他并不知道要說什么,他的宿主肯定知道,但是男子是不會解血咒的,因為他的命是男子給的,肉體是男子給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男子給的,沒有血咒就沒有他,沒有男子亦沒有他。
“那我明日便去收集打聽,我一定會找到辦法救你的。”蘇顧信誓旦旦的說,君漓墨并不想告訴他他找不到的,但是他心意已決那就讓他去實現自己的諾言吧。
君漓墨不語,隨后被蘇顧送回了房間,君漓墨回到房中便看到男子,神色一愣,“你來干什么?”
君漓墨對男子的態度不是很好,但男子幸災樂禍,似乎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小家伙,你趁我不在的時候與別人幽會調情,你認為我不會來嗎?”
男子說明了來歷,但也說明白了就是因為吃醋,不想看著君漓墨跟著別的男人好上,這足以見的男子對他的關心,但是君漓墨聽到了幽會調情并不高興,因為男子誤會他了,他和蘇顧之間根本就什么都沒有。
“我沒有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走,我不需要你來相信!”君漓墨大喊,假裝堅強的聲音中卻有著被人誤會的那種無奈與失落。
男子呵呵一笑,走到他的面前,盯著他靜謐如月色撩人的臉,想在他的額頭一吻,但是君漓墨拒絕了,把臉扭到一旁,男子用手撫摸著他的臉頰還是被他推開了。
君漓墨幾次任性的推開了,男子沒有生氣反倒更加的喜歡,捧起他的臉在他的唇上一吻。
君漓墨帶著懲罰的感情用力咬破了男子的唇,血液在兩人的口中蔓延,良久,男子放開他用舌尖輕舔傷口,“小家伙,我是因為關心你才來,你怎么就能生我的氣呢?”
男子無奈的語氣中又帶著寵愛,低沉喑啞的聲音總是那么容易的讓人淪陷,君漓墨掩飾著嘴角上揚的弧度,撒著嬌任性的說:“還不是因為你誤會我了。”
男子抱著他在耳邊輕聲的說,“小家伙,不要讓我知道你有任何想要離開我的心思,否則我會…呵呵。”
男子并沒有說完,而是用一抹詭異的笑容結束了這個話題,君漓墨聽時臉色瞬變,嘴角的笑意在那一刻都凝結在了臉上,微紅的臉頰也頓時慘淡無光。
君漓墨的視線落在了床上,男子戲謔一笑寵溺的說:“小家伙,晚安。”
語罷,男子現實,君漓墨怔愣著回想他嫵媚妖冶的樣子,被他背后的致命的溫柔所中傷,男子給他下了一種咒,一旦他有任何想要離開他的心思,他就會心緒不寧,總是想起千年前他被狠狠地壓在身下的滋味,觸目驚心的讓他臉色蒼白。
男子的這一計實在是高,在甜蜜的背后有著致命的一擊,欲擒故縱,又能收放自如的控制著君漓墨的一切。
此時的夜已深人已靜,君漓墨也在擔驚受怕之中睡去,但白楠宸還是輾轉反側,望月未眠。今夜小月與他說的啟程尋找親生父親一事他是答應了。
但是現在想想,似乎又覺得自己太自私了,他從始至終都揚言說要保護好小月,但每次都讓小月來保護他,
他承認自己懦弱,總是出爾反爾,讓小月為自己擔心,尋找父親這一去路上肯定艱難險阻,困難重重,若是他也去了或許在危難時刻可以挺身而出保護小月,到自己無能,總是成為累贅,還成為小月的軟肋,還讓小月花出心思救自己。
他一無是處,若是跟了去恐怕也只會徒添麻煩,他倒不如留在壬戌國,若是小月那一天回來了,在壬戌國還有這么一個親人,也讓小月多多少少感到溫暖。
也或許小月在找到父親之后不再回來了,他便一直在壬戌國一直等,等到她回來,至少讓她知道,她在壬戌國還有一個愛她的哥哥。
——清晨——
今日甚是熱鬧,因為離登基之日又近了一步,明日便是登基之日,這讓人心也不由得跟著沸騰。
但是在熱鬧的同時也會有人按捺不住想要動手,久安鳳早早的帶著壬戌洛逸的尸體直接從屋頂扔了下去,正中白棲月的房間。
空中出現人墜落到客棧可是少有,很快的便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人潮攢動的向客棧去,想要一睹發生了什么事。
久安鳳在暗中看著沸騰的人沾沾自喜,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著白棲月被人抓去,但是她并不知道房間內的白棲月處變不驚的看著有些腐敗的尸體,利用傀儡術控制壬戌洛逸的尸體重新站起來。
像平常人一樣去開門,迎接那些多管閑事的好事者和墻頭草,果然不出所料,一開門便是人聲鼎沸,所有人包括白楠宸在內的都聚了起來。
白楠宸擠過人群推開壬戌洛逸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緊張的搖晃著壬戌洛逸,“你是誰,為什么小月不見了,你快點把小月還給我!””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御靈獸擠了過來,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對著白楠宸竊竊私語,“我知道白棲月在哪里,只要你配合我我就帶著你去找她。”
御靈獸神神秘秘的對著白楠宸說,暗中的白棲月微微蹙眉,鳳棲寒提醒她讓她不要分心,免得被久安鳳看出,“專心一些,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久安鳳引出來,并讓所有人都認為是她殺死了壬戌洛逸。”
白棲月點頭,操控著身體有傷卻看不出的壬戌洛逸,勉勉強強的擠出人群。御靈獸勢在必得得帶著白楠宸一路尾隨,但是走到一半又回去了。
久安鳳看著行走的壬戌洛逸大吃一驚,在空氣死得咬牙切齒,“該死的白棲月,我一定要殺了你!”
眾人隨著壬戌洛逸來到了妄世府,靠得近的人會發現壬戌洛逸的身上有一股腐臭的味道,著實的令人作嘔。而且他們還會發現壬戌洛逸四肢無力。
因為很多人都聚在門口紛紛擾擾,蘇顧與葉良辰馬上就出來了,兩人都知道壬戌洛逸已經死了,只是蘇顧不知壬戌洛逸為什么還能站起來。
“我要控告久安鳳,她企圖謀殺我!”壬戌洛逸緩緩地開口,聲音十分的沉重,猶如重兵器被艱難的移開的聲音,蘇顧只見他雙眸呆滯,已經看不出任何的神情了。
蘇顧聽此言大驚,莫非是久安鳳將他殺害,然后他執念太深又回來控告。只是人死不能復生,他是因為什么復生,又為何要控告久安鳳。
蘇顧很迷茫但葉良辰是清楚的,他看著壬戌洛逸死在自己面前,這樣的場景他只能是稱贊白棲月將傀儡術修煉的如此精湛。
“此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如果是小鳳殺得你,我一定會找到小鳳讓他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蘇顧禮貌的說,久安鳳是他帶出來的人,如今出事了他必定要全權負責。
蘇顧的大義凜然讓久安鳳火冒三丈,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的久安鳳輕易的就上了白棲月的當,“壬戌洛逸你胡說,你已經死了為什么還要來找我,我跟你一點瓜葛都沒有,你為什么要說我壞話!”
久安鳳大喊,原來在她的眼中這只是壞話,她明明記得她去的時候壬戌洛逸已經死了,不可能死而復生,這一定是白棲月的陰謀。
久安鳳雙眼充滿了血絲,目光不斷的流轉著,尋找著白棲月的身影,“白棲月,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你不要把黑鍋推到我身上,我沒有殺壬戌洛逸!白棲月,有種你就出來,我們單挑!”
久安鳳喊的面紅耳赤,但白棲月一直沒有出現,而是壬戌洛逸開口說話了,“久安鳳,你來找我要我和你一起聯手殺了白棲月,我猶豫的時候你拿刀捅了我,你以為我死了,但是我沒有還知道了你的計劃,現在我要為自己的未來選一條路,讓所有人認清你天真的人皮下是一張多么丑陋的嘴臉!”
這有理有據的話讓久安鳳一時竟無言以對,蘇顧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他以為他的小鳳會改邪歸正,但是她還是冥頑不靈,一錯再錯。
他十分的心痛,多么天真的小鳳就因為紅塵瑣事而自甘墮落,“小鳳,我曾警告過你,但你不但沒有改正還變本加厲的一錯再錯,從現在開始,你我毫無瓜葛,我沒有你這個小鳳,你也沒有我這個先生!山中已經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你要走就走,不用再回來了。”
蘇顧垂下了眼簾道:“你長大了,該獨立了。”
后面那句話叫聽的人心酸,殊不知蘇顧早已覺得自己的心頭在滴血,他最喜歡的小鳳啊!如今與他分道揚鑣,幾百年的感情終究還是抵不過世俗紅塵。”
白楠宸認為那是兩全其美的辦法,漸漸地也就在輾轉中枕眠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