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蕭雅紅腫的腳腕涂完消腫藥,江馨瑤小心翼翼的將她攙扶回到房間,確定把門關(guān)好反鎖后,語氣肅穆的問道:“他四年前不是一聲不吭就出國了嗎,為什么突然回到了寧江市,還有他找你做什么?”
“哎呀,你突然提那么多疑問,我要怎么回答你,而且我們昨天見面,僅僅只是吃了個飯而已。”蕭雅此刻的情緒也很煩悶,昨天接到顧白的電話時,她比江馨瑤還要驚慌數(shù)倍,一時間不知所措。
“你難到忘了當(dāng)初他個混蛋是怎么......”
“馨瑤我現(xiàn)在好累哦,想要休息,你快點(diǎn)去公司啦!”蕭雅仰躺在軟綿的床上,用被子蓋過自己的身軀,明顯不想再與江馨瑤聊下去。
“算了,我只是不想看見自己最好的閨蜜,再次被同一個混蛋傷的體無完膚,希望你不要舊情復(fù)燃,能早點(diǎn)看清他是個怎么樣的人吧。”江馨瑤很少會動怒罵人,但對于那個曾令蕭雅遍體鱗傷,差點(diǎn)走不出患上抑郁癥的混蛋,心里恨不得他出門就被車撞死。
“對了馨瑤,麻煩你幫我保密,不要讓天哥知道我當(dāng)初的事情。”蕭雅面色忽然變得黯然神傷,往常那明亮的美眸,此刻蒙上了一層暗灰,情緒抑郁的說道。
“嗯.....”江馨瑤點(diǎn)了點(diǎn)螓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從顧白聯(lián)系上蕭雅的那一刻,她平靜的生活注定不再安寧........
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楊毅天,見江馨瑤愁眉不展的從閣樓上走下來,淡淡的開口道:“早餐冷了,用不用我去廚房再熱一下。”
江馨瑤抬頭望了楊毅天一眼,輕輕地?fù)u了搖腦袋,顰眉促額的說道:“不用了,我去浴室補(bǔ)個妝,然后直接送我去公司吧。”
“好.....”楊毅天正想去開車,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發(fā)現(xiàn)是楊萱打來的。
“小萱。”楊毅天對誰都很少笑,雖隔著一個電話,但在接通的那瞬間,臉上立即擠出了一個笑容。
然而電話里,并沒有傳出楊萱那憐弱動聽的聲音,而是一道陰森滲人的冷笑聲。
“你是誰?”楊毅天前一秒還溫和的臉色,瞬間猛地巨變,一股強(qiáng)烈的不安快速沖上了心頭。
“嘿嘿嘿,你猜猜看啊.....”
聽著從電話傳出的陰笑聲,楊毅天面容猙獰,一根根青筋凸爆而出,滔天般的殺意從狂涌了出來。
“你們....想做什么....我妹妹在哪?”楊毅天暴怒的差點(diǎn)失去了理智,但他非常明白絕不能激怒對方,所以用力咬著牙根,捏成拳頭的手指也陷入了肉里,腥紅的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地上。
“哦,你是說這個病得還剩下半條命的女孩嗎,她當(dāng)然是在我旁邊了,怎么,要不要聽聽她的哭聲呢?”隨著陰森的冷笑聲落下,楊萱病態(tài)虛弱的哭泣聲,傳進(jìn)了楊毅天的耳中。
“嗚嗚.....哥,不要過來,他們這里有好多人,報(bào).....”
“啪......”
楊萱弱柔的話還未說完,一道沉重響亮的耳光,伴隨著楊萱的慘叫聲傳了出來。
“砰!”
別墅客廳的茶幾,被一拳砸到粉碎,嚇了一跳的江馨瑤急忙從浴室走出來,看見的卻是楊毅天那張猙獰到了變相的臉龐。
“你們....到底想要什么.....”聽著楊萱凄慘的叫聲,楊毅天的心猶如在被千刀萬剮,他在心里瘋狂的咆哮,發(fā)誓要這些人生不如死,絕對!
“小子雖然禍不及家人,但只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給你二十分鐘,西城郊區(qū),第七棟爛尾樓的第五層,記住不要遲到一分鐘,不然就替你妹妹收尸。
千萬不要想著報(bào)案,否則后果就由你這個病懨懨的妹妹來承擔(dān)了,還有不得不說,你妹妹雖然患了重病,但她這病態(tài)柔美的樣子,真叫人想好好的去疼愛她啊,哈哈哈......”對方說完掛斷了電話,可他那陰森的笑聲卻不停在楊毅天耳邊回蕩。
“啊!!!!!”
楊萱是楊毅天最不可觸碰的逆鱗,雙眼血紅的他,歇斯底里的狂吼:“我要你們死!”
“楊毅天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先稍微冷靜點(diǎn).....”江馨瑤惴惴不安的走了過來,楊毅天此時的模樣,令她莫名的感到了恐懼。
“抱歉,我現(xiàn)在要借用你的車。”楊毅天目光無比冷漠,冷沉的留下句話后,開著江馨瑤的瑪莎拉蒂總裁,離開了海景別墅。
“馨瑤,發(fā)生什么事了,天哥他開你的車要去哪?”蕭雅忍著腳腕的疼痛,緩慢的來到江馨瑤身邊,剛才楊毅天的咆哮聲也將她嚇了一跳。
“不知道.....”江馨瑤蹙著柳眉,美目轉(zhuǎn)向了被楊毅天一拳砸爛的玻璃茶幾,上面還沾著他留下來的鮮血。
寧江市的公路上,一臺白色的瑪莎拉蒂總裁,猶如閃電一縱即逝,險(xiǎn)些撞上了許多私家車。
“他嘛的,開這么快,趕著去投胎啊。”
“有錢開名車了不起啊,想早點(diǎn)死別拖上老子。”
“我擦!剛才什么東西從我眼前飛過去了......”
“........”
將油門踩到底的楊毅天面無表情,可他充滿血絲的雙目,則透出滲人的兇煞,了解他的人都清楚,那個讓無數(shù)勢力都聞風(fēng)喪膽的男人,這次是徹底的動了怒。
半個小時的路程,狂飆車不知闖了多少紅綠燈的楊毅天,僅花費(fèi)七八分鐘,就來到了西城郊區(qū),同時也見到了一排荒廢的爛尾樓。
楊毅天表情麻木僵硬,渾身散發(fā)出戾氣,猶如煉獄的魔鬼一般,打開車門朝第七棟爛尾樓走去。
“豹哥,人來了。”
在楊毅天停車的那一刻,就有四五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他,其中一人拿出民用的對講機(jī),通知那個所謂的豹哥。
“不用阻攔,放他進(jìn)來。”對講機(jī)傳來了一道陰森的聲音,一個面露兇煞,臉上有條蜈蚣刀疤的男人,正站在爛尾樓高處的,低頭看著底下的楊毅天。
走到第七棟爛尾樓下,楊毅天抬起頭,瞳孔暗黑無光的看了一眼第五層。
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楊毅天腦中在想著什么,但今天注定會血染爛尾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