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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江山莊,寧江市最豪華的私人山莊,這里風(fēng)景優(yōu)美寂靜,遠(yuǎn)離城市喧鬧,被譽(yù)為仙境般的世外桃源。
能來此消費游玩的人,無疑不是非富即貴,處在社會最頂層的大人物,據(jù)說它幕后的老板,權(quán)勢非常大。
鳳江山莊某處,一個靠近清澈見底的湖邊涼亭里,穿著沾血西裝的何勇,面色緊張的跪在地下,頭都不敢高抬半分。
在何勇的前方,一個身著白色休閑服的中年男人,正認(rèn)真泡著被禁采多年的武夷山母樹大紅袍。
取茶、賞茶、溫杯、溫盅、泡茶、動作專業(yè)高雅,茶香四溢,吣人肺腑。
用杯蓋稍稍刮了幾下茶杯,中年人細(xì)細(xì)的品嘗著,入口先澀,后清香幽甜。
這種詭異寂靜的氣氛,不僅沒有讓何勇放松,反而慌的身體微顫,大氣不敢出,整片后背被冷汗打濕透。
“為何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過了片刻,背對著何勇的中年人,才徐徐的開口道,穩(wěn)重的聲音混著一股壓迫感。
“對不起,是我辦事不利,請李先生責(zé)罰。”何勇強(qiáng)忍住顫抖,沒有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同時他也不敢。
“罷了,先起來吧。”中年男人沒有回頭,何勇起身,但依舊不敢抬頭。
“看來江岳這次倒是找了個好保鏢啊。”中年男人的笑聲平淡無常,可何勇深知眼前這個人,表面親和,暗下可謂是兇狠殘忍到了極致。
“這次不怪你,希望下一次不要讓我失望,先下去吧。”中年男人擺了擺手,他還約了個大人物來品茶,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是!”何勇緊繃到爆的情緒,在這一刻不禁松懈了下來,識趣的快速離開了涼亭。
“呵呵,越來越有意思了。”中年男人拿起茶杯,細(xì)品了一口茶,耐心等待那個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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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毅天和江馨瑤回到了海景別墅,而蕭雅則在超市的停車場,獨自的先離開了。
在回來的這一路上,江馨瑤面容異常冰冷,她沒想到那個自私的混蛋,時隔三年竟然回到了寧江市,還聯(lián)系上了蕭雅。
楊毅天一直都在關(guān)注江馨瑤的情緒,見她這幅愁眉不展的模樣,不由聯(lián)想到了蕭雅口中的那個‘他’。
江馨瑤和蕭雅在超市的細(xì)聲談話,楊毅天雖然是無意,可他聽力實在是太敏銳了,一字不漏的全聽了進(jìn)去。
“我有點累了,等蕭雅回來后,你讓她到我房間來,我有事情跟她談。”江馨瑤留下一句話,直徑走向閣樓的臥室。
“行。”楊毅天點頭回應(yīng),旋即把行軍包從車?yán)锬贸鰜恚氐搅俗约鹤蛲硭目头俊?
然而過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的早晨,蕭雅都并沒有回來。
楊毅天不是那種多管閑事的人,蕭雅的徹夜不歸,沒有令他的情緒有任何變化,如昨天一樣六點準(zhǔn)時起床,洗漱完在廚房做了早餐。
江馨瑤仍未起床,楊毅天沒有去叫她,而是走到別墅外面,掏出根煙點燃,深吸了一口,任由海風(fēng)從臉頰吹過。
當(dāng)香煙抽到了一半,一臺灰色的超跑蘭博基尼,引擎發(fā)出低沉的悶吼聲,從遠(yuǎn)處行駛了過來。
緊接著蘭博基尼停在了別墅門口,車?yán)镒呦聛硪粋二十五六歲,臉龐白皙陽光,俊美絕倫的男子。
只見男子走到副駕駛旁,溫柔紳士的伸出手,將一個容貌艷麗的女人扶下了車。
楊毅天瞇了瞇眼,那個漂亮的女人不是別人,而是徹夜未歸的蕭雅。
蕭雅也發(fā)現(xiàn)了楊毅天,神色愣了一小會后,急忙掙脫開那個男子的手,臉蛋忸捏的低下頭道:“天哥.......”
楊毅天眉頭微凝,扔掉手上的煙頭,走到蕭雅跟前問道:“你腳受傷了? ”
“嗯,昨晚穿高跟鞋不小心崴到了,怕回來會打攪到你和馨瑤休息,所以自己在酒店住了一晚。”不知是不是擔(dān)心會被楊毅天誤解,蕭雅的口吻把‘自己’兩個字咬得有點重。
“你好,我是小雅以前讀大學(xué)時的學(xué)長顧白,前兩天剛從國外回到寧江市,昨天要不是我約小雅出來見面,她也不會崴腳受傷,很抱歉,給你們帶來麻煩了。”站在旁邊的男子,臉龐如沐春風(fēng)的淺笑著,禮貌的伸出了手,令人生不出厭煩的感覺。
“你好,楊毅天。”楊毅天面色冷峻,禮貌性的和顧白握了一下手。
“學(xué)長,謝謝你送我回來,你不是說還約了個重要的人嗎,我讓天哥扶我回去就行了,不打擾你的時間了。”蕭雅似乎不想楊毅天和顧白多接觸,*的身軀貼近楊毅天,挽住了他的胳膊。
“嗯好。楊先生這是我的名片,沒事可以多聯(lián)系一下,小雅就拜托你了。”顧白從西裝的內(nèi)袋里拿出一張名片,身體微微彎曲,面目溫和的遞給了楊毅天。
接過顧白給的名片,楊毅天把蕭雅扶進(jìn)了別墅。
而顧白則在楊毅天的背影遠(yuǎn)去后,平靜似潭水的眸子,瞬間轉(zhuǎn)變成了震撼,那個曾讓西方無數(shù)勢力膽顫的男人,消聲滅跡了一年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將蕭雅扶到了客廳的沙發(fā),楊毅天略有好奇的出聲道:“他似乎提前知道了我的存在?”
蕭雅聞言愣頓,眸子流露出了一絲歉意,支支吾吾的細(xì)聲道:“天哥對不起,我跟他說了你是馨瑤保鏢的事.......”
“沒事,畢竟你和江馨瑤還沒嫁人,跟我一個男的住在一起,說清楚也避免了不必要的誤會。”楊毅天無所謂的笑了笑,只不過劍眉微挑,仿佛自己以前在哪見過顧白,有點面熟。
噠噠噠.....這時閣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江馨瑤狠狠的剜了蕭雅一眼,沒好氣的冷哼道:“還知道回來?”
“哎呀,我現(xiàn)在可是傷患呢,能不能不要擺出那冷冰冰的臉色啊......”
蕭雅委屈的噘著紅唇,江馨瑤見她不是開玩笑的模樣,三步并兩步走了過來,彎彎的眼睫毛挑動:“傷到哪里了?”
“諾,都紅腫了呢。”蕭雅可憐楚楚地抬起筆直的長腿,玉足腳腕的那一塊,紅腫的似個蜜桃。
江馨瑤柳眉輕擰,紅唇冷哼了一聲,但還是走到客廳的一個柜子前,拿出了備用的醫(yī)療箱。
“嘻嘻,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蕭雅吐了吐嫣紅的小香舌,江馨瑤嗔怒的幫她涂消腫藥,心里卻在嘆她不要再重蹈覆轍的陷進(jìn)去了,那個人就是個不負(fù)責(zé)任,自私自利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