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趙剛就被軍醫接手過去,剩下的士兵們大打掃了戰場之后,飛快的推了回來,北邙這一次進攻來的突然,卻也沒有將他們的士氣打下去,然而更加熱烈了。
這是魏銘軒沒有想到的,而更讓魏銘軒感到頭疼的是拓拔野,他甚至都沒有想到拓拔野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紀霆也在這個時候從外面進來,面色同樣凝重:“方才在敵軍陣前的黑袍男子,是拓拔野吧?”
“將軍也看到了?”聽到紀霆的話,魏銘軒微微一愣,忽然想到在潼關的時候,紀霆也是同他交過手的,便釋然了。
“看到了。”紀霆點點頭:“他不是死了嗎?怎么會忽然出現在北境?難不成南蠻的動亂,與跟他有關?”
“他被卿兒算計,吃了這樣大的虧,自然不虧甘心,只怕死了的消息也是他放出來的煙霧彈,用于迷惑敵人的。”魏銘軒沉吟了片刻,點點頭道。
“如今有這樣一個強敵在,北邙只怕不好對付!”紀霆不得不承認,拓拔野實在是一個難纏的對手,更何況,這個對手似乎還準備與他們同歸于盡。
“不過他出現在這里,若軒那邊的壓力就會小一些。”魏銘軒點點頭,拓拔野卻是不是一個隨便能讓人護士的存在,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拓拔野在北邙,那便意味著沒有拓拔野坐鎮的南蠻可以輕松許多。
聽魏銘軒這樣說,紀霆也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但也僅僅只是松了一口氣罷了:“傳令下去,加強戒備,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來。”
“是!”門外的人應了一聲,立刻去傳令去了,魏銘軒卻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拓拔野在西門家族投靠北邙一事里,究竟是什么樣的身份?”
“說不準,只怕這件事就是拓拔野一手造成的。”拓拔野是個什么樣的人,只怕沒有比他們曾跟拓拔野在戰場上交過手的人更了解的了。
話正說著,帳子外邊就進來一個士兵:“將軍,京城來的八百里加急,請您過目。”
紀霆將信件拿過去,仔細看了一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皇上遇襲了!”
“什么?”聽到紀霆的話,魏銘軒也忍不住感到驚訝,他站起來,走到紀霆的身旁,一并將信件的內容全部都看完了。
“這個該死的拓拔野,果真是個卑鄙無恥之徒!”紀霆看完了信,將它揉成一團,狠狠的咒罵了幾句。
“好在皇上沒受傷,否則當真是難看了!”魏銘軒倒是要比紀霆穩重一些,他望著地上被揉成一團的信件,忍不住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軍備隊最終未能如期抵達北境,事實上,在遇到襲擊的第一時間,不僅魏銘軒得到了消息,就連孟若卿也得到了消息,為保北境供應充足,孟若卿也在最快的時間里集結了第二批運送物資的隊伍。
這一次是由安懷王和魏梓逸親自護送物資前往北境,在確切知道拓拔野還活著,并知道西門家族已經完全投靠北邙之后,孟若卿對于北境更加牽掛了一些。
其實若是可以,孟若卿還是很想親自前往北境看看情況的,但她更加清楚的知道,如今自己能夠給魏銘軒最大的支持便是守好后方,為魏銘軒提供源源不斷的支持。
“魏夫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錢百勝將手中的賬本交到孟若卿的手中,有些愁眉苦臉的望著孟若卿。
望著錢百勝那苦大仇深,手里還拿著賬本的樣子,孟若卿便知道,這廝是來控訴她來了,然而孟若卿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了一聲:“怎么了?”
許是沒有想到孟若卿竟然會這樣問,錢百勝明顯了愣了一下,而后很快又恢復了苦大仇深的樣子,指著賬本對著孟若卿說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們的支出都抵不上回報了。”
“你有什么想法?”孟若卿自然是在回到錢百勝不光光是給她看賬本來了,這人,定是有所圖謀。
“還是你敞亮,我瞧著白云邊的泉水挺好,你說用它釀酒,會不會更好?”錢百勝沒有想到自己的想法居然被孟若卿一眼就看穿了,然而她本人卻是一點都沒有不自在的樣子,趴在桌子上朝著孟若卿說道。
“恩,你說的很對,那里的泉水清冽甘甜,釀造出來的酒,味道定然是好極了。”孟若卿還真是認認真真思考了一番,她想了想,點點頭對錢百勝說道。
“果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便知道,找你定然是沒問題的。”自己的想法得到孟若卿的支持,讓錢百勝十分高興。
“只是白云邊是皇家的領地,只怕不能專供你使用吧?”孟若卿點了點額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來。
“所以我找你來了啊!”若不是知道白云邊的泉水是皇家所用領土,他錢百勝直接拿銀子買就是了,還用得著來找孟若卿?
“找我有用?”孟若卿抽了抽嘴角,終于明白錢百勝這一趟又是賣慘,又是討好的,究竟是干嘛來了!
“你就不要裝傻了嘛!我這么努力還不是為了提供北境所需物資。”這下子錢百勝都不知道孟若卿是真的懂了,還是假的懂了,這人慣會裝傻!
“懂了!”說道北境物資上面,孟若卿就不敢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了,如今能夠支撐起北境來,完全是靠著錢百勝的老本,沒辦法,新的糧食還沒有到收割的季節呢!
“懂了就好!”見孟若卿這般識趣,錢百勝還是十分高興的,他十分不見外的拍了拍孟若卿的肩頭,笑道。
“咳咳!”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咳嗽聲,孟若卿和錢百勝皆是抬頭望去,就看到慕容悠面色有些不好的站在那里。
“參加皇上。”錢百勝趕緊將手從孟若卿的肩膀上拿下來,而后和孟若卿一起朝著慕容悠行禮。
“平身吧。”慕容悠再不理智也知道錢百勝是孟若卿的好友,也是錢氏酒坊的幕后東家,聚賢樓的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