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了,北邙士兵們?nèi)缤蛄穗u血,紛紛沖將上來,此時紀霆帶著紀家軍從城里疾馳而來,和魏銘軒站在一處:“銘軒!你沒事吧!”
“我沒事!死守北境!”魏銘軒到底還是睡了上,鮮血正從魏銘軒的手臂上緩緩流出來,一旁的趙剛,也并沒有好歹哪里切。
“是!”將士們聽令,在魏銘軒和紀霆的面前組成堅實的盾牌,守成一道堅實的防線,不給北邙士兵一點可乘之機。
暮靄沉沉,殘陽如血,照亮北境將士們視死如歸的銳眸,那羅望著眼前的士兵,心中卻是忍不住怒火中燒。
區(qū)區(qū)二十萬士兵,卻叫他們沒有半點可乘之機,魏銘軒,果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倒真是小瞧了他。
“我跟你說過,這個人不好對付!”在那羅的身旁走出一個人來,他站那羅的身旁,嘴角微微勾著,露出一個笑意來,然而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魏銘軒,眸中全是恨意。
就是魏銘軒和孟若卿,害他落得如此下場,若是不能殺了他們,怎么平他心頭只恨!這人赫然正是拓拔野。
原來當初在魏銘軒和孟若卿將南蠻局面搞亂的時候,拓拔野就知道大勢已去,拓拔野本來打算同他們拼了!卻被妹妹拓跋箏攔下。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日拓跋箏穿著他的衣服去領開追兵之時,同他說的話:“哥哥,箏兒從未后悔過!”
后來拓拔野在拓跋箏的掩護下,成功脫逃,可是拓跋箏卻被逼到山崖,最后摔落懸崖,尸骨無存。
“哼!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有什么好怕的!拓拔野,你不會是被打怕了吧!”那羅不屑的哼了一聲,輕蔑的看了拓拔野一眼,也不知王子是怎么想的,竟會跟這樣的敗兵之將合作,若是他,才不屑與人為伍呢!
“不管是是否承認,這人卻有其過人之處。”拓拔野縱然還有驕傲,可是潼關一站,卻又讓他不得不承認,魏銘軒的確是一個調(diào)兵譴將的高手,而他本身亦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
哼!那羅又是輕蔑的哼了一聲,他轉(zhuǎn)過身去不再去看拓拔野,朝著身旁的將士們吼道:“弟兄們,給我殺!殺了魏銘軒,進入城池,我們將有享不完的美酒,用不盡的美人!”
這話無疑是極有誘惑力的,士兵們都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他們望著魏銘軒露出貪婪的光芒來,就好像他就是那最妖嬈的美人兒一樣。
“殺!殺!殺!”在震耳欲聾的嘶吼聲中,北邙士兵們已經(jīng)開始發(fā)動攻擊了,他們舉著手中的五武器,飛快的朝著北境士兵們沖了過來。
兩方人馬廝殺沖撞,不多時,哀嚎響徹天地,殘肢斷臂隨處可見,鮮血竟在黃沙里匯聚成無數(shù)淺坑。
在十萬軍中,魏銘軒手起刀落,干脆利落,魏銘軒轉(zhuǎn)眸朝著那羅的方向看來,在看到一旁穿著頭蓬的人之后,微微愣了一下。
魏銘軒的直覺向來很準確,他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正是拓拔野,他的面色變得凝重了幾分,比起北邙來,拓拔野才是最不好對付的人,只是他不是死了嗎?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而就在魏銘軒失神的片刻,身邊的攻擊已經(jīng)到了,感受到身后傳來的破空之聲,魏銘軒飛快的閃避快去,而后,靴子里的匕首被飛快的抽出,隔斷了來人的喉嚨。
揮出去的手方才收回,另一邊的攻擊就已經(jīng)到了,即便是魏銘軒這等高手,也會有來不及的時候,可就在那攻擊就要落在魏銘軒身上的時候,另一邊的援助就已經(jīng)到了,趙剛在擊退那邊的攻擊之后,走到魏銘軒的身旁:“將軍,您沒事吧?”
“沒事。”魏銘軒搖搖頭,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站在那羅身旁的拓拔野,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錯了,他分明看到拓拔野朝著他露出了一個微笑來。
魏銘軒目光更是沉了幾分,他收回手中的匕首,手中長劍不斷揮舞,將沖上來的北邙士兵,盡數(shù)斬于劍下。
趙剛就站在蕭翎宸身后,擋住意圖偷襲的士兵,只是趙剛比起魏銘軒來,確實要差一些,只這么一會兒,身上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
“閃開!”魏銘軒見趙剛陷入包圍,立刻轉(zhuǎn)回來提供援助:“趙剛,趙剛,怎么樣?”
“將軍,我頂?shù)米。 壁w剛看看穩(wěn)住身子,朝魏銘軒喊了一聲,又轉(zhuǎn)身迎敵去了,不遠處的歐陽立刻帶人來,將趙剛和魏銘軒一并護下。
城樓之上,紀霆提供適當?shù)脑瑢⑽恒戃帋兹俗o在安全區(qū)域之中,北邙士兵依舊叫囂著,卻已經(jīng)不能隨意接近魏銘軒了。
在眾人的掩護下,魏銘軒拉開弓箭,穿透力極強的箭矢破開霧靄奔著那羅而去,那羅瞧著破空而來的箭,瞳孔微縮,身子倉皇躲開。
然而在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來,將那羅往箭下一推,那羅只來得及轉(zhuǎn)過頭來看是誰,就被一箭穿心。
而始作俑者,朝著魏銘軒那邊遙遙望來,兩個人就這樣在兵荒馬亂之中對視,魏銘軒清晰的在拓拔野的目光之中感受到了濃烈的仇恨。
拓拔野當下收回了目光,往混戰(zhàn)區(qū)后方走去,那黑色的衣袍很快就隱沒在不斷揚起反而飛沙之中。
魏銘軒緊珉著唇,一直到再也看不到拓拔野的身影,魏銘軒方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在,這個在潼關交過手的敵人,越發(fā)不好對付了。
“那羅將軍已死,大家快跑啊!”不知是誰叫了一聲,緊接著戰(zhàn)場上,這個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那些沖在最前面的士兵轉(zhuǎn)過身去,看到那羅已經(jīng)死了,頓時慌成一團,丟盔卸甲,倉皇而逃。
激烈的戰(zhàn)場終于安靜下來,雜草籠罩黃沙。
魏銘軒的體力也有些透支,他身子有些踉蹌,但好在是穩(wěn)住了,趙剛卻沒能堅持住,在北邙士兵混亂著退下之后,便倒在了地上。
“趙剛!”魏銘軒叫了一聲,將趙剛架到背上,飛快的沖進了城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