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他居然沒有反應……霍然“不經意”的一瞥,讓他之前好不容易升起的信心,一下子減了一半。
怪不得答應的那么快,原來顧澤對他根本不是那個心思。
霍然面色沉了幾分,不管有沒有心思,既然是他看中的,那么除了他之外,誰敢對他有非分之想,他就宰了誰!
顧澤打好泡沫,把手里的肥皂遞給了霍然:
“拿著。”
“哦,好。”
霍然接過,順帶附贈一口白牙。
“我是第幾個?”
顧澤問得突然,霍然嘴角的笑意還沒完全散去,這會轉成了干笑:
“你說什么……什么第幾個?”
顧澤手上動作沒有停,只是帶過淤青時微微加重了點力道:“都解決的穩妥嗎?”
越說越奇怪了~霍然不明所以,轉過身想要問個明白,顧澤退后一步,與霍然拉開了點距離……
“在幫你分析,也許害我的人,就是你的那些床伴。”
“不會,我跟他們都是逢場作戲,利益往來,都是知輕重的。”
霍然說的無比認真,卻沒發現顧澤的神情明顯冷了下來。
看來之前的猜測沒有錯,唐深把他當成了霍然的情人,還是其中一個,所以不讓他進他的別墅,顧澤諷笑一聲:
“你對他們很了解~”
“不是,你別誤會……”
霍然一個激動,手中的肥皂脫手而出,恰巧掉在了身后,尷尬,絕對的尷尬。
“肥皂。”
顧澤攤開手,饒有興致的等著霍然把肥皂撿起來。做這么多鋪墊,總要有收獲才是!
僵持片刻,霍然低頭看了看腳邊的“深水炸彈”,又抬頭撇了撇嘴顧澤,最后還是回過身彎腰撿起了肥皂。
TNND,這肥皂誰買的,以后換沐浴露。
“給。”
好像沒看清楚……顧澤接過肥皂,奈何一個不小心,“手滑”沒有拿穩:
“麻煩再撿一下。”
不是吧……又撿?霍然撓了撓頭:“軒,好歹我也是重傷患者,這么‘劇烈’運動還是算了吧~”
“可以換個姿勢。”他看過傷口了,問題的不大,只是血溢出的比較滲人。
“什么姿勢?”
這話題好像哪里怪怪的……是他想多了嗎?誒,不對……霍然冷硬的面容滿滿的只剩紅暈。(你確定搞清楚狀況了嗎?)
東區某咖啡廳,拐角處坐著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這本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女人在咖啡廳里依舊帶著帽子和口罩,難免讓人覺得怪異,這男人看著倒是很“正常”,不過容貌過于清秀了點,好在陰柔中帶了幾分英氣,不然真的有點難以分辨。
“你就這么甘心,將他拱手讓人嗎?”
女人拿出文件袋丟在桌上,里面全是霍然與顧澤的同框照,當然,有一些是合成的,不過她可不會告訴他。
“我跟他已經分手了,別妄想利用我!”鐘簡書悠閑地倚著靠背,眸中劃過思量。三天前他就接到了女人的電話,他不知道她是如何找上他的,因為關系到霍然的安危,所以他還是來了。
“聽說他最近受了重傷,差點死了。”蔣亞琳眼底泛著冷意,抬手緩緩攪動著杯中的咖啡,并不急著往下說。總要吊著點胃口,看不出來,霍然的福氣還真不小,不過可惜了~
“不可能!”他的身邊有那么多人保護著,而且霍然本身就很能打,這女人一定是在騙他。
“不信,你可以親眼去看看。”收回照片,蔣亞琳眼底一片諷意:“哦,對了,他受傷完全是因為照片上的這個人,看樣子,他好像愛上了他呢~還不知道,以后他會不會為他再做出什么令人感覺瘋狂的事。”
蔣亞琳走后,鐘簡書沉思了很久,最終決定……搶回霍然!
……
南區別墅,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顧澤的床頭,他向來習慣早起,沒有晉熙,沒有慕容家,他一直一個人住著,難免不想在房子里多呆,如今……
顧澤搖頭輕笑,笑自己多愁善感。
起身掀開被子,顧澤赤腳落在冰涼地板上,尚未清醒的意識一時間清晰了不少。昨晚折騰了許久,最后替霍然上藥的時候,他險些睡著,是太久沒活動筋骨了吧……
好久沒打拳,但愿暴動的因子可以安分點。
事件發生以后,他的情緒一不穩定,就會去打拳,現在情緒越加的穩定了。
顧澤換好衣服,出現在樓梯口,就見霍然系著圍裙端出一口砂鍋。
“早飯我熬了粥,快來吃。”
“嗯。”他親自做的?顧澤的心里略微有些期待。
霍然盛了一碗放在顧澤面前,喜滋滋的等著顧澤的表揚和感動,但是很糟糕的是,顧澤拿起勺吃完第一口之后,就沒再沒動靜了。
“很難吃嗎?”霍然眉頭緊鎖,剛要嘗一嘗,卻被顧澤拉住了手腕:“不會。”
說完,見霍然不信還要試,顧澤只得端過砂鍋,快速將里面的“毒藥”盡數消滅了。
“我有些事要處理,下午回來。”顧澤憋著惡心,盡量面不改色的與霍然擦身而過。
“好,路上小心!”
有那么好吃嗎?霍然食指沾了點殘留的米湯,舔了舔……臉色當即發青,扒著桌角狂吐:
“TMD,這是翔嗎?這么難吃,澤!你的口味也太重了~”
玄關處,換鞋的顧澤聽聞霍然嚎叫,滿臉黑線:霍然,你是白癡嗎!
唐深身邊的男人是誰?顧澤清冷的雙眸劃過一絲寒意,他明顯感覺出,這個男人對他的敵意。
“顧少爺早,這是少爺的……”
“不重要。”顧澤唇角微揚,促狹著眼眸,看了眼傲氣十足的鐘簡書,繼續道:“唐管家,霍然不是什么人都見的,好好把握分寸。”
“是,我明白。”他這明擺著是在警告他啊,就說不能心軟放人進來,但愿少爺那不會怪罪,否則鐘簡書真的是害慘他了!
顧澤氣質冷冽,眼簾微掀,如看草芥一般,僅僅掃了鐘簡書幾秒,就已經讓后者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他不可以示弱。
鐘簡書挺直了背脊,大著膽子瞪了回去,然而,高低立見分曉,虛張聲勢的鐘簡書,在顧澤眼里實在夠不上分量,但是膽量卻是不錯。
“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