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十來人中,有五六個也跟著李管事一起去了,如今這里還剩下五人。
“你們幾個也一起去吧,我跟你們翁總一起過去就行了。”王丞對著剩下的幾人說道。
這五人愣了一下,都有些不知所措,現(xiàn)在讓他們離開,要是等會兒那群工人亂說話,他們不是什么消息都得不到?
“你們最近也辛苦了,都去休息吧,這邊的事兒我自己處理。”翁靈兒配合著王丞說道。
聽到翁靈兒的命令,這十來人才不得不離開。
“翁總,你可小心啊,他們現(xiàn)在情緒有些激動,你別被誤傷了。”
離去的時候,這五人還不忘拍馬屁。
等幾人走遠之后,翁靈兒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干嘛,擔(dān)心他們在會威脅工人?”
“也不全是,只是現(xiàn)在工人對你們領(lǐng)導(dǎo)階層充滿敵意,他們在的話,會引起工人們的抵觸情緒。”
翁靈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她雖然職場經(jīng)驗豐富,但是從來沒跟底層的工人們打過交道,姑且就聽王丞的。
當(dāng)他們二人在走到工棚附近一百米的地方時,在工棚里睡懶覺的幾百人都站了起來,遠遠的望著二人。
翁靈兒穿著光鮮亮麗的職業(yè)女裝,膚白貌美,跟工地這種環(huán)境可謂格格不入,很是引人注意。
“這兩人誰啊,是大木集團的領(lǐng)導(dǎo)嗎?”工棚里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喃喃道。
“怎么可能是領(lǐng)導(dǎo),他們現(xiàn)在躲著我們都來不及,怎么可能來這里,我估計又是其他施工單位的負責(zé)人,過來挖人的。”
在工棚里,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穿著邋遢的短袖,表情凝重。
“田哥,要我說,干脆我們再鬧的兇一點,剩下那些錢我估計我們是拿不到了!咱一人掄一個大錘,哪兒做好了咱就把哪兒砸了,然后跟這些人跳槽去其他地方干算了,兄弟們都要吃飯啊,不能老等著。”又有漢子建議道。
被成為田哥的那人眉頭深鎖,似乎也在猶豫。
“看這兩人給咱出什么條件,要是條件不錯,咱就這樣干!”片刻之后,那位田哥似乎也下定了決心,堅定的說道。
其他人聽到田哥發(fā)話,各自都是點了點頭。
“兩位不必浪費時間了,說吧,你們開什么條件。”
等翁靈兒和王丞走到工地之后,田哥主動迎上前說道,態(tài)度并不怎么客氣。
翁靈兒和王丞對視了一眼,聽這位田哥的意思,是有人來挖過他們?
這里可是大木集團的工地啊,最近正是忙碌階段,沒想到這里的負責(zé)人竟然會讓其他地方的人光明正大的來這里挖工人?
“你好,我是大木集團的項目負責(zé)人,我姓翁,這次主要是過來了解一下你們罷工的情況。”翁靈兒禮貌的自我介紹道。
聽到翁靈兒說自己是大木集團的領(lǐng)導(dǎo),工棚里一下就沸騰了,很多人掄起鏟子就往前沖。
那位田哥看上去倒是最冷靜的一個,他攔住了眾人,然后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翁靈兒和王丞的身邊。
“翁總?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但一直沒見過,今天怎么有時間過來看我們這群下等人了。”田哥皮笑肉不笑的,語氣充滿嘲諷。
翁靈兒心中感覺有些奇怪,這個中年男人態(tài)度怎么這么差,她自問批下來的施工補助條款非常誘人啊。
為了保證這次工程的質(zhì)量,她給的福利很充足,是以往普通時期的兩倍多。
“今天剛剛收到消息,所以過來看看,如果各位有什么不滿意的,我們完全可以談一下,我希望明天你們能正常開工,不然這對我們大木集團來說損失很慘重。”翁靈兒態(tài)度還是很客氣。
“談什么談,這都多久了,你們要想談早就談了,現(xiàn)在眼看我們要走了,過來假惺惺留人?”先前那個年輕人怒吼道,看上去也是對拿回剩下的錢不抱希望了,干脆放肆發(fā)泄一番。
其他人也紛紛起哄,用手中能弄出響聲的東西嘭嘭的砸著地。
大幾百人一起鬧出這個動靜,看上去挺嚇人的。
饒是翁靈兒經(jīng)歷過不少職場上的“大場面”,但是對眼前這種充滿了暴力氣氛的場面還是不太會應(yīng)付,表情看上去有些緊張。
王丞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站在翁靈兒跟工人們的中間,態(tài)度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