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心里有鬼的表現(xiàn)。
“你知道你這話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嗎?”
“哪有,我做什么賊,我又不喜歡他。”季小希略微激動的否認(rèn)著。
“哦?是嗎?我又沒說你喜歡他。”我壞笑著,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季小希單純得很,我隨便幾句話她就上鉤了。
“我……我是不喜歡他呀,我最討厭的就是他了。”季小希干脆鉆進(jìn)被子里,不再看我。
“別啊,跟我說說嘛,你看你都問我這么多問題了,我才問你一個。”我跟上去用言語哄騙著她。
“我才不說,我沒什么好說的!”季小希用被子把自己卷起來,像條大蟲一樣在床上左扭右扭的。
“說說嘛,你平時錦韻姐錦韻姐的叫得這么勤,現(xiàn)在這種事情都不跟我分享一下嗎?”
“不!”季小希悶在被子里,很堅(jiān)定的拒絕道。
“那好,我現(xiàn)在就去打電話給厲風(fēng)行,問問他是什么意思。”
我裝模作樣的去翻手機(jī),果然季小希急匆匆的掀開被子。
“不行!”她一把奪過我的手機(jī),然后看我有沒有撥通電話,見我還沒有,她松了口氣。
“那你到底說不說?”我湊過去,死纏爛打。
“說……什么呀?”季小希裝傻充愣。
既然她這樣說了,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說,你到底喜不喜歡厲風(fēng)行。”
“嗯……”季小希像個小女生一樣,眼神飄忽不定。
“那我還是去問他吧。”我作勢要去搶她手里的手機(jī)。
“別別別,我說我說。”季小希閃來閃去,就怕我要打電話給厲風(fēng)行。
“快點(diǎn)快點(diǎn)。”我催促道,就差搬個小板凳來吃瓜了。
“其實(shí)……就……有那么一丟丟喜歡吧。”季小希伸出一個指頭,比了一個指甲蓋那么大的手勢。“就一丟丟啊。”
怕我不信,她又再次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
“那就是有一點(diǎn)唄。”我瞇起眼睛,狡詐的笑道。
“嗯……”季小希乖乖點(diǎn)頭。
“這又沒什么,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
“就是,不好意思嘛。”季小希兩頰微紅,嬌羞的說道。
看慣了她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她現(xiàn)在這樣我還有些不習(xí)慣了起來。
“那他呢?”我興致勃勃的問道。
“厲風(fēng)行?他好像把我當(dāng)成哥們了。”
季小希說出這句話時,有些自閉,我也猜到會是這樣了。
“沒事,總有機(jī)會的。”我拍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
“希望如此吧。”季小希垂頭喪氣的說道。
……
經(jīng)過昨天一天的折騰,我昨天在季小希家倒是還睡得挺安穩(wěn)的,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
“小希,起來了,你上班要遲到了。”
我催促著把自己全身都捂在被子里的季小希。
“再睡五分鐘,就五分鐘。”季小希扭了一下,說道。
“五分鐘之前你就這么說過了,再五分鐘就真的沒時間了。”
我掀開她的被子,季小希縮在里面,見到有光打進(jìn)來,捂住眼睛。
“那就再兩分鐘。”她扭了扭屁股,耍著賴。
“不行,快點(diǎn),都已經(jīng)十點(diǎn)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她昨天晚上加了班,所以今天可以遲一點(diǎn)去上班。
“哎呦,錦韻姐,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季小希哼哼唧唧的,從床上爬起來,連眼睛都沒睜開。
“你還不急呢,再有半個鐘頭你就上班了,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季言之的侄女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是不是?快點(diǎn)起來。”
我用力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把她凌亂的頭發(fā)弄得更亂。
季小希打開她那還迷糊著的眼睛,狡猾的笑了笑,“你就是想去快點(diǎn)見凌總而已。”
“我就是想去快點(diǎn)見到他,怎么了?你還不快起來。”我十分厚臉皮的承認(rèn)了,反正這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唉,女人吶……”季小希很老道的搖了搖頭,然后再次一頭栽倒在床上,還順便把她的大粉紅豹抱在懷里。
“你再不起來我就要打電話給厲風(fēng)行了,我叫不起你我就叫他來叫你。”
我又一次使出了殺手锏,我相信只要是談到厲風(fēng)行,季小希什么都會妥協(xié)的。
果真季小希一聽到我的話,立馬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她見我手上壓根就沒拿手機(jī),一副要找我算賬的樣子,“你又騙我。”
我嘻嘻一笑,“誰讓你不聽話的。”
“我太難了。”季小希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快點(diǎn)啦。”我找來濕毛巾,給她擦著臉。
季小希臉上真是滿滿的膠原蛋白,明明是素顏也是白白凈凈的,讓我都有點(diǎn)羨慕了。
“錦韻姐,你不是說凌總病房外面有保鏢守著嗎?你還怎么進(jìn)去啊?”
季小希接過我手里的毛巾,一邊擦著臉一邊問道。
“我自有辦法。”我沖著她神秘一笑。
今天先去試試季言之說的辦法,要實(shí)在不行,我就再從陽臺上爬過去算了。
反正我是不會那么老實(shí)的呆在醫(yī)院等著凌莫凡和于靜嵐結(jié)婚的。
“什么辦法?”季小希好奇的問道。
“你起來,我就告訴你。”
“切。”季小希無比掃興的哼了一聲,但還是不情不愿的起了床去刷牙。
我還是比較說話算話的把季言之說的辦法告訴了她,當(dāng)然我沒把我爬陽臺的事情跟她說。
“原來是這樣。”季小希含了一嘴的泡沫,話說得不太清楚。“可是那些保鏢認(rèn)得你,你能這么容易地進(jìn)去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試一試總是沒錯的。”我搖搖頭,關(guān)于這個問題,連我自己都不確定,
“那倒也是,你可千萬不要讓于靜嵐和凌總結(jié)婚,要不然她的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
“我會的。”一說起于靜嵐,我的手不自覺的攥起了拳頭。
“哎呀。”季小希突然叫了一聲,然后胡亂的漱了口。
“怎么了?”我看向她飛快的把牙刷扔在杯子里,然后從回來臥室從抽屜里拿了個東西就往廁所里跑。
“漏了漏了。”她念叨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關(guān)上了廁所的門。
“……”我哭笑不得,這丫頭干什么都是一驚一乍的。
……
起床大概弄了半個小時,我和季小希總算是出門了。
她租的地方交通挺方便的,坐個地鐵大約十幾分鐘就到了。
就在我們剛剛下樓的時候,路邊的一輛車滴滴叫了兩聲。車窗緩緩降下,季言之在里面沖我們招了招手。
“這不是我叔叔嗎?他怎么在這。”季小希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他平時不來接你的嗎?”我問道。
我看到季言之在這,還以為他每天都會來接季小希上班呢。
“他?他才不會浪費(fèi)時間來接我呢。”季小希嫌棄了撇了一眼車?yán)锏娜耍疑锨啊!澳裉煸趺从袝r間來這啊,稀客啊。”
季小希這話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季言之手肘搭在車窗上,“這是你對你叔叔說話的態(tài)度嗎?”
“反正現(xiàn)在又不是在醫(yī)院,你管不著我。”季小希嘚瑟的吐了吐舌頭。
我在一旁,笑著看他倆的互動,互懟已經(jīng)是他們的日常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行了,別貧了,上車。”季言之看了一眼手表,催促道。
季小希哼了一聲,拉開車門,“錦韻姐,你先上。”
我和季小希坐在后面,待到三人坐上車,季言之才發(fā)動了車輛。
他開的車挺低調(diào)的,一輛黑色的奧迪,這和他的性格挺像的,都是不喜歡張揚(yáng)的那種。
“難得你今天這么有閑情逸致,我終于不要擠地鐵了。”一上車,季小希就開始閑不住嘴。
“別高興的太早,我今天就是心情好,順帶把你帶過去而已。”季言之專心致志的開著車,回道。
“我知道,你就是看在錦韻姐的面子上而已。”季小希努了努嘴。
“什么我的面子,他可能是太久沒見你,想多見見你而已,對吧?”
我見到他們說得好好的,然后突然莫名其妙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我身上,于是對季言之說道。
“可別了吧,我可受不起。”季小希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仿佛這是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我坐在后面看見季言之的嘴角稍稍往上揚(yáng)了一下,沒有說話。
“莫凡在醫(yī)院怎么樣?”車內(nèi)沉默了良久,季言之突然問道。
“你昨天不是去看他了嗎?他的狀態(tài)挺好的啊。”季小希把手撐在車窗上,看著前面堵成一片的車,嘖了兩聲,“還不如坐地鐵呢。”
等紅燈時,季言之轉(zhuǎn)過頭,“我是說他的情緒狀態(tài),我昨天去看了他一眼,他對我的態(tài)度也不是太友好。”
他說這話時,還特意看了我一眼。
我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因?yàn)樽蛱煳乙呀?jīng)在于靜嵐身上見識到了。還好我算是比較幸運(yùn)的,就連被誤認(rèn)成小偷凌莫凡也沒說什么。
“哦。凌總從一開始醒來情緒波動就挺大的,不愿意讓任何人照顧,就連對凌董事長也不是太客氣。”
季小希從游離的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回答道。
居然連凌青山都不行,看來凌莫凡失憶了脾氣更不好了。
不知他昨天是不是本能的反應(yīng),對我的態(tài)度還算是比較溫和的。
“他情緒太激動會不會對病情有影響。”我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