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核實過,的確是這樣,李浩至今未醒,公司現(xiàn)在由李冰霜管理,她已經(jīng)向我們旗下的子公司提出賠償。”魏澤秋說道。
賈龍笑了起來,“哈哈,憑他一個毛頭小子,功夫再厲害又能怎樣?豈不知我早就已經(jīng)安排好。”
這一切早在李浩拿到南郊區(qū)地皮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布局了。
旗下的租賃公司正是他安排去,承接李浩公司的工程設(shè)備的,就是為了搞出意外,讓李浩的計劃徹底終止。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居然出意外的人是李浩,這真是一個大驚喜。
最好李浩從此都醒不過來,那看還有誰敢和他斗!
“對了,昨晚的人已經(jīng)都解決了嗎?”賈龍忽然問道。
“放心吧,我已經(jīng)把他們關(guān)了起來,不會有任何人找到的。”魏澤秋恭敬回道。
昨晚去工地的幾個人可是關(guān)鍵,回來后他就第一時間關(guān)押起來,決不會讓任何人找到他們。
只要沒有找到人,就算警察再懷疑,又能怎樣?
“還有,租賃公司和天立集團簽署的條約里,有一條,如果因為設(shè)備有問題導致意外,租賃公司公司要賠償違約金,還有合同終止。”魏澤秋說道。
賈龍揮揮手,“這點違約金算什么,合同終止就終止吧,給我把這消息放出去,我看還有誰敢把施工設(shè)備租給天立集團。”
出了這檔子事,太晦氣了,連董事長都給埋里面,誰還敢把設(shè)備租賃給天立集團啊。
這回是昏迷不醒,下回要是李浩直接掛了,那就麻煩了。
李冰霜一手處理和租賃公司的事,在他們把所有施工設(shè)備搬走后,留下一億的違約金賠償金。
李冰霜拿著違約金去了醫(yī)院,卻沒有在病房看見李浩。
她急忙找了起來,最后在何來病房發(fā)現(xiàn)了正在下棋的兩人,不由白了李浩一眼。
“董事長,違約金已經(jīng)拿回來了,一個億。”
李浩點點頭,眼神深邃地拿起一顆棋子,深吐了一口氣,緩緩落下。
“啪!”
“對不起,何老板,看來這一局,是我贏了。”
何來苦笑兩聲,嘆了口氣,“這都是命啊,我何來愿賭服輸!佩服,佩服!”
“承認承認!”
李冰霜嘴角抽了抽,一個破五子棋有必要那么作嗎?
“咳,好了,該談正事了。”李浩看見李冰霜的眼神,尷尬地輕咳一聲。
隨后解開身上的繃帶,露出完好無損的皮膚,壓根不是外界傳聞的那樣慘不忍睹。
“一個億,雖然也不多,但還請何老板收下,算我入股好了,股份多少你自己算就好,廠房那邊的設(shè)備我已經(jīng)讓人去搬了。”李浩說道。
何來接過銀行卡,點了點頭敬佩道:“還是李董事長厲害,輕而易舉就把那家有問題的租賃公司趕走,還要他們賠償了一個億,智慧非凡啊。”
要是他也有這手段,那當初也不會被那家租賃公司欺負成這樣,差點鬧得倒閉,李浩此舉,也算是替他出了一口惡氣。
在李浩入院后,兩人私下就偷偷碰過面了,他同意李浩的入股,但條件是趕走現(xiàn)在合作的租賃公司。
李浩自然欣然接受,這公司可是賈龍旗下的,與它合作都不知道啥時候給自己來一刀呢。
哪里哪里,過獎了。
“董事長,恕我直言,這回的計劃實在太危險了,萬一你真的受傷,天立集團怎么辦?”李冰霜冷冷說道。
一開始她并不知道李浩的計劃,以為一切都是真的,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直到著急忙慌地把李浩送去醫(yī)院,直到醫(yī)生說他昏迷不醒,然而他卻忽然坐了起來,又給她嚇得不輕。
整個過程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
幸好李浩看著凄慘,實則壓根毫發(fā)無損,聽完他說的計劃,李冰霜才知道一切都是李浩安排好的。
包括昨晚的吃飯,還有今早的開會。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昨晚竟然真的有人到工地做了手腳,只是后來李浩都給解決了,反而自己動手把一輛推土機給拆了,然后拼接回來。
最后把自己埋了進去…
這也是沒辦法的,李浩自己不冒險,那就得工人來冒險,以他的體質(zhì),肯定不會出問題,但工人就難說了。
李冰霜聽了后久久無語。
“下回我會注意的,不管如何,這回總算完美解決了那家公司,為工程掃清了隱患。”李浩笑著說道。
賈龍這老家伙實在老謀深算,居然早早就把棋子放在自己身邊,要不是這回碰巧來找何來,隨后調(diào)查出一切。
說不定,這次的工程可能真的會出現(xiàn)巨大的意外!
昨晚那幾個家伙可是動了不少手腳,如果讓他們得逞,起碼得有數(shù)十人死傷,這個樓盤工程也得因此停止。
“老何,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你把你原來的人找回來啊,以后公司所有的工程設(shè)備都交給你來負責,可別出什么意外啊!”李浩說道。
他曾經(jīng)也想過購買一批全新的設(shè)備但是難度不小,只好讓人把施工設(shè)備租賃回來。
這回好了,有了何來的設(shè)備公司,以后的工程都不用再去租賃設(shè)備,也不會因此給了賈龍機會。
賈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司。
賈龍看著電腦上的新聞視頻,視頻里李浩笑容滿面,正在視察著工程進度。
魏澤秋站在賈龍旁邊也看著視頻,額頭不自覺地冒出冷汗。
“這就是你說的身受重傷,昏迷不醒?”賈龍咬著牙緊盯著魏澤秋。
上午才說完,下午李浩就活蹦亂跳地出現(xiàn)在工地上,還澄清了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謠言,并親自推了一車沙子以做證明。
看著李浩那張臉,賈龍真想狠狠地揍他一拳。
“董事長,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明明我昨晚去醫(yī)院,看見他渾身纏著繃帶,而且昏迷不醒。”魏澤秋急忙解釋道。
“給我去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賈龍怒吼道。
“是是是!”
魏澤秋出了辦公室,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急忙叫人準備車。
他來到關(guān)押去李浩工地搞事情的幾人這里,“我問你們,那天晚上,有沒有其他人在工地?”
“沒有啊,我們都看過了,所有人都出去吃飯了。”
魏澤秋沉吟了一下,“那你們都干了些什么?”
幾人把已經(jīng)做過的一件件說了出來。
魏澤秋敏銳察覺到,沒有人對一將推土機動過手腳。
他確認了一遍后,深吸了一口氣,隱約猜到了怎么回事,急忙往回趕。
“董事長,我查倒了!”魏澤秋氣喘吁吁地對賈龍說道。
“你查到什么了?”
“我問過那晚去工地的人,他們都說沒有對一輛推土機動過手腳,而那輛推土機明顯是人為拆卸的,我想,這很可能是李浩自己干的。”魏澤秋喘順氣直起腰來。
賈龍眼色陰晴不定,如果真是這樣,恐怕李浩已經(jīng)知道了租賃公司是他旗下的子公司,并且猜到了自己要對他動手。
所以特地把所有工人引來,看似給他們創(chuàng)造了機會,實則是一個圈套。
李浩自己則偷偷對推土機動了手腳,并讓租賃公司背了這個黑鍋。
而他居然還為此賠償了違約金,真是豈有其理!
太狡猾了!
賈龍怒不可遏,本來以為是自己擺了李浩一道,讓他吃個大虧。
沒想到他居然知道了一切,并將計就計,趕走自己旗下的子公司不說,還得到了一億的違約賠償金。
賈龍徹底抓狂了,不停摔著辦公室里的東西,魏澤秋小心翼翼地躲著那些亂飛的東西,欲哭無淚。
李浩請來了媒體視察工地,并黑了那家租賃公司一把,說他們公司的設(shè)備一點都不安全,差點把他埋了。
對于李浩突然完好無損地站出來這個問題,不少記者都窮追不舍,明明看見這貨渾身纏著繃帶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忽然就生龍活虎,太怪異了。
但都被被李浩找理由搪塞過去了。
憑他的體質(zhì),那堆東西連他皮都擦不破好吧,那些血可是他費了不少功夫才弄來的。
所以,為了這場戲,他的犧牲實在太大了,至少李浩是這樣覺得的。
打發(fā)完記者,李浩輕松地吐了口氣,這隱患總算解決了,實在太危險了。
“李經(jīng)理,以后還要多多麻煩你了,有什么問題及時告訴我。”李浩坐下對旁邊的人說道。
“董事長,你是怎么想到這個計劃的,而且,好像你一開始就知道他們的計劃似的。”李冰霜好奇問道。
這其中疑問實在太多了。
李浩怎么知道他們一定會趁機動手?
為什么被埋在推土機粗大的零件里,卻毫發(fā)無損?
為什么他預料到租賃公司一定會賠償違約金?
一個個問題她想了很久,都想不出答案。
李浩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這些問題也不好回答,畢竟他有讀心術(shù),想知道什么很難嗎?
可說出來,李冰霜絕對不會相信的,說不定還以為自己在找理由搪塞她呢。
索性什么都不說好了,嗯,保持一下神秘感也是挺好的。
李冰霜忍不住皺起眉頭,看著李浩遠去的背影,心中的好奇心越來越重。
李浩顧不得李冰霜的想法,他接到了老爸老媽的電話,自己一直隱瞞著工地的事故,剛才新聞一播出,估計被他們看到了。
“你們放心吧,我沒事。”李浩無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