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露白,顏初七昏睡過去。
昏睡之前,一直強調(diào),她是太餓了,不是累壞了。
白邵之等著她睡了,終于撐不住,也睡了。
又累又困。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
顏初七是被餓醒的。
白邵之是被顏初七搖晃醒的,睜眼一看顏初七的臉,本能的將她壓倒,“還想要嗎?我們繼續(xù)。”
顏初七可憐兮兮的癟著嘴,“小白,我餓,好餓……”
白邵之腦子清醒了些,他也餓,手捏了捏顏初七的臉,“等著,這就去給你拿。”
穿好衣服,剛出內(nèi)室,就見飯菜已經(jīng)擺放上桌。
白邵之走近,拿了筷子夾起菜嘗了嘗,還是熱乎的。
直接端進了內(nèi)室。
顏初七看著吃的就兩眼放光,隨意披著里衣,端起飯就狼吞虎咽。
白邵之瞧著她幾乎沒有一寸完好的肌膚,忍不住自我檢討,他到底時有多禽獸啊,竟然……
可也是她自找的!
一直不肯承認(rèn)他的實力!
白邵之先吃飽,讓人打了水沐浴。
等他一身清爽的從屏風(fēng)后出來,顏初七也吃飽了。
吃飽了,只覺得渾身舒坦。
白邵之坐在床沿,看她的眼神變得柔和,“要沐浴嗎?”
顏初七難得害羞的低下頭,“嗯。”
“你還起得來嗎?”白邵之問,眸中有著笑意,女人,貌似沒有男人恢復(fù)得快。
顏初七確實渾身頭疼,撇嘴,小聲道,“勉強算你厲害吧。”
白邵之湊近她,嗓音低低,“確定只是勉強?”
顏初七瞪他,“本來就很勉強嘛!”
白邵之黑臉,低頭解腰帶,他還就不信收拾不了她!
顏初七一看這架勢,心一顫,“你厲害!你最厲害!”
明明那么矜持的男人,怎么一下變得這么奔放?
白邵之面色緩和,“你自己沐浴,還是我?guī)湍悖俊?
顏初七想到白邵之給她沐浴,臉一紅,雖然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可男人給她沐浴,還是有點點難為情。
不過……
她好累,不想動。
“你幫我吧。”
白邵之耳根微熱,掀了被子,抱著她去沐浴。
兩個人都有些不自在。
只是沐浴,又差點擦槍走火。
白邵之昨晚是真的累,現(xiàn)在卻也是真的想,他發(fā)現(xiàn),他對顏初七上癮了。
若不是見她肌膚青青紫紫的,他都把持不住了。
沐浴之后,顏初七睡下。
白邵之平復(fù)了心緒,許久才出屋,到外邊透氣。
一路上,他總覺得,府里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飽含深意。
尤其見到洛鳳幽,眼神簡直不要太曖昧。
“白師兄,你是個大夫,應(yīng)該明白,那什么多了,傷身體。年輕人,來日方長,悠著點兒。”洛鳳幽笑著調(diào)侃。
白邵之冷漠臉,努力忽略心底的不自在,“你們沒去鋪子?”
“去了,還特地去了趟醫(yī)館,幫白師兄請了病假。”
洛鳳幽的笑眼一直盯著白邵之。
看得他渾身不自在,努力板著臉。
“對了,白師兄,初七呢?”
“她還在睡。”
“哦——”洛鳳幽笑著點頭,“原來還在睡呀!初七那強悍的體力,都能累壞,嘖嘖……”
白邵之臉上掛不住了,站起身,沉著臉走了。
“哈哈!”洛鳳幽大笑,“君御,看見了嘛,我?guī)熜趾π吡耍√腥ち耍 ?
凌君御黑著臉,“很有趣?”
洛鳳幽的笑容僵住,奇怪的看著他,“怎么了?”
“鳳幽,你是女人。”凌君御有些磨牙,“調(diào)侃男人這種事,合適嗎?”
洛鳳幽眨巴眼,“挺合適的呀!夫君,你不能有性別歧視。”見某男人依舊黑著臉,忙討好的笑笑,“好了,一點小事而已嘛。”
凌君御橫了她一眼,“晚上收拾你。”
洛鳳幽笑容一僵,“夫君,我是病人!”
凌君御這才想起她身上有傷,緩和了面色,“還疼不疼?”
洛鳳幽眨巴眼,“你呼呼就不疼了。”
凌君御:……
難得聽到這種話。
大掌包裹住洛鳳幽的手,注視著她,“等你傷好,我們?nèi)蟪鹑ァ!?
“必須的。”洛鳳幽眸子冰冷,“小族長還說,人與人之間該有基本的信任,可明顯,他信任皇帝,皇帝卻還是徇私了。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們了。”
洛鳳幽和凌君御昨天夜里特地到公主府打探,公冶芩大張旗鼓的請御醫(yī),可實際上,根本沒受重傷。
臉蛋依舊紅潤潤的。
“初七和師兄的婚期快到了,等他們大婚以后,我們就去報仇。”洛鳳幽說道。
“……”
夜里,公主府傳來樂曲聲,都是些靡靡之音。
洛鳳幽和凌君御坐在墻頭,遠(yuǎn)遠(yuǎn)地見著,幾個男子,有的彈琴,有的吹笛,還有伶人伴舞。
公冶芩身著單薄的華服,坐在主位,坐姿端莊,舉杯淺酌,看起來溫婉嫻雅。
“心情真好。”洛鳳幽冷笑。
這公主膽子不是一般的大,皇帝被族長警告了,她怎么著也要裝病幾天,可這才一天,就開始笙歌了。
果然是皇帝的寶貝疙瘩,被寵慣了,誰都不放在眼里。
凌君御幽暗的眸中寒光閃爍,“皇帝不收拾,我們收拾,今夜就動手。”
洛鳳幽勾唇,“不急!明知道我們住在公主府隔壁,她還敢這么囂張,明著就是對我們的挑釁,相信她很快會自己找來的。”
“先看看她可以整出什么幺蛾子。”
“總該讓她先蹦跶一下,看看她的精彩表演,不然會乏味很多。”
“走吧,回屋休息。”
凌君御攬著洛鳳幽,躍下高墻。
……
公主府的喧囂,直到大半夜才結(jié)束。
翌日午時,洛鳳幽幾人正在用午飯,公冶芩帶著丫鬟找來了,明著是說,恭賀顏初七大婚。
顏初七讓管家將人請到了水榭。
公冶芩在亭子里等著。
洛鳳幽四人慢悠悠地解決了午飯,才去見客。
剛到地方,就見公冶芩的目光望了過來。
她看著的人是凌君御,眼神溫柔如水,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慕。
洛鳳幽心里不舒服,但是忍了。
凌君御直接黑著臉,幽暗的眸子冰寒,渾身的氣息也是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